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
書迷正在閱讀:佛仙、榮耀奇游、名門絕寵、萌娘四海為家、隨身空間:梟女重生、法醫小狂妃、戰神江南、女配今天也在努力離婚、名門私寵:霸道總裁太深情、閨韻
“各位爺……”清波開口了,彬彬有禮,聲音也婉轉動聽:“我們姐弟兩不是生來就是奴仆,被賣實非得已。就算這樣,我們也有權利為自己挑個好的主人。我們姐弟兩曾經立下誓言,要想我們姐弟兩死心塌地的效忠,必須滿足我們三個條件,否則就算得到我們姐弟的人,也無法讓我們心甘情愿地效力!” 就有人起哄:“兩個奴仆做事還挑三揀四,打死算了!” 清波冷冷的視線就掃了過去,利如刀刃,讓那起哄的人打了個寒顫,悄悄地閉上了嘴。 清波冷笑:“如果想靠棍棒鞭打就使我們姐弟屈服的話,盡可以來試試,我姐弟兩不敢說有多大本事,骨頭硬倒是真的!” 那粗嗓子聽到這話點點頭,笑道:“這個我可以給他們做個證,這兩姐弟的確是我所見過骨頭最硬的人!什么樣的折磨都不怕!” 蕭從容心一動,聽這話,這家的主人一定是對這姐弟兩用過刑了,估計實在拿不下來才不得不賣的吧! 下面的人有許多也和她一樣的想法,估計粗嗓子的主人在他們心目中也算狠角色,聽他都拿不下這姐弟兩,都不糾結這問題了,改問道:“清波姑娘,你們的三個條件是哪三個啊?” 清波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這第一個,買了我姐弟兩的,必須把賣身契還給我們,解脫我姐弟兩的奴籍。能做到這一點的,即使后面的做不到,也能換我姐弟兩三年盡心盡責的侍候。” 眾人面面相窺,這解脫了奴籍,他們要跑了哪里找人啊!白花花的銀子不就飛了嗎?冒險! 清波似乎看透了這些人的想法,諷刺地一笑:“這第二條,我這里有副對聯,能對上者男的我清波愿嫁他為妻為妾,女的小弟遠山愿娶為正妻,終生不離不棄,可有人愿試試?” 粗嗓子笑道:“你先別說這個,先把你第三個條件說了吧,免得人家對上了又被你第三個條件嚇跑!” 清波就昂了頭說:“這第三個條件,既然能做到第二個,第三個也不算為難!這條件就是必須到我爹娘墳前磕三個響頭,把齋一個月,算是得到我爹娘的認可,從此就算讓我姐弟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噓……”眾人一片嘩然,這些條件也太怪了!娶一個奴仆為妻妾,誰肯啊!更別說去磕頭戴孝,算哪回事啊!這些條件肯做的不是傻子就是冤大頭,花錢找罪受! 一時無人肯應聲了,都看猴子一樣看著這姐弟兩。清波自然地接受眾人的審視,只是唇角挑起的諷刺越來越明顯,跪著的人倒比坐著站著的人更高大似的,一副沒將眾人放在眼中的樣子。 ***** 粗嗓子對她的脾氣倒是摸透了,反正今天的任務就是要將她姐弟兩賣掉,見眾人冷場,趕緊跳出來鼓動氣氛,叫道:“各位爺都是讀書有識之士,二百兩銀子不算什么,清波她不但繡工出色,詩文學識也頗有一套,各位爺買回去做個妾室陪讀也是好的,‘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不也快哉……” 這話倒比銀子能打動人了,蕭從容微笑著看見那些人蠢蠢欲動,有人就主動叫道:“什么對聯?說來爺聽聽,就不信我們這么多讀書人,沒人能對得上了!” 粗嗓子推了推清波,說:“這可是你們的機會啊!在座的可都是京城有名的學識之士,他們要對不上,天下也沒人能對上了!快說吧!” 清波只好輕咳了一聲,依然用那種藐視的神情看著大家,輕啟朱唇:“太極兩儀醞生四象乃喚八卦奇門,求對!” 額,一時茶樓上鴉雀無聲,都沉思起下聯來。 蕭從容心一動,這對聯她曾經聽父親和幾個愛好詩詞絕對的朋友探討過,貌似有很多種答案,清波要求的是哪種呢? 有一人性急,也不知道是調侃還是賣乖,急急叫道:“佳麗半面想念一人空垂兩行眼淚!” 話一落音,眾人一片笑聲,笑得他臉紅過耳,分辨道:“難道不好?還有比我好的盡管說出來,讓小弟也學習下!” 一文質彬彬的書生輕咳了一下,有些倉促地說:“琵琶四弦彈奏二泉可嘆一生孤獨……不知可稱清波姑娘的意了?” 清波蹙眉看看他,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說:“就沒有什么獨特的嗎?” 有人就叫道:“無相三法幻化六經共登九天極樂……” 這話一落,蕭從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還登九天極樂呢,都見閻王了也不用人侍候了,古人還真是天真可愛啊! 眾人都在沉思,蕭從容這一笑就特醒目,讓眾人都回頭,看見她一人獨占了一張桌子,悠閑的樣子就怎么都不順眼了。 被笑的人是個有點偏瘦的男人,臉皮有些白皙,當眾被嗤笑讓他面子上下不了,一看還是個少女,更生氣,指了她叫道:“這位小姐,小生說的不對你可以出來指教,這樣背地里笑人是不對地!” 他的腔調不是京城的,帶了一點地方口音,‘笑人’聽上去就是‘小人’,蕭從容心情好,促狹地笑道:“我不是‘小人’,我是大人了!指教不敢當,只是聽各位說的有趣,一時想到妙處,失態了,各位繼續,當我不存在吧!” 她想息事寧人,那書生卻不想這樣放過她,想著要找回自己的面子,就叫道:“小姐既然聽懂了,就證明也是此道中人,何不對上兩句,讓我們也開開眼界呢?” 蕭從容蹙眉,盯了那書生一眼,讀書人怎么能這樣小心眼呢!她又不是笑他,只是覺得他用詞和清波的相去十萬八千里了,一時忍不住才失笑了,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嗎? 剛想站起來走人,抬頭就瞥見武銘元帶著幾個副將上樓來,她心一跳,想著武銘鈺去接楚輕狂,不知道走了沒有? 她此時要走,武銘元一定會跟上,下去撞到了不是更糟,倒不如再坐一下,拖住武銘元吧! ***** 這樣一想,蕭從容就當沒看見武銘元,笑著接了那書生的話:“這位大哥,我不是很擅長做對子,只是以前聽人對過這對聯,大哥要不嫌棄的話,我背幾句供大家笑笑?” 那書生就嗤笑:“不是自己做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當眾對幾句啊!” 清波眼中卻閃過訝異的光,抬手道:“這位小姐在何處聽過這對聯,可否告知?” 蕭從容一時就被堵得無語了,這對聯難道是絕對,根本就沒流傳開她去哪里聽過啊!一時覺得自己自作聰明,只好掩飾地說:“哦……忘了……好像和這個有點相似,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 轉眼,看見武銘元走過來,看見她一人,就自然地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有人認出武銘元的身份,扯了扯那書生,那書生讀書讀呆了,根本沒領會其中的意思,依然咄咄逼人:“小姐不管是背還是自己做,有好對就念出來大家聽聽,如果真的好,大家也不和你爭,這兩個奴仆就歸你了!” 蕭從容還沒說話,武銘元就笑道:“這么熱鬧,什么事啊?” 粗嗓子就湊上前來,笑道:“三殿下,鬧著玩呢!小的替主子賣兩個奴仆,讓您見笑了!” 武銘元掃了他一眼,有些詫異:“賀衡,這是怎么回事啊?賀家缺錢嗎?怎么要賣奴仆?” 賀衡是賀冬卉娘家的仆人,一向跟著賀冬卉的哥哥,所以武銘元很熟。他聽武銘元這樣一說,嘴角就抽了抽,陪笑道:“哪能呢!主要是這兩個奴仆不聽管教,大少爺煩不勝煩,就讓我把他們帶出來賣了,眼不見心不煩嘛!” 武銘元沒興趣聽他解釋,轉向蕭從容笑道:“蓉蓉是不是對這兩個奴仆感興趣啊?要不,我買了送給你?” 賀衡一聽,笑道:“殿下要的話小的哪能收錢呢,就送給殿下吧!只是這兩個奴仆犟得很,殿下還是先收服了再送給這位小姐吧!” 他的眼睛滴溜溜地在蕭從容身上轉,看到她身邊的拐杖時,猛地想起了她是誰,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將兩個奴仆的賣身契交出來,要是被自家小姐知道他把兩個奴仆白送三皇子討好蕭從容,他還有好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