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對你,謀愛已久
辦公室的門打開,藍藍轉過身就見著了大肚子的蘇顏走了進來。她莞爾一笑迎上前,“顏顏你這肚子都有六個多月了,你這是雙胞胎要提前出生的,你怎么還到處亂跑。” 蘇顏一手撐著自己的腰后面,一手扶著了自己的大肚子,笑容溫暖,“我這不是來約你一起去產(chǎn)檢嗎?” 窗外,寒風呼嘯。似乎天就要降雪一般。她們的生活還在不停歇的轉動。 這個世上大概會有那么一種女人,一眼萬年卻是已刻入骨髓。慕川對于葉孜來說便是如此。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前往非洲的航班上遇見了藏在她心里深處的男神,對,慕川于她來講就是她完美的男神。 飛往非洲的航班上,她就坐在慕川的身旁,可是那個男人卻仿佛是疲憊不已,全程都閉著眸子,一動不動,仿佛就像是沒有了生機一般。葉孜坐在他的左右邊,內(nèi)心里多想跟著他說話拉進關系,可是他卻只是閉眼處在自己的世界里。 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葉孜假裝入睡,那小小的腦袋卻是假裝做不經(jīng)意的靠在了他的肩上,那樣的感覺很唯妙,她想要就那么靠著,一直到飛機到達終點。可是這個男人卻是往旁邊挪開,裝睡中的葉孜幾次都落空,最后許是被她煩的有些難以接受,慕川跟人調(diào)換了位置。 葉孜的心,在那瞬間低沉入谷。她偷偷的愛著這個男人幾年,可是在他的印象里,卻是忘記了有這么一個女人的存在,忘記了他曾無意救過的女人,忘記了一個曾鼓起用力紅透了臉頰跟他表白的女人。 到了非洲,葉孜才得知慕川也是支教中的一員,她曾經(jīng)勸過自己慕川是高高在上的神,她只是個一無所有,沒錢沒勢的普通階層的人。可就是這次非洲支教,她覺得冥冥之中,老天是在給她創(chuàng)造機會,她不顧一切女人的驕傲,時刻的跟他套著近乎。 因工作需要,兩人有過不少的接觸。一直都是溫溫淡淡,直到有一天,一向沉默的慕川竟然獨自買醉,那是她第一次從自己心愛男人的嘴里得知還有蘇顏這么一個女人的存在。 后來她上網(wǎng)搜索了蘇顏這個名字,才發(fā)現(xiàn)慕川醉酒的那天是蘇顏跟顧謙睿結婚的日子。慕川醉酒后被葉孜送了回家。只不過這樣的醉酒不過一個多月后,又被葉孜撞見,她主動陪在他的身邊,只是當慕川醒來時,卻是見著了躺在他懷里的女人。 葉孜紅著臉,不敢抬頭看向男人的視線。她害怕自己一抬頭,她就沒有了勇氣繼續(xù)下去。 慕川起身,一臉抱歉的看著這個女人。他正想開口時,卻不料那個看似嬌羞的女人出乎意料的開口。 她漲紅了一張臉,忐忑不安,“對不起我不知道怎么這樣,我……我會對你負責。” 所謂的負責就是她從那以后不斷的糾纏著這個男人,她總是語出驚人,“既然要對你負責,我不介意讓你做我的男朋友。” 慕川躲,她卻追,猶如貓捉老鼠的游戲天天上演。 慕川回國時也沒跟她說起,只是卻沒想到她會從非洲追到了慕家。在慕家的一席話,更是讓他大腦都處于一種死機的狀態(tài)。 慕夫人從樓上下來時就聽到了葉孜說的那番話,眼眸里的驚愕跟欣喜毫不掩飾,幾步上前就拉住了葉孜的手,“你說你懷了我們慕川的孩子?” 葉孜咬了唇,不由的就低垂下了自己的頭。心里像似有什么東西在翻滾,卻也是在掙扎。就在她內(nèi)心糾結時,有男人的大手就伸了過來,拽住了她就往外帶。 “慕川你干什么,你要帶我去哪里?”被拖著往外離開的女人,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踉蹌著跟上男人的步伐。 他冷著眸,一雙眉頭都緊皺在一塊。一言不發(fā)的就拽著這個女人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上車,發(fā)動車子離去。一路上的冷漠讓葉孜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直到車子在醫(yī)院大樓前停下,慕川摔門下車。坐在車上的葉孜終于明白他帶自己來這是想要做什么? 心慌的厲害,葉孜死死的拽著車門不肯下車。 繞到了副駕駛,慕川用力拉開了車門,冷著臉看著車內(nèi)的女人,“下車!” “我不下!就是不下車!”葉孜雙手死死的抱著座椅,她無非就是撒了個小小的謊言么,若是一去醫(yī)院,什么都被戳穿,以后她更沒有借口留在慕川的身邊。 “給我下車!”慕川一聲歷喝,伸手強行將車上的葉孜給拉了下來。 “我不跟你去,我不要去醫(yī)院,我不去。”被強行拽下車又被男人強行帶著走進大樓的女人,聲色有些悲哀,既然都撒了謊,此刻索性就錯到底吧。 葉孜雙手攥緊了男人的衣袖,神色淡淡的一副悲哀可憐之色,兩人走在來來往往的大樓底,引來了不少人投過來的神色。 “我不要跟你去醫(yī)院,我說過我不要你負責的,孩子你不要就算了,可是你不能強行讓我打掉孩子,他是生在我肚子里的,你不能替我做主。” 葉孜的嗓音有些尖銳,又夾雜著一絲的哭腔。被男人強行帶往醫(yī)院,多數(shù)行人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皆是用著一副鄙視不屑的目光打量在了慕川的身上。 這個女人!慕川真是拿她沒轍。 “葉孜你鬧夠沒有!你別在這張口閉口就是孩子,你說你有我的孩子,那好,我現(xiàn)在帶你上醫(yī)院檢查。”慕川的話一落,葉孜睜大了眸,想要逃開卻是被男人迅速的就抓住了手腕。 簡單的做了個尿檢,婦產(chǎn)科的女醫(yī)生笑瞇瞇的安慰著,“這次沒懷孕成功不要緊,你們還年輕,懷孕的機會多得事。” 葉孜一直低垂著頭,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安靜的等待著被男人責罵。 跟在男人的身后,她突然才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出乎意料。明明她不是如此傻白甜的女人,可是為了這個男人,她拋下了所有,像個花癡一般的追隨在了這個男人的身邊。 “啊好疼!”一直低垂著頭的葉孜驀然就撞上了堅硬的東西,撞的她額頭發(fā)疼。 伸手揉著紅腫的額頭,她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撞入在了男人的懷里。 而面前的男人,一副冷沉的模樣,有著冰涼如水的寒意。深深的眸犀利的掃落在自己的眼眸深底,葉孜不由的就有些發(fā)慌。 “你走路都不帶眼睛嗎!”男人那溫怒的話就從頭頂上飄入了她的耳里。 葉孜皺了眉,“是你自己走路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她的聲音越發(fā)的沒了底氣,倒不是她害怕他,而是心虛。 慕川挑了挑自己的眉頭,“烏龍鬧的也夠了,以后不要在來糾纏不清了。上次我已經(jīng)給你說的很清楚,這輩子我不會再愛上其他女人,你也不要花心思跟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后再也不見。” 他無情的拒絕,在女人的心里插上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她的心在犯疼,在滴血,可是他卻看不見。在他的眼里只有那個叫做蘇顏的女人。 葉孜就那么呆愣在了原地,唇瓣勾勒出了一絲自嘲的笑。灰姑娘只能是灰姑娘,高高在上的王子怎么會在浩瀚如海的人群中回頭看到那毫不顯眼的灰姑娘。 她不惜撒了謊,想要靠近留在他的身邊。卻發(fā)現(xiàn)她把自己都弄丟了。 在所有認識她朋友的眼里,葉孜雖然有時會我行我素,但她卻是就是獨立自主,有自己獨特性格的女人。她為了能靠近慕川,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只會為愛癡狂的花癡女。 唇瓣的笑意越發(fā)的有些薄涼,慕川轉身離開沒有看到她那眼里跟唇瓣里的自嘲和落寞。 放手吧,不屬于自己的,即使她讓自己卑賤如塵埃,可是在他的眼里依然是看不到她的存在。 外面的天色陰霾,似乎快要下雨了一般。那寒風一吹,葉孜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大樓外的停車場早已是沒有了慕川的人影,她唇角勾笑,低垂著頭,拉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就匆匆的趕回去。 “小姐你好,我們能談談嗎?”有溫雅的聲音就響在了她的面前,葉孜抬起頭,就見著了高貴的中年婦女。 她認得,那是慕川的母親。 豪華的車座上,葉孜有些小小的拘謹,面上卻還是帶著得體的笑,“慕夫人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 高貴優(yōu)雅的女人只是眸光掃在了女人的面上,眼里帶著溫溫淡淡的笑,看不出不悅也看不出不喜。“你跟慕川的事我做為他的母親本來不該參與,但既然你跟他都有夫妻之實,那你們就結婚吧。” “結婚?”葉孜的眸孔一怔,這消息對她來講無異于就是天上砸下了餡餅。她驚愕的看著慕夫人,水潤的眼珠如秋日里的晨露般晶瑩剔透。 慕夫人淡淡的瞇著眸,看著女人的反應,不由的在琢磨,此刻的她跟在幕家時的那個她,似乎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