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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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坤為收蕭從容做義女慶祝請客的請柬也送到了二王府,二皇子武銘正拿著這請柬站在窗前發呆。 蕭從容竟然做了洪坤的義女?這是理所當然又似乎是出乎預料的事! 想著祭奠時見到的蕭從容,他陷入了一種矛盾中! 蕭家出事時已經意料到了結局,明哲保身地請旨去治理水患,這沒有什么錯! 可是為何在祭奠時,再見到蕭從容,他竟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如果當時能把郭家的罪證呈上去,是否能挽救蕭家呢? 從大皇子的手中救了蕭從容,是否他就可以得到她? 眼神微黯,那白衣如雪的女子立在雪花中時,和天同樣的圣潔! 他很想上前,去觸摸她發上的雪花,可是短短的幾步卻形同千山萬水,他就是跨不出去那一步!才發現,想的太多,經歷得太多,他已經失去了去觸摸她的資格和勇氣…… 你沒有錯!沒有蕭家,和那些忠良的犧牲,大皇子的勢力怎么可能輕易倒塌呢! 誰不知道蕭家冤枉,三皇弟都能托病置身事外,你明哲保身又有什么不對呢! 你沒有當皇后的母親,沒有父皇的寵愛,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拼搏出來的,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功虧一簣呢! 武銘正閉了眼,有些蕭瑟,通往帝王寶座的路就這樣艱辛嗎?他一點點的犧牲,一點點地放棄著自我,為了大局不斷妥協,等他最后站上了帝王之顛,他會不會發現自己一無所有呢! 不……不能想,身為皇子,不做國君就只能臣服于他人腳下,那他辛苦地學習,苛刻的努力,不斷的犧牲又是為了什么呢! 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稍微”與眾不同的女人……如果你坐上了那位置,何愁沒有這樣的女人呢! 武銘正呼氣,睜開了眼睛,叫道:“孫毅。” “未將在!”一個侍衛答應著出現在門口。 武銘正用手指彈了彈請柬,說:“去查一下,有多少人收到這請柬,都是些什么人,明日赴宴之前報給本王!” “是……”孫毅沒多問什么,轉身就走了。 武銘正思索了一下,剛想出門就聽侍衛進來稟報,說五皇子求見。 武銘正有些心煩,這五皇子每次來要不就是拉他去喝酒,要不就是顛來倒去說的都是蕭從容,還有完沒完啊! 可是不見又不好,五皇子深得皇后的寵愛,人又小點,萬一被他去皇后面前說幾句對他不好的話,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想著干脆拿了斗篷出來,親自去迎接五皇子。 在王府門口遇到了武銘昊,帶了幾個侍衛,一見他的穿戴,有些失望地叫道:“皇兄你要出去嗎?小弟還說請你吃飯呢!” 武銘正微笑道:“我正想出去吃飯呢,聽到你來了,就想著干脆叫你一起去,就迎了出來!” 武銘昊就高興起來:“皇兄,我們去楚大哥那里吃吧,我有幾天沒見到他了,找他敘敘!” “嗯,那走吧!”武銘正巴不得去楚輕狂那,這樣有輕狂陪他,想走就是一個借口的事。 ***** 兩人來到楚輕狂常駐的醉香樓,沒見到楚輕狂,掌柜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給兩人弄了個包間,說讓兩位殿下先喝著,他差人去找。 武銘正只好坐下,要了一桌酒菜和武銘昊兩人邊吃邊聊。 武銘正前些日子聽說皇后給武銘昊相中了郭尚書的千金,可武銘昊死犟著不娶,估計他對蕭從容還不死心,他不提自己也不想提,就把話題扯到了父皇的病上。 “皇弟,我這兩天忙著招呼進京進貢的外表,沒顧得上進宮看父皇,不知道父皇的病情可有起色?”他給武銘昊斟了酒,問道。 武銘昊搖頭,苦悶地說:“父皇這兩天病情不但沒好,反而加重了。” “哦,那是為什么?”武銘正濃眉皺了起來。幾天沒顧上朝廷的事,難道有什么變化是他不知道的嗎? 武銘昊沖他苦笑道:“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看父皇的病一直反復,前兩天上了個奏折,說幾位皇子已經成年,太子之位卻遲遲未定人選弊病很多。大皇兄誣陷忠良排除異己也不全是他的錯,是因為有希望才會不擇手段地去爭。如果父皇早點定下太子人選,斷了其他皇子的念頭,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武銘正呆住了,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誰上的奏折,如此天大的事,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武銘昊沒看他的臉色瞬息萬變,猶自說:“這位大臣還說,應該早點立下太子,讓其他成年的皇子早點封地,放出京城以免生事端……哎,二皇兄,要是我們各赴封地,那以后要在一起吃飯就很困難了,一年有上那么兩次就是兄弟情深了!” 武銘正瞬間手腳冰冷,有些陰冷地瞪著武銘昊的頭頂,這話是武銘昊無心說的,還是他已經知道誰是太子了?沒想到他幾日顧不上關心朝廷,竟然有了驚天的變化,還好沒拒絕見武銘昊,否則他不是被蒙在鼓里嗎? “皇上就為這事煩惱嗎?這位大臣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干涉皇家的事務,父皇沒發怒嗎?”武銘正再開口,語氣已經恢復了鎮定。 武銘昊搖頭說:“不知道是誰,就我昨日去看他時,聽見他唉聲嘆氣的,聽口氣還是頗贊同這位大臣的觀點!還問我要是讓我去封地,我有沒有意見!我說我沒意見,我本來就沒有治國平天下的本事,幾位皇兄都比我有才,你們誰做皇上我都贊成,忠心的擁護!” “呵呵,皇弟赤子心腸,忠君愛國,其心可嘉啊!” 武銘正微笑著又給他加了杯酒,心里卻早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和謀士們商量對策,礙于這樣走太突兀,怕引起武銘昊懷疑,只好耐心地坐著。 又喝了兩壺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楚輕狂也沒來,武銘正讓副將去問掌柜,掌柜親自跑來回答,一個勁地說對不起,派了人去找,都不知道楚輕狂去了哪里! 武銘正掃興,看武銘昊沒有要走的樣子,只好出去找副將,讓他去醉花樓請亦巧姑娘來陪著。 這似乎已經成慣例了,武銘昊每次喝醉亦巧都有辦法應付,要不是亦巧出身青樓,武銘正早勸武銘昊納亦巧為妾算了。現在還是別惹這個麻煩,免得武銘昊真娶了亦巧,皇后遷怒于他。 ***** 亦巧倒是來得很快,武銘正給了她一錠五十兩的銀子,讓她小心侍候著武銘昊,自己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他前腳剛走,楚輕狂后腳就進門了,臉色有些不好,劉掌柜趕緊迎了上去,將他拉進了密室,一一匯報了剛才武銘元和武銘昊的談話。 楚輕狂聽完,點了點頭,淡淡地說:“知道了,你忙去吧!我會稟報老爺的!” 劉掌柜指指外面:“那五皇子你還去見嗎?” 楚輕狂搖搖頭:“不去了,讓亦巧好好招呼他,再喝點就送回去吧!非常時期,還是別給酒樓惹麻煩!” “嗯,那我先出去了!”劉掌柜出去,小心地關好了門。 楚輕狂在室內的椅子上坐下,順手提起了茶壺,里面沒水,他就蹙眉瞪著茶壺,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下,徑直起身從酒樓后面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經黑了,很冷,他只拉了拉斗篷的領口,就沿著南門走了下去。經過一個街口時,他站住了,猛然想起那一次蕭從容上街被砸雞蛋就是在這,沒想到半年過去了,那個當時覺得有趣的女人竟然成了自己的最愛,他忍不住地失笑。 搖了搖頭,又往前走拐了一個彎,再走,遠遠就看到了四王府,門口的家將抖抖索索地站著,那兩個神氣的石獅子卻不怕冷地矗立著,讓人覺得,一百年后即使這王府消失了,這石獅子也會鎮守在這。 楚輕狂沒往正門走,而是繞過了正門,走到了王府后院,四下看看,沒有什么異常,他起身飛到了院墻的樹上。一用力,背上的傷被扯得有些疼痛,他苦笑一下,自己一個大男人受了傷還尚且如此,當初蕭從容是怎么承受了那些棍傷的啊! 輕輕落在院中,沒有什么異狀,他整了整衣服,自然地往院中那排主屋走去。一路不見人,要不是主屋燈亮著,會給人這是一座廢棄院子的形象。 他走到門前,屈指輕彈了二下,就聽見屋里一個溫婉的男音低聲喚道:“小九,進來吧!等你半天了!” 楚輕狂一笑,推開了門,屋里桌子旁坐了一個華衣男子,修長的身材和他相仿,狹長的眼睛也和他很像,只是男子膚色沒有他健康,多了些病態的白皙。 唇顏色很淡,一頭黑發松松挽著,修長的手指捧了一卷書,慵懶的樣子也和楚輕狂幾分神似。 ***** “師兄……”楚輕狂掩了門,走過去,探頭看了看他的書卷,笑了:“你和容兒一樣,就喜歡醫書,除了醫書,就沒其他好看的嗎?” 男子,楚輕狂的師兄顧擎笑了,放下書說:“那你知道蕭從容為什么喜歡看醫書嗎?” 楚輕狂的眸子就黯然了:“她想醫好她的腿,所以才不顧一切地學醫!” “同理!我看醫書也是想醫好我的病!”顧擎笑著起身給他倒茶,邊說:“你沒病,當然不能理解我們的痛苦!這一點,我和蕭從容應該同病相憐,咳……” 他轉向一邊,輕咳了數聲,楚輕狂趕緊接了他的茶壺,嗔怪地說:“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快休息一下!” 顧擎只好遞給他,重又坐了回去,低喘了一會,苦笑道:“我這把身子是越來越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去!” “胡說什么,都告訴你多少遍了,你不會有事的!吳大哥說他收集了很多藥材,過了年就進京給你醫治,也就二十多天的事了,你會有什么事!” 楚輕狂將水遞給他:“吳大哥說能把你治好,那是一定能的,你就算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他!他的藥都能讓水佩站起來,難道還不能救你一點咳喘之病嗎?” “呵呵!”顧擎失笑:“二十多天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你就那么有把握二十多天后我還在京城?” 楚輕狂就沉默下來,看看他才說:“封地的事你知道了?” 顧擎慢條斯理地說:“身為當事人之一,我都要被分派到外了,還不知道的話怎么做皇子啊!” “武銘正今日才知道的!”楚輕狂糾正他:“據說這事只有幾個人知道,怎么就傳到你這了?” 顧擎笑瞇瞇地看著他,說:“你忘了,我是‘父皇’最寵愛的病秧子四皇子,我是幾個皇子中最不可能成為太子的人,沒有威脅,消息傳到我這就不奇怪了!” “那老頭召見你了?”楚輕狂撇撇嘴,一臉的不以為然,當然這只是外表,而內里……那漸漸變藍的眼眸暴露出他情緒的變化。 顧擎苦笑,老頭?這世上敢用這種輕蔑的語氣稱呼皇家至尊武二帝的人,估計也只有楚輕狂了! “嗯,昨晚秘密召見了我,說幾塊封地我可以優先選擇,讓我想好了先和他說一聲!” 顧擎苦笑:“還說我的王妃要在走之前定下來,否則就給我指親了!這次,武二帝是認真了,我們不娶不行了!” ****** 開心開心,幾天我的月票排名就上到了12,感謝親們的大力支持哈。謝謝謝謝!o(n_n)o,讓偶編編看看,偶還是有支持者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