我在工作,工作
掛掉電話,蘇杉杉抱著彎曲的雙膝呵呵傻笑,兩年與世隔絕的生活讓少女將自己的情緒深深的埋藏,可人畢竟是感性的,壓抑著的情感就如同不斷被外力擠壓著的火山,若有一天它噴發(fā),其威勢必定直沖云霄,不可阻擋。 滴滴到達“落鳳坡”山腳就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前行了,張海天看到支付寶自動扣除的一百零八毛人民幣,他就心疼。 “小哥麻煩給個五星好評,謝謝。”都要下車了司機大哥請求道。 張海天只能短暫的停留,給了他五星好評,畢竟這個大哥的服務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 本來至少要走半個多小時的山路,張海天硬是將其壓縮到了20分鐘,他急匆匆的登山。 “他要來了,我該說些什么?完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怎么辦,怎么辦。”蘇杉杉在屋子里悶頭亂轉(zhuǎn)。 聽到敲門聲,蘇杉杉就好像是只受驚的小兔子,剛要去開門她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應該化個妝。 “杉杉你在嗎?”敲了半天竟然沒人開門,張海天問道。 “在在在,哥你等會。”蘇杉杉從她的化妝臺中翻出一盒嶄新的化妝用品,聽到張海天在外面叫門,她的聲音分貝很高,顯然蘇杉杉的情緒很緊張。 “這小美女到底在干嘛?”張海天左等右等都不見蘇杉杉來開門,要不是先前蘇杉杉要自己等恐怕他又要自己進去了。 看一下手機,張海天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了半個小時了,“天啦嚕,這倒底要鬧哪樣。”張海天埋頭疼呼,他這一等,那他的毛爺爺不就白花了嗎,我的心好疼,心疼到無法呼吸。 “久等了。”又過了十幾分鐘后,蘇杉杉終于來開門了。 “臥槽,鬼啊!”張海天被突然出現(xiàn)的鬼臉嚇得后退了一步。 要問張海天看到了什么,那就是一張菱角分明,層次感異常鮮明,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妝容,張海天覺得這要是放在圣誕節(jié),絕對會很受歡迎。 沒辦法,誰讓蘇杉杉畫了一張鬼臉,她臉上的粉底打的特別厚,整張臉慘白慘白的,毫無血色,倒是嘴唇異常紅艷,就跟燃燒著的火焰似的,當然這并不是最關鍵的,因為蘇杉杉這口紅不但抹了嘴唇,她還抹了下巴,臉頰,眉毛描的也很立體,一粗一細,對比鮮明,就連假睫毛都貼歪了,更為關鍵是她還不自覺,捋了捋頭發(fā),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嬌滴滴的問道:“好看嗎?” “好看你個錘子,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張海天心道,但他也不能打擊這小美女,畢竟張海天已經(jīng)可以猜到這四十多分鐘蘇杉杉應該是在化妝了,但是昧著良心說瞎話又是很煎熬的,我該怎么回答,在線等,還挺急。 “好看不好看嘛?”蘇杉杉撒嬌,低頭玩著自己的頭發(fā)。 “其實吧我覺得像你這么天生麗質(zhì)的女生不化妝的時候是最美的,化妝后反倒有種畫蛇添足的感覺。”張海天大腦將這幾年來看的電影了,電視連續(xù)劇及各種類型的小說回放,終于是讓他找到了如何全美而不失禮貌的回答蘇杉杉給自己出的這個難題了。 “真的嗎?”蘇杉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是真的,你要相信自然美才是最美的。”張海天一副我很認真的樣子回答。 “我覺得也是,這破東西抹在臉上老難受了。”出奇的,蘇杉杉竟然對張海天的觀點很是贊同。 “你再等會。”說完蘇杉杉嘭的一聲將門猛的合上。 “臥槽。”張海天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又要自己等,我都站門口快一個小時了好不。 欲哭無淚,張海天真的是欲哭無淚,明明是為了趕時間他才忍痛花了一張毛爺爺?shù)蔚芜^來的,早知道就去坐公交車了。 很干脆的坐下來,跑了了二十分鐘的山路,又站了這么久張海天也累啊! 掏出手機,看到99+的消息,再點開qq,宿舍群已經(jīng)炸了,“哎哎哎,你們說小天是什么時候勾搭上咱們?nèi)~大校花的。”這是安邦在發(fā)問。 “不知道,不清楚。”旦宇回復。 “這些都不是重點,我只想知道小天今晚會不會留在咱們?nèi)~大校花那里過夜。”學霸不愧是學霸,點明扼要,抓住了問題的最本質(zhì),只是他后面帶的猥瑣又賤兮兮的小表情完全破壞了身為學霸的形象。 “嗯,很有可能,小天昨晚就沒回來,今天葉大校花就找上門了,我覺得這里面有故事。” “嗯,我也這么覺得,就是這頻率有點勤。” “我說,你們在這里背后討論我真的好嗎?”張海天發(fā)消息問罪。 “臥槽,小天你怎么還玩手機,趕緊跟葉大校花交流感情啊,我跟你說你一定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你懂不懂,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著要勾搭葉大校花的。” “很多人???”張海天完全沒有考慮過了這個問題,神使鬼差的就發(fā)了問句。 “豈止是很多人,葉大校花可是咱們學院大一到大四無數(shù)男同胞們的yy對象,不過你放心,咱們?nèi)~大校花名聲出奇的好,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的緋聞傳出來。” 看到安邦發(fā)的消息,張海天竟莫名的松了口氣。 “話說小天啊,跟葉大校花相處的機會多么的難得,你怎么還有空玩手機。” “我沒在小菲那里,我現(xiàn)在在工作,工作。”張海天回復。 “得了吧,都小菲小菲的叫上了,你也就別謙虛了,還工作,你們一起能有什么工作。” “我是真的在工作,工作。”張海天重復解釋。 “工作???”三個問號來表達表達安邦的疑問。 “嗯,是的,我在工作。”張海天很認真的回復。 “了解了解,我懂我懂,不說了,馬上就排到我了,我也要工作了。”安邦在消息上附加了賤兮兮的笑,收起手機,掏出飯卡,他在整理自己的衣襟。 “我也要學習了,小天啊,注意身體,別搞得太累,你懂的。”發(fā)完這句話后,子瑞秒下線。 “那個,我也要下線了溜了溜了。”旦宇也走了。 “靠,交友不慎啊!”張海天頭大,我是真的在工作。 再次苦苦等了二十多分鐘,蘇杉杉終于又過來開門了。 與第一次的驚嚇不同,這一次張海天眼里閃過的是驚艷,沒錯就是驚艷,以至于他的眼睛都直了,注意力完全的集中在了蘇大小姐的身上無法轉(zhuǎn)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