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尸核
余北用法術對尸王冰封,那一層凍住了所有小僵尸的堅冰,對尸王來講,似乎用處不大。 尸王的動作雖然僵硬,卻始終在一點一點的移動著。 “咔嚓咔嚓”的聲響就好像生了銹的齒輪在摩擦著。 “金之力,切碎他的身體!”余北厲喝道。 王強手掐著奇特的印決,從五行葫蘆中引動出了金之力。 散發著金芒的金之力一出,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瞬間彌漫。 “冰封萬里,給我凍!”余北也知道,這已經到了最后關頭,如果他們不能滅殺尸王,那他們就會成為尸王口中的血食! 尸王身上的白霜越聚越多,雙腿位置甚至都已結成了堅冰。 王強指揮著金之力,在那堅冰上縱橫穿梭。 “咯吱咯吱”讓人牙酸的摩擦聲不斷響起。 “嘩啦” 鐵杵都能磨成針,堅冰自然也會被切碎。 連同堅冰一起碎裂的,是尸王的雙腿。 余北看到了曙光,更加不留余力的使用法術。 “吼吼” 尸王吼叫連連,身體卻兀自無法掙脫。 他先是被火焰融化了大半的身體,一身力量發揮不出五成,然后又被削斷了雙腿,實力更是大打折扣,最終在余北和王強的合力之下,身體被切割成了無數碎塊。 “當啷” 當最后一塊黑色的固體結晶落地時,我們心頭的大石也終于落下了。 這千年尸王,最終還是難逃被消滅的命運。 我長舒了一口氣,道:“可算是把他給磨死了!” “這還要多虧了你。”李雪嫣然一笑,道,“如果不是你想出來的用火,我們還拿他沒有辦法呢!” “你小子真邪性,怎么想出來的!”余北臉色慘白的說道。看來剛才消耗了他不少法力。 我說道:“當然是用腦袋想的!誰跟你一樣,整天用下半身思考!” “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余北得意洋洋的說道,說著,他還挺了挺腰,極盡猥瑣。 王強也走了過來,將手里的五行葫蘆交還給了余北。 余北擺了擺手,道:“這東西我也不怎么用,送給你了。” 王強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這五行葫蘆在詭案組內,代表著特殊的意義。 “給你你就拿著,別婆婆mama的,跟個娘們似得!”余北撇了撇嘴,道,“要是有人問起來,直接提我的名字。” “那就多謝余天師了。”王強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鄭重的說道。 歐陽雪開口說道:“我們該走了。‘” 我知道,她這是不想看見余北。 我也不想見那個家伙,跟李雪點了點頭以后,我就和歐陽雪一起離開了。 “等等!”余北突然道,“我為剛才在售票廳里做的事,向你們道歉。我也不是誠心想怎么樣,只是想氣氣你們,讓你們不要摻和到這件事里來。” “最后我們還是卷進來了,而且是我想出來的主意,滅掉尸王。”我得意的看著他,道。 余北一笑,道:“你確實是個好樣的漢子!這顆尸核就送給你了,權當是你的戰利品。” 余北手一攤,手心里有一顆黑色的固體結晶。 這就是尸王身上最后掉下來的東西,就連金之力都沒能切割粉碎。 我毫不客氣的把東西拿在手里,隨意的顛了顛,道:“算你上路,你的道歉我們也接受了!” 余北把臉轉向了歐陽雪,道:“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決定請你吃飯。” 吃飯是假,借機搭訕才是真。 歐陽雪早已熟悉男人的這點花花腸子,她看著我,道:“我們該回去了。” “我送你們。‘”李雪道。 我們從曼城漢墓里走出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修建在山腰上的大墓,心里感慨萬千。 即便是歷史上不怎么出名的劉勝,都妄圖死后借壽重生,那些留名于后世的帝王,豈不對重生看的更重?而他們所擁有的權勢和財富,更是遠超劉勝。那是不是就代表著…… 我不敢在想下去了,我怕真遇到這種尸王扎堆的事。 我和歐陽雪坐上了車,沒想到余北也鉆了進來,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我正好也要回bd,搭個順風車。”余北笑瞇瞇的說道。 歐陽雪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假寐。 我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不然會讓你很受傷。” 余北滿不在乎的說道:“感情的世界傷害在所難免。我hold住。更何況,被美女打擊也是一種幸福。”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 我靠在座位上,也瞇起了眼睛。這大晚上的一通折騰,可把我累的夠嗆。 我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著了,在夢里沒夢到歐陽雪,也沒夢到李雪,反而是夢到了老陸這個猥瑣的家伙。 他朝我說了一句,“你要死了。” 猛地一下子我就驚醒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目光恍惚的望著窗外。 天光已經亮了。 我看到了“海瀾集團”的辦公大樓,看到了重重黑幕的zf大樓,看到了本市最大的銷金窟“帝豪會館”,也看到了那略顯寒酸的“bd學院”。 李雪把車停在了學院門口,道:“到了。” 歐陽雪緩緩睜開眼睛,道:“謝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才對。”李雪粲然一笑,道,“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尤其是狄秋,尸王是不可能被這么輕易解決的。” “我只是動嘴說說而已,比不上強哥。”我道。 “你們怎么把我忽略了,如果沒有我……哎哎,你們等等。” 沒等余北把話說完,我們就已經下了車。 他也鉆了出來,直道請我們吃飯。 學校外面確實有不少賣早飯的小攤,而且這一通折騰,肚子也早就餓了。 我們隨意找了個小攤坐下,就各自點了東西等著。 余北一直沒話找話,對歐陽雪大獻殷勤,歐陽雪置若罔聞,目光游移的看著馬路上不斷駛過的車輛。 李雪一臉疲憊,時不時的打哈欠。 這一路由她開車,很耗精神,也難怪她萎靡不振了。 我把玩著兜里的尸核,腦袋里卻在想著老陸跟我說的那句話。是一場夢,還是又一次代表危機的“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