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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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珠子太貴重了,蓉蓉收不起,做點小生意不容易,要賣多少年的酒菜才能買得起啊!楚老板你雖然有錢,還是省著點花,這珠子你還是拿回去吧!” 武銘元的語氣充滿了諷刺,說著合上盒子,不屑地遞給了楚輕狂。 楚輕狂微笑著接了過來,卻沒收起來,而是重新遞到了蕭從容手中,淡淡地說:“三小姐,楚某不才,買珠子這點銀子還是有的!三小姐不嫌棄的話就留下,這個晚上看書不傷眼睛的!” 他的手在碰到蕭從容時趁機摸了她一下,蕭從容咬牙,想起他第一次在三王府見她時也是這樣,忍不住在心里腹誹,這個色-狼,吃豆腐也不分分場合,這么多人圍觀,他還敢摸,也不怕人看見,真是色膽包天! 雖然在心里將他罵了一頓,面子還是要給的,她不管武銘元臉色難看,微笑道:“既然楚公子一片誠意,那從容就收下了,謝謝楚公子!” 武銘元還想說什么,蕭從容已經將珠子放到了袖攏中,對向蘭說:“我們快進去吧,別讓干爹他們久等!” 楚輕狂就對墨魚說:“墨魚,洪將軍他們在樓上,你負責把三小姐送上去吧,小心點!” “是,爺!”墨魚過來,兩手一抓,就將蕭從容抬了起來,蹭蹭地上樓了。 蕭從容哭笑不得,楚輕狂這是和武銘元卯上了嗎,連送她上來也要斗氣,是怕自己不夠顯眼嗎? 墨魚邊抬她,邊悄聲在她耳邊說:“爺生氣了,原來洪將軍請客是要為你選夫君呢!京城差不多像樣點的公子都被洪將軍請來了,你等著看,今晚的宴席熱鬧了!” “啊……”蕭從容呆住了,敢情洪將軍讓她穿正式點,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啊! 眾目睽睽之下,到底是她選人,還是人選她,這算不算大型的相親活動啊! 只是如果換別人是主角的話,她可能會覺得有趣,換自己的話……那感覺糟得不能再糟!幽怨地看了戚澤一眼,這位剛認的大哥難道也加入了賣她的行列? 可是看戚澤一臉好奇地東張西望,想著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角色,她就無語了。 被推到洪將軍那一桌,還沒開口,就聽見有人傳:“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駕到……” 這陣容蠻大的,三位皇子聯袂而來,再加上已經在座的三皇子,京城里有名的官員都差不多到齊了,這醉香樓今日一宴,有這么多名人捧場,真是蓬蓽生輝了,日后何愁生意不欣欣向榮! 可是身為主人的楚輕狂,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有些糾結地依靠在窗邊,瞪著四皇子,恨自己為什么沒早發現洪坤的‘企圖’,要是發現,現在他該是四皇子了,不擇手段也不能讓別人娶走他的容兒…… ***** 醉香樓還真真熱鬧了,誰也沒想到洪坤包了整個醉香樓打的是這樣的主意,第一個把腸子要悔青的估計數五皇子武銘昊了。 武銘昊前日在天壇被三皇子罵了一通,說讓他別忘記自己的身份,別想和他搶蓉蓉! 這罪名讓武銘昊這兩日在家里就糾結了,一邊是自己的哥哥,一邊是喜歡的女人,到底該不該放手呢?聽武銘元的話,是對蕭從容還沒忘情,想破鏡重圓的意思,他到底該不該堅持喜歡蕭從容呢? 這問題還沒糾結出結果,就接到了洪坤的請柬,酒席不能不來,來了不可避免是要遇到武銘元和蕭從容的。他知道自己的皇兄對自己有意見了,唯恐被人安個窺伺自己皇嫂的名聲。思付了半天,做了一件現在看來蠢不可及的事,竟然跑去找亦巧,讓亦巧陪他來赴宴。 來酒樓的女眷不是沒有,大都數是洪坤舊友的夫人,年輕一點的都很少帶女眷來。如果換別人帶來,大家掃一眼就不會注意了,可是五皇子什么身份啊,第一次公然帶女眷出來,還是位青樓女子,那盯著亦巧的目光就很多了。 作為醉花樓的頭牌亦巧,那姿色不用說都是百里挑一的。妍姿俏麗,螓首蛾眉,一襲水紅色的秀麗美艷。云髻峨峨,插了兩支鏤空蘭花珠釵,珠串隨蓮步輕移,搖曳生姿……隨武銘昊一上來,就惹得那些公子哥視線全聚中到她身上。 連武銘元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似乎沒想到醉花樓頭牌離開了醉花樓,竟然還有這靚麗的一面。 蕭從容則注意到亦巧的目光越過眾人投向了樓的另一邊,蕭從容眼一掃,看見楚輕狂站在圍欄邊,蹙眉看著自己。 她再移回目光,就看見亦巧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蕭從容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這女人認識楚輕狂,他們是什么關系呢? 才想著,就見亦巧又抬起了頭,這次就是直直地看向她。隔著人群,蕭從容感覺到她在打量自己,從頭到腳,絲毫不放過似的。 蕭從容很反感這樣的目光,就淡淡地回視著她。蕭從容今日穿的是白色的衣裙,一來是自己喜歡的顏色,二來蕭家才舉行了祭奠儀式,想著也不能穿的太艷。她墨色的秀發上只是挽了個簡單的發髻,斜插著一支碧玉的薇靈簪。 說起來,這簪子還是楚輕狂送的,式樣很簡單,幾乎沒有多余的裝飾,就是一支成色不錯的碧玉,水綠得讓她一見就喜歡上了,離開園子沒帶其他東西,就帶上了這支發簪。 兩個女人,一個似春天的桃花,艷麗得奪目,一個是冬天的玉蘭,傲然冷清,卻暗香襲人,在這男多女少的酒樓,倒形成了獨特的兩道風景,美了那些公子哥的凡眼。 ***** 蕭從容和亦巧的眼神對峙沒持續多久,因為二皇子和四皇子走了過來。蕭從容上次蒙四皇子贈轎,還沒說聲謝謝,看見他和二皇子走過來,就首先撤下了目光,轉頭微笑著看著兩人走近。 二皇子武銘正稍前兩步,捧了個長盒子,微笑著遞過來:“三小姐,恭喜,一點薄禮,略表心意。” “謝謝!”蕭從容接過來,隨手遞給了旁邊的向蘭,轉頭看向四皇子。 今日四皇子武銘鈺沒有帶斗篷了,穿得還是很嚴實,因為離得極近,他白凈的臉上那雙酷似楚輕狂的眼就落在了蕭從容眼中,讓蕭從容有些愕然。 她看了看正走過來的楚輕狂,心里嘆息,兩人的分別就是,楚輕狂眼睛里時常帶了些玩世不恭的狡黠,而眼前這個四皇子眼中卻清明一片,明澈得像泉水一樣,多了點暖意和實在。 因為贈轎,蕭從容對四皇子就有些好感,此時見他眼中的真誠,就更多了些好感,沒等四皇子遞上手中的賀禮,她就先笑道:“四殿下,從容還沒感謝你上次贈轎的恩情,這次的賀禮就免了吧!” 四皇子武銘鈺溫和地一笑,還是遞過了手中的賀禮,說:“禮物很輕,不值幾個銀子,是本醫書,昨日偶然得到的,我想三小姐一定會喜歡!” “醫書?”蕭從容奇怪地看了看他,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歡看醫書,心里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掠過,不自覺地接了過來,竟然是本《中醫匯通醫經精義》,里面有很多針灸療法。 蕭從容大喜,下意識地對武銘鈺展開了一個真誠的笑臉,由衷地說:“謝謝,很喜歡你的禮物,這算是我收到的最有用的禮物!” 四皇子就笑了,掃了一眼已經站在身邊的楚輕狂,云淡風輕地說:“喜歡就好,也不枉送禮人一番苦心了!” 楚輕狂摸了摸下顎,手恰巧遮住了唇角上揚的弧度,蕭從容雖然覺得兩人有點怪怪的,也沒深想,自己收了醫書,陪他們一起坐下了。 洪坤和幾個老輩坐了一桌,蕭從容就和幾個皇子坐了一桌,楚輕狂和幾個皇子交情很好,又是主人,就當仁不讓地和他們同桌。 三皇子武銘元自持蕭從容以前是自己的側妃,坐在了她身邊,二皇子和五皇子依次而坐,坐在蕭從容另一邊的就是楚輕狂了,而他的另一邊是緊挨著五皇子的亦巧。 這座位有些怪異,楚輕狂夾在了兩個女人中間,讓誰都不適合,別人看著怪,他自己卻絲毫不覺得,稟著主人的義務,時常起來為大家添菜加酒,侍候得最周到的自然就是蕭從容,讓向蘭都找不到侍候的機會。 這樣的殷勤也很正常,兩個女客,一個腿腳不方便,一個青樓女子,照顧蕭從容似乎就是天經地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