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交杯酒
“我們走。”何玉雯終于忍受不住這樣痛苦的煎熬。所有斧頭幫弟子的眼中都流露出祟敬之色,低頭向著門口走去。可何玉雯走了二步猛的回頭喊道。 “漠然哥哥,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永遠都是朋友。”漠然笑著,依然是那么的平靜。 何玉雯突然感到漠然的身影在自己面前變的異常高大,她笑了,發(fā)自痛苦內(nèi)心的笑,流淌著滿面淚水的笑,接著轉(zhuǎn)身大哭著帶人離開了。 這時候美玲跟王亞茹已經(jīng)沖到漠然身邊,其他人也都擁了過來,王亞茹大喊道。 “擔架,擔架,快。” 楊思遠跑到院門那里下了塊門板就搬了過來,鋪上一塊毛毯跟董鐵柱抬起漠然就往醫(yī)務室跑,王亞茹美玲也緊跟在后面。 “我沒事,沒事。”漠然雖說沒傷著內(nèi)臟,但血也流了不少,六個血洞還在往外冒著血。 “別動,很快就到了,我馬上給你手術。”王亞茹按住漠然叫道。 雪林也不知從那鉆了出來,嘴里還刁著只野兔,但它看到眾人慌張的樣子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跟著美玲跑了過去。 周神通剛想走卻被鄧云叫住了。 “周神通,回來,這是怎么回事。” “團長,說來話長,這一下子說不清,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不行,現(xiàn)在就說,這女的是干什么的,漠然為什么要放他們走。” “團長,隊長不是都說了嗎,她是天津斧頭幫何金堂的千金大小姐,她在天津幫了我們大忙,可他哥是個汗jian,被美玲姐給殺了,她并不知情,所以一定對我們有誤會。” “去吧。”鄧云看周神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忍心再問下去了。 “旅長,不管她是那家的千金小姐,也不能輕易放她走吧。這樣的話我獨立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別人的確是幫了咱八路軍,我們還是要多交朋友少樹敵人,走去看看漠然去,這可真是條硬漢子。” 王亞茹仔細檢察了漠然的身體傷口,她也覺得奇怪,三刀慣穿腹部竟然都沒傷到漠然的內(nèi)臟,甚至連腸子都沒傷到一點,體內(nèi)竟然沒有出血,有的只是外傷,她又仔細查了漠然的其他體征,都很正常,她想這也許是上天在眷顧漠然。 王亞茹快速縫合好傷口,包扎完畢后松了一口氣,她預料的最壞打算并沒有出現(xiàn)。 “亞茹姐,漠然哥哥怎么樣了。”美玲急切的問道。 “沒事,這簡直是一個奇跡,我檢查過了,漠然內(nèi)臟器官都沒受到任何傷害。” “我都說沒事了,你們不信。”漠然還醒著,體會著縫合針穿過rou體的感覺,直到完成,他自己感覺的到自己沒事,自己也有些奇怪,為什么龍鳴刀進入身體會遇到強大的阻礙,而且在體內(nèi)的運行好像不受自已的手控制。 “你還說呢,都嚇死我了。”美玲的哭臉轉(zhuǎn)成了笑臉。 “沒事就好,這次可真我們都嚇著了,漠然以后可不準再玩這種三刀六洞的江湖規(guī)矩了,我們是八路軍,按八路軍的紀律行事。”張旅長笑著說道。 “是,首長。”漠然也咧嘴一笑道。 “孩子,以后千萬不要拿自己的身體不當會事,他不單單是你的,還是美玲的,是狼魂的,是獨立團的,也是我的。”龍書田握著漠然的手慈愛的說道。 “我知道了爸爸,你說的對,我太自私了。”漠然握著龍書田的手就感覺極為的親切。 “孩子,這不是自私,反而相反,你太想著別人了,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是你想過沒有,大家也都關心著你,如果你真出了事,你想過美玲,狼魂戰(zhàn)友,旅長他們還有我的感受沒有。” 漠然搖搖頭,他還真沒想過這事。 “爸爸,我明白了,以后會多想的。”漠然看著因過度cao勞頭發(fā)都花白了大半的龍書田就有些心傷。 “好了,孩子你休息吧,大家都走吧,讓他休息下,美玲在這陪漠然就行了。”龍書田起身說道。 等大伙都出去,漠然向美玲招招手,美玲會意的坐在床頭拉住他的手,深情的看著他。 “美玲,你今天真漂亮,嫁給我你后悔嗎?” “不后悔,永遠都不后悔,我要一輩子跟著你,伺候你,你討厭我我也不走。” “哈哈,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漠然抻手撫摸著美玲耳際的秀發(fā)說道。今天美玲也是穿的軍裝,戴著軍帽,所不同的只是在胸前別了枚紅花,更顯得清秀而威武,忽閃閃的黑亮的大眼睛滿是柔情,還帶著一絲淚痕。 美玲低下身子讓漠然撫摸著,漠然的手從她的發(fā)際滑到胸前,摸著那朵小紅花說道。 “美玲,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你等著,”美玲一下子竄了起來,往屋外跑去,跟風一樣,雪林也緊追著她跑去。 這可嚇了王亞茹一跳,她一下子沖進屋子,沖到漠然跟前緊握著他的手,緊張的問道。 “漠然,你沒事吧。” “沒,沒事啊。”漠然也被王亞茹的舉動弄糊涂了。 “嚇死我了。”王亞茹汗都下來了,握著漠然的手卻沒松開。 “亞茹姐,你怎么了。”漠然關切的問道。 “沒,沒怎么。”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還緊握著漠然的手,臉也騰的紅了。急忙松手,解釋道。 “我看美玲跑的太快,以為有什么事呢。沒事,你好好養(yǎng)傷,我先出去了。”說完都不敢再看漠然一眼,扭頭出了病房。 漠然還在奇怪呢,美玲又風一般的進了屋子,關好門。 “漠然哥哥,酒來了。還有牛rou呢。”美玲從懷里掏出一瓶酒和一包熟牛rou。 “偷的。”漠然問道。 “噓”美玲用指在唇間做了個手勢。 “當然是偷的,你以為他們會讓你喝酒嗎。” “哈哈,那我們先喝酒,還是先吃rou。” “嗯這個嗎,先喝酒。喝交杯酒,再吃rou。”美玲臉上又顯出頑皮之色了。 “沒酒杯怎么喝啊。” “哦,這個我忘了。” “就用瓶子喝吧。” “不行,我有辦法了。”美玲想了想說道,她開了酒瓶,用嘴灌了一口,慢慢把嘴唇移到漠然的嘴上方,漠然看著好笑,很配合的張開嘴,含住美玲的唇,一股清涼的酒便從美玲的口中慢慢滑落入漠然的嘴里,漠然忘情的喝著,吮吸著,這也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酒。 “漠然哥哥,這算不算是交杯酒啊。”美玲笑著看著漠然問道。 “算,這是世界是最美最好喝的交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