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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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只怪賀皇后的敵人太多了,她瘋了楚輕狂可以放過她,別人卻和狂公子不一樣,別說瘋,死了都不能寬恕……這些敵人包括武銘正,還有其他受賀皇后壓制的妃子……等等,這些人中,楚輕狂覺得武銘正嫌疑最大,二皇子的母妃當年也是賀皇后的競爭對手,宮中的傳聞說她沒少受賀皇后折磨,武銘正為母報仇也就不奇怪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楚輕狂沒再查下去,是對是錯每個人心中都有本帳,只要自己無愧于心,又何必干涉別人討公道呢!楚輕狂笑夠,扔下瘋了的賀皇后,走出寢宮去找武銘元。那些侍衛被楚輕狂的張狂弄得一愣一愣的,等看著他消失在眼前,才有人想起他是“叛軍”,一時皇宮中喊殺聲四起,御林軍紛紛被聚攏來抓楚輕狂。楚輕狂一路掠到乾清宮,太和殿,手中的利劍還有被憤怒染藍的眼眸讓眾人退避三尺,尋了一圈,竟然不見武銘元。楚輕狂越來越焦躁,正恨不能挖地三尺尋出武銘元時,突然見圍攻自己的侍衛散開了,大呼小叫地嚷著“叛軍攻進京城了,快逃命吧!”楚輕狂沖到高處,看見城門起火了,無數的火把光亮似游龍一樣紛紛游進了京城,向皇宮行來。武銘正還是攻城了!楚輕狂已經無暇計較他的迫不及待合不合禮俗,抓到一個侍衛長問出武銘元去了坤寧宮,他又急急沖到坤寧宮。坤寧宮是皇后住的地方,自從賀皇后被打入冷宮后無人居住,冷清了很久。武銘元做了皇上后也沒把賀冬卉遷進宮來,任由她呆在太子府直到死。坤寧宮就一直空閑著,楚輕狂沖到坤寧宮時看見宮里燈火通明,里面好多宮女太監捧了酒食來來往往。相比外面的慌亂荒蕪,這里顯得安寧一片,楚輕狂蹙眉,心中那股莫名不安的情緒擴得越來越大,讓他無法冷靜地思考問題。武銘元的鎮定功夫真的如此強大嗎?大軍都攻到了腳底下,他還有閑心喝酒尋歡。楚輕狂沖到宮門前,陰森的劍還有他身上的寒氣驚得宮女們亂跑,那些所剩無幾的侍衛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殺出一條路來,沖進了宮。坤寧宮的大殿中,高高在上的皇后寶座上只有一套鳳袍,孤零零地被擺成一個人形供在了上面。而下首,穿了皇袍的男人已經喝得人事不省,依在一個宮妃的懷中呼呼大睡。楚輕狂怔怔地看著那鳳袍,后位空閑,誰是能做這后位的女人?武銘元把這位置留給了誰?他垂眸,看著那和武銘元有同一張面孔的男人……九五之尊的皇袍不是穿在他身上,而是掛在他身上,全沒一點尊嚴之感……他不是武銘元,真正的武銘元已經不在這個皇宮,甚至早已經不在京城……楚輕狂猛地轉身,沖出了坤寧宮,掠出了皇宮,在城門找到了自己的隊伍,抓了一個士兵讓他去報告姜曛,自己尋到自己的寶馬誰也沒帶就離開了京城。等姜曛接到消息時,楚輕狂已經在返回蜀地的路上,馬鞭被他揮得霍霍作響,他心急如焚,恨不能化身為空中的鷹,急速飛回錦城……這世間如果連皇位都留不住武銘元,那么就只有一個人是他想要的蕭從容!他的后位是留給蕭從容的!腆著大肚子的女人,快要臨產了吧,像只笨重的小豬,拖著沉重的雙腿慢慢穿梭在花園中。她臉上恬淡的笑容,隨意挽成的發髻都昭示著這個女人已經從少女蛻變成婦人了……而且是美麗的婦人!大肚子不影響她的美麗,就連臉上隱約的孕婦斑因為長在鼻尖也多了幾分俏皮……顯得更加的可愛。武銘元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越走越近,心里的失落越來越大,他竟然錯過了她的成長,她的蛻變過程啊!這是無法彌補的遺憾……用什么都填不平了!她手里拿了一串才從花園中摘下來的葡萄,邊走邊吃,武銘元寵溺地看著她,耐心地等著她走近。時間似乎已經不存在了,時空陷入了混亂中,依稀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這樣從御花園中走來,一蹦一跳的,手里也捧了一串葡萄,走過來,叫道:“元哥哥,這葡萄好甜,你吃一顆……張嘴!”葡萄隨著她的話就到了嘴邊,他被迫張口了嘴,下意識地一咬,酸得眼淚都差點出來。氣惱地瞪著她,那少女笑得沒心沒肺:“元哥哥,好吃嗎?再來一顆……”他想咬她,全皇宮的人都知道他怕酸,就她每次都拿這短處來捉弄他,逼急了,沒心的丫頭賊笑:“人家喜歡看你……酸得快哭的樣子啊……眼淚盈盈的……感覺很好欺負的樣子……哈哈哈哈……”很好欺負嗎?武銘元怔怔地看著蕭從容越走越近,眼睛就不自覺盯著她手中所剩無幾的葡萄,他有多久沒嘗到那種酸酸的滋味了,除了蓉蓉,誰有那么大膽子敢捉弄他呢!“夫人……這葡萄,我可以吃嗎?”蒼老的聲音就算自己的母后聽到都分不清真假,何況蕭從容,他停在她面前,饑渴地盯著她手中的葡萄。“啊,老伯,這個是我吃剩的,不好意思啊……你等等,我讓人給你重新摘去。”蕭從容果然沒有起疑,回頭想找人?!安挥貌挥茫遗滤幔砸活w就行……”武銘元慌忙阻止,伸手想起什么似地又縮了回去,不好意思地說:“我手太臟,夫人放到我手中吧。他伸手,滿手的污泥讓蕭從容笑了:“那我喂你吧!”她細心挑了一顆熟透的,舉到武銘元唇邊,武銘元激動地張嘴,不小心葡萄滾到了地上,他怔住,惶惶地看著蕭從容。蕭從容卻笑了笑說:“沒事,我重新給你一顆吧!”這次葡萄穩穩地落到了武銘元口中,他一咬,酸得牙都酥了,眼淚照舊擠滿了眼眶,淚眼盈盈地看著蕭從容。蕭從容卻漫不經心地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么。武銘元的心落了下去,有些澀澀的,這葡萄就比以前的難吃多了,哽在喉中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她已經忘了他……連欺負他的事都忘了!他終于知道了幸福是什么味道,可是他再也找不回那種味道……轉頭,看著這比御花園小了很多的園子,武銘元又找到了自信,他可以給她的比這多,他要的只是時間。給他時間,他一定能找回屬于他的東西,包括她的感情……眼角稍到蕭從容想走,武銘元伸手拉住了她,斷手掌綁著的匕首露了出來,嘆息道:“蓉蓉,一路來就沒人認出我,你……畢竟還是太了解我了!”蕭從容苦笑,腆著大肚子行動不便,又不想傷到孩子,就放棄了掙扎,自嘲地笑:“了解也沒什么用,還是讓你跑到我眼皮底下才發現啊!”百密總有一疏的時候,她不是圣人,相信就算自己再防備森嚴,只要有心,武銘元也能尋到空子,就沒有懊悔的想法了。看著武銘元,諷刺道:“皇上陛下連皇位都不要,悄悄跑到蜀地誰能想到啊!你別告訴我是我的魅力,我一個字都不會信的!”“蓉蓉,你對我成見太深了,我會給你重新了解我的機會的!”武銘元拉著她往花園深處走,邊心平氣和地說:“我的皇后位置是留給你的,這一次,我只要你一個!”“就算我懷著別人的孩子?”蕭從容調侃道:“可惜你愿意要免費的兒子,不知道輕狂會不會允許你搶了他的妻兒!”“別激怒我,他不會有孩子的……你生下的只能是我的孩子!”武銘元微笑,拉著她湊近自己:“我已經為你準備好‘接生’的御醫,他保證你會沒事的!”“你瘋了!”蕭從容瞪著他有些嗜血的眼睛,想起賀冬卉臨死前托人送來的‘禮物’,咬牙道:“武銘元,我們還有很多賬沒算呢,想讓我跟你走,先把蕭家人的命還來吧!”武銘元失笑,附在她耳邊笑道:“我要還的帳太多了,蓉蓉,等有時間我慢慢還你吧!你要是乖乖地跟我走呢,我發誓決不會傷害你……否則……我不介意陪你死在這……我現在什么都輸得起,你輸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