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忘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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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狂驚愕地看到手中的劍刺進了向蘭腹中…… 向蘭大睜了眼,也難以相信地看著自己腹上的劍,再看看那又倒在地上的水佩,實在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感覺血流出了自己身體,她殺人無數,卻從來沒想到劍刺進自己身體是這樣的感覺。 楚輕狂慌忙俯身,驚慌地看著她,叫道:“對不起……我沒想殺你……” 向蘭沖他一笑,強忍著痛說道:“這一劍可以抵消你對我的恨了吧?別趕我走……” “向蘭……”楚輕狂無法再說什么,腦中就想起她的責問:“愛一個人有錯嗎?” 她有錯嗎?她給他送解藥來,她為了他執迷不悟,放下尊嚴地站崗受人白眼,她為的是什么呢?同樣是喜歡,為什么他就能容蕭從容喜歡武銘元,就無法容她喜歡自己呢! 楚輕狂意識有些散亂,呆呆地看著衛濤給向蘭急救,彭偉跑出跑進去請大夫,而水佩安靜了,蜷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害怕的樣子…… 這樣的她楚輕狂又怎么舍得責備呢?看她手臂上還流著血,他嘆了口氣,將她抱進了屋,找了丫鬟為她包扎換衣服清洗。 等弄好出來,衛濤他們都不見了,楚輕狂疲倦地回到前廳坐下,一個人靜靜地呆坐著。中午衛濤派人來說向蘭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楚輕狂恍惚聽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后那一偏救了向蘭,反正聽到她沒死就覺得慶幸…… 他也說不上是怕她死在自己手上內疚一輩子,還是覺得她罪不該死,反正就覺得以后還是少惹這樣的情債,水佩和向蘭兩個就夠他受了,再有第三個,他估計自己也不用活了,早死早超生。 唯一的慶幸是,還好蕭從容不像她們兩個,否則他這輩子不會喜歡上任何女人…… **** 楚輕狂還以為這事這樣解決算是結尾了,水佩都安靜了,估計想著那一劍刺死了向蘭,不再提報仇的事,乖乖地養傷,有時一個人悶悶發呆。丫鬟悄悄報告說她自言自語:“活著有什么意思!” 這話讓楚輕狂嚇到了,又不敢當面勸她,只好找人陪著她,一邊派人去錦城請俞曉寧,水佩和俞曉寧關系好,他想請俞曉寧開解一下水佩。一邊他又讓影子樓的人去尋找楚元鋒,無論怎么樣,也要有個交待啊,這樣躲起來算什么?。?/br> 這邊荊州的事又多,再加上這些瑣事,楚輕狂忙得不可開交,心想要是蕭從容在身邊,該多好??!可是想想她在錦城也忙,只好強打精神努力做事,想理順了交給衛濤管著,自己要抽身回去看蕭從容了…… 可是向蘭的事還沒完,這日,楚輕狂才出門就遇到了向蘭的屬下,說有事請他去向蘭的住處。楚輕狂以為向蘭的傷惡化,又想著從出事還沒去看過她,就跟著那下屬來到向蘭的住處。 才進門,他愕然地看到屋里不止有向蘭,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男子有些面熟,再一想記起是在羌州酒樓上見過的人,蕭從容提過一下,好像叫宋閩。 向蘭倚在床頭,見他進來就叫道:“楚大哥,過來見見我苗師父和宋師父,還有這位昆師父!林師父!” 楚輕狂今天出來穿了戎裝,只是沒戴頭盔,一張俊臉這些日子忙碌奔波已經往日白皙,多了些風霜的銅色讓他顯得更成熟。他一抱拳,沉聲說:“輕狂見過各位師父……” 昆町放肆地打量著楚輕狂,聽到他自報名字,就諷刺地笑道:“你就是影子樓的樓主?也不怎么樣啊?怎么就讓我們蘭兒尋死覓活非你不嫁呢?” 向蘭臉紅了,嬌羞地看了楚輕狂一眼,將臉藏在了帳子后面。 楚輕狂一聽有種不妙的感覺,看看眾人,硬著頭皮說:“向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請說吧,我軍營里還有急事,不能久留!” 向蘭沒出聲,苗栗上前微笑道:“楚公子,請坐,不是蘭兒找你,是我們找你,先坐下談吧!” 楚輕狂一看屋里,幾人都坐在床附近的椅子上,就有一把椅子在窗子旁邊,他一坐就似被眾人審問一樣,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就抱手說:“原來是苗師父你們找我,坐就不用了,有什么事楚某可以效力的盡管直說?!?/br> “哼……好大的架子!”又是昆町插話,苗栗也有些不悅,盯了楚輕狂一眼,問道:“蘭兒和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楚公子到現在還不想給她一個交待嗎?” 楚輕狂頓時沉下了臉,沉聲說:“苗師父說話請注意,楚某和向姑娘之間就沒什么關系,什么叫做‘不是一天兩天’?楚某不懂要給她什么交待呢?” “你占了人家便宜還說這樣的話,你還是不是人?”昆町跳了起來,指著楚輕狂大罵:“你別以為你是影子樓的樓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今天你不給蘭兒一個交待,休想走出這里?!?/br> “我占了她什么便宜?”楚輕狂頭大了,沖向蘭叫道:“向姑娘,你說句話?。∥也皇桥履銈儼。龠@樣胡說八道污蔑我,我不客氣了!” 苗栗拉住昆町,蹙眉說:“楚公子,男人做事敢做敢為,你既然和蘭兒兩情相悅,就該給她一個名分。如果只是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別說昆師父不能容你,我也不會容你的!” “我利用她什么了?”楚輕狂腦子一轉,想到解藥,就怒道:“如果你說解藥的事,我是吃了你的萵胄丸,可是我也給了向蘭五萬兩黃金,難道那么多金子還不能買你一顆藥丸嗎?” “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嗎?那萵胄丸全苗疆就只有五顆,要不是向蘭說你答應娶她,我怎么可能把藥丸給她。你現在吃了解藥想反悔嗎?天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 苗栗怒了,指著楚輕狂罵道:“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樣的男人,踐踏別人的感情,利用女人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將女人拋到一邊!楚輕狂,有我苗栗在,你休想欺負我的徒弟……今天你要不答應娶蘭兒,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是想逼婚了嗎?”楚輕狂冷笑,看向躲著不出來的向蘭,怒道:“向蘭,那天的事我還對你有內疚感,你卻弄了他們來做這樣的事,你覺得這樣就能得到我嗎?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死,也不會娶你的!” 向蘭可憐地露出臉,委屈地看著苗栗,哭道:“各位師父,你們別為難他了,讓他走吧!” “狂妄之徒!”苗栗看向蘭委屈的樣子大怒,沖著楚輕狂叫道:“今天沖你這狂妄的態度就該教訓你,讓你知道該怎么尊重別人!” 她一掌擊向楚輕狂,楚輕狂閃開,怒道:“你們三善道的人都是這樣不講理的嗎?再打……我還手了!” “出手……”苗栗掌風凌厲,冷笑道:“講理?等我拿下你再慢慢和你講吧!臭小子,你當人人都是可以讓你欺負的嗎?” 屋里狹小,兩人打在一起束手束腳,楚輕狂回了幾掌,掌風就掃到了一旁的昆町身上。昆町冷笑,不動聲色地就回了一掌。 在坐的除了向蘭都算高手,楚輕狂單打獨斗的話估計一時也不會落敗,可是兩人同時夾擊,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一時大怒,吼道:“原來三善道的人都是些卑鄙小人,只會恩將仇報……難怪會被沈天斌追得到處逃竄……” “找打……”苗栗恨他嘴亂說話,掌風劈頭就甩向他臉上,想打他耳光。楚輕狂怎么可能讓她打到,一偏頭閃開,同時就抽出了劍,叫道:“再不住手就別怪我刀劍無情了!” 他只顧戒備著前面兩人,等感覺到后面勁風掠過回身時,手肘一麻,劍就掉在了地上,隨后腰就木了,愕然地看著那一直面無表情的宋閩,宋閩卻很無辜地皺了一下眉,看著林寒山。 林寒山站起來,走過去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楚輕狂,嘻嘻笑道:“苗師姐,又不是武林大會考較什么武功!這里離縣衙那么近,鬧大了等下他的人趕來不是費事多了。這樣不是很好,現在苗師姐就算讓他和蘭兒馬上拜堂估計也沒人反對……成了親送入洞房,娶了媳婦抱了孩子,還怕他別扭啊!” “呸,你以為是女人啊!”昆町笑罵道,嘲諷地看看楚輕狂,說:“人家可是大男人,你可以勉強他成親,難道還能勉強他好好對向蘭一輩子啊!” 林寒山不在意地說:“這也不難??!苗師姐有的是讓男人乖乖聽話的方法,對不?……就看蘭兒舍不舍得了!” 向蘭心一動,看向倒在地上的楚輕狂,見他一雙眼睛已經成藍色,憤恨地瞪著自己。 苗栗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出了問題,竟然沒覺得這提議荒唐,她一直沒嫁,其實心里還是想著楚云安的,總想著當初要是自己把他留下來,現在也不至于一個人孤零零的…… 見向蘭對楚輕狂一腔愛意,怕她走自己的老路,就隨口說道:“這樣的藥我是有,蘭兒你要的話師父給你……” 向蘭想了想說:“我不要,師父,我想楚大哥只是一時想不開,給他時間,他會同意的……你們讓我再勸勸他吧!” 幾人互相看了看,都同意了。等他們走出房間,向蘭撐著身體來到了楚輕狂面前,楚輕狂眼神冷冷地看著她,冷笑道:“你什么都別說,我現在聽到你的聲音就惡心……要我娶你,下輩子都不可能……我就沒見過你這樣賤的女人……” 向蘭也沒生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微笑道:“楚公子,你會喜歡我的……你會娶我的……我發過誓,不管怎么樣都要得到你!我不想對你用藥,我喜歡你的聰明你的灑脫……我雖然很希望你能自然地喜歡我,可是看來你太固執了……我曾經聽苗師父說過,苗疆有一種藥草,叫什么忘憂草,吃了后會忘記前塵往事……” 她抱起他,將他的頭放在自己懷中,溫柔地撫摸著:“我會帶你走,我們去找這種草,我會親自喂給你吃……等你忘記了蕭從容,水佩……你的生命里就只剩下我……我會陪你一生,我們仗劍江湖,做一對人見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你不會得逞的……”楚輕狂已經怒得不想罵她了,這個人的神智已經癲狂,和她講理還不如留著精神想著怎么逃走。 楚輕狂還有絲慶幸,想著等衛濤發現他不見了,應該能找到這里來吧! 可是,這樣的希望在看到向蘭又帶出了一個楚輕狂時,破滅了…… 楚輕狂失去意識前猛然想到,苗栗擅長的還有易容,他憂慮地希望這個楚輕狂僅僅是頂替一下自己,別有其他的陰謀,否則荊州危也,影子樓也危也……而最最擔心的是,蕭從容什么時候才會知道自己被向蘭擄走的事…… 他不想忘了她!這才是他最記掛的事……他無法想象自己以后的生命里,沒有關于她的記憶會是什么樣子……在他看來比死了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