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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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老人在眼皮下摔倒,蕭從容無法見死不救,和清波趕緊下樓,一人攙扶起一個,就忙著幫他們檢查有沒有摔到。老大夫墊底,摔得腳蹩到了,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靴襪一脫,腳踝都腫了。 另外兩個老太倒沒事,一個不知道是不是驚魂未定,緊緊拉著另一個老太的胳膊,而這個瘦小的老太,清波問半天都是嗯嗯,一副想表達卻說不出來的樣子,弄得清波和她猜了半天手勢,才明白她沒事。 大夫被昌東他們攙到了椅子上坐下,蕭從容也顧不上避嫌,幫他摸了下腳踝,發現只是傷了韌帶就讓客棧老板去請個大夫來給他包腳。 客棧老板失笑,說:“這位小姐,他就是我們這個鎮上最好的大夫!你別擔心,等雨小了我派人把他送回去,讓他自己弄點藥包扎下吧!” 那大夫猛點頭,看到一旁還等著的兩個老太,又趕緊拿起自己的藥箱,要上去給人看病。 醫者父母心,蕭從容看他這么敬業,就讓昌東和兩個士兵把大夫扶上去,那兩個老太太趕緊跟了上去。蕭從容看她們走得利索,就去洗手,準備吃飯。 等回來昌東他們點的菜已經端上來了,清波給她盛了飯遞給她,蕭從容接了過來,舉筷招呼昌東他們:“快吃吧!都別客氣!” 昌東怪怪地盯著她的手,蕭從容察覺到他的目光,就奇怪地問道:“有什么不妥嗎?” 昌東指了指自己的手指,疑惑地問道:“三小姐,你為什么要帶個戒指?” 蕭從容臉微微有些紅,說:“這戒指是楚公子送的,代表我是他定下的娘子……” 她話還沒說完昌東就急急問道:“楚公子是不是也有一枚同樣花紋的戒指?” 蕭從容一怔,腦中電閃雷鳴,立刻就想到了剛才的一幕,想站起來上樓,還沒等站起來,就見那大夫在一個老太的護送下走了下來,蕭從容若無其事地對眾人說:“快吃吧,吃完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趕路呢!” 那老太眼睛往這邊看了看,見蕭從容他們說笑著吃飯,誰也沒看她,就放了心,低頭吩咐著大夫,等抬起頭來,她突然呆住了,只見那邊桌上只有清波幾個人,蕭從容不見了。 老太是向蘭,頓時覺得不妙,扔下大夫就要往樓上跑,清波也不管會不會嚇到其他客人,憑空一躍就落在了向蘭前面,冷笑道:“向蘭,還想走嗎?” 向蘭一回頭,看見昌東也帶人圍了上來,客棧老板剛走過來昌東就叫道:“老板,我們有點私人恩怨要解決,你放心,我們小姐說了,打壞了東西都給你雙倍賠償。” 那老板就站住了,猶豫地看著眾人,不懂剛才還幫人家老太的幾位好人怎么一瞬間就和老太變成了仇人…… **** 蕭從容趁向蘭和大夫說話之際悄悄上了樓,徑直來到她們的房間,她猜不透苗栗到底是什么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沒人開門,蕭從容就猛地推開了門。 只見那剛才想說話的老太盤腿坐在屋中的桌子上,似乎在運功,而床上躺了一個人,蕭從容的心頓時亂跳起來,那是楚輕狂嗎?想到剛才她們請的大夫,猜疑起來,他怎么啦? 苗栗似乎運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聽到聲響,睜開眼睛看了看,一臉的驚疑,眼睛里的不安和惶恐一覽無遺,似乎害怕蕭從容這時動手。 蕭從容趕緊安慰她說:“苗師父是你嗎?你放心運功吧,我救過你就沒想過再害你,我只是想看看輕狂,他是我夫君……” 苗栗看她繞過自己走到床邊,的確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意圖,雖然一時不懂蕭從容說什么,也顧不上了,趕緊閉眼運功。 “輕狂?”蕭從容看到床上迷迷糊糊的老頭也被惡心了一把,那禿頭太雷了,她一時想笑,看著他迷迷糊糊的樣子又想掉淚,一把扯了他頭上的偽裝,就摸索著解了他的xue道。 發現向蘭不止點了他的啞xue,還點了好幾個xue位時,她怒了,他都燒成了這樣,她竟然還這樣對他,這就是愛他的表現嗎? 七手八腳抹去了他臉上的偽裝,蕭從容心痛地發現楚公子臉上也不知道是發燒的原因還是過敏,昔日傾國傾城的臉上長出了許多小紅點,有些都有點潰爛了。 她也不管苗栗在不在,看到盆架上有清水,就端過來幫楚輕狂清理臉上殘留的易容物,順便也幫他清洗干凈。嗅到他身上的臭味,蕭從容更是一肚子的火,楚公子那么愛干凈的人,怎么受了這樣的待遇呢! 一把抱起楚輕狂,她無法再把他留在這里,起身就要往自己房間走去。苗栗跳了起來,蕭從容一腳踢飛了那盆水,怒道:“苗師父,我敬重你們三善道的人,請不要讓我對你們的最后一點好感都消滅了。輕狂是我夫君,我現在要救他,誰擋我,誰就是我的敵人……” “三小姐……”苗栗遲疑了,當初蕭從容救她們時的果斷她有很深的印象,這樣堅決的女人說得出肯定做的到。而看她懷抱楚輕狂的樣子,似乎也不像說謊,有什么地方錯了?她無法阻攔她,眼睜睜地看著她抱著楚輕狂走過自己,到隔壁房中。 蕭從容一進屋就將楚輕狂放在床上,剝去了他全部衣服扔了,趕緊幫他擦洗干凈換上干凈的衣服。 楚公子燒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說的什么胡話,聲音粗糙,沙啞難辨,唯有一句因為重復不斷,讓蕭從容聽清了。 他說:“我不要忘記你……” 忘記誰?蕭從容猜測著,沒有那么孔雀地以為是自己。他的生命里那么多人,人人對他都很重要,她當然也重要,只是還沒到讓他迷迷糊糊也不忘惦記的地步吧! 擦洗干凈,總覺得楚公子的高熱不正常,蕭從容也顧不上外面鬧成什么樣,靜下心來給楚輕狂把脈,發現他脈息散亂,氣息時強時弱,似乎心肺都受損了。 蕭從容雖然學過醫術,可是都是書本上的知識,臨床經驗很少,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弄成這樣,昔日生龍活虎的楚公子怎么幾日功夫就變得如此衰弱呢,是不是向蘭她們給他吃了什么藥造成的? 這年代也沒抗生素什么的,蕭從容無力地看著楚輕狂高熱不下,出門匆忙,也沒帶著純酒精,只好不斷地給他換水袋,讓客棧老板將陳年的花雕都貢獻出來擦身用了。 向蘭已經被清波他們制住,正捆綁著苗栗下來了,向蘭大叫:“師父救我啊!” 苗栗想動手,剛拔出劍來清波就先說道:“苗師父,蓉蓉說了,你們三善道的人不是不講道理的,你幫向蘭帶走我們楚公子可能是不了解實情,被她挑撥。蓉蓉說如果你知道內情你一定不會幫向蘭的,苗師父,你想聽聽向蘭都做了些什么事嗎?” 苗栗就遲疑了,向蘭慌忙叫起來:“師父你別聽她亂說,你快救我啊!” 清波冷笑一聲:“向蘭我還沒說你怎么就知道我亂說啊?亂不亂說眾人都看得到,你害怕什么?” 向蘭語塞,怔了怔又怒道:“你是蕭從容的人,你肯定只會幫她說話,不是亂說是什么?” 清波就笑道:“我又沒塞你的嘴,也沒點你的啞xue,我要說的只是事實,你覺得哪里不對都可以辯解,你急著反駁什么啊!” 苗栗聽出了端倪,看了向蘭一眼,找了個椅子坐下,沉聲說:“那我就聽聽吧,這位姑娘你請說!” 剛才打架,吃飯的客人都跑光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清波也不客氣,往苗栗對面一坐,就從向蘭還在蕭從容府上做丫鬟的事說起,她怎么喜歡上楚公子,怎么把三善道的令牌要回去的事都一一告訴了苗栗。 江湖人最重承諾,苗栗聽到向蘭把三善道的令牌要回去就臉紅了,狠狠瞪了向蘭一眼,越聽越心虛。等聽到楚輕狂幫他們劫尸體照顧三善道的人都是看在蕭從容的面子上時,一張老臉更是掛不住。 再聽到楚輕狂和蕭從容竟然是情侶的關系,而楚輕狂發過誓,這輩子只娶蕭從容時,苗栗更是怔住了,她差一點就助紂為虐,做下了讓自己后悔一生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