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鬼目尸毗出血池
就在唐毅正想著如何完善他的萬獸真形圖,是不是可以找出一個方法,借用他人的真元而來修煉自己法力的途徑之時,整個大方城附近的勢力,已經(jīng)被他的城外一戰(zhàn),徹底攪得沸反盈天。 月哭峰上的嘯月先生,在派出手下最為得力的大弟子呼中爾后,就一直等待著他傳回消息。 可是他們卻一去不復(fù)返,仿佛人間消失了一般。 今天,兇狼門弟子終于從山下打探到了消息,讓這位面色不渝的嘯月先生知道,熊威門的札木合,竟然在大方城外將尸傀派的鬼目連心徹底擊殺。 這個消息不啻于一記驚雷,在他的耳邊猝然炸響,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該死,一定是他使用了圣物,一定是的!否則一個小小的札木合,怎么會在短短的幾個月中,就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一個小小的熊威門弟子,都可以憑借圣物的神奇功效,如此快速地強大到這種程度!那如果這圣物到了他的手中,是不是他早就可以突破到凝竅境,成為宗師高手? nongnong的妒火,突然在嘯月的心中燃燒起來,以至于弟子還沒有離開,就已經(jīng)按耐不住心中的火焰,瘋狂的咆哮著,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札木合給抓回來。 在他看來,札木合才是一個強盜、小偷,這可以提升精魄修為的圣物,本來就應(yīng)該是他的!是札木合偷走了它,還利用了它! 看著平時陰沉冷郁的掌門突然發(fā)狂,給他來帶這個消息的兇狼門弟子,頓時全身冰冷,蜷縮著身體趴跪在地面上,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口。 大肆地發(fā)xiele一通之后,嘯月先生終于恢復(fù)理智,他知道既然札木合已經(jīng)有這樣的實力,恐怕之前派出去的呼中爾等人,多半已經(jīng)慘遭毒手。 這可能也是他們,為什么一直遲遲沒有回來的原因。 鬼目連心雖然為人惡劣,心胸狹窄,但他畢竟是已經(jīng)晉升三十年的老牌附體境修士,而本身修煉的功法又來自于血衣教。 可以說,他的實力,遠遠比自己這個剛剛步入換血境的武士,要高明出許多! 這樣的高手,又帶領(lǐng)著幾乎全部的門人,都直接慘死在札木合的手中,那札木合現(xiàn)在的修為該有多高? 兇狼門作為他的死仇,自己當(dāng)時暗中偷襲熊威門,并偷襲虐殺了那么多熊威門弟子,又該如何面對這即將到來的報復(fù)? 一想到這里,他就不由地出了一聲冷汗,將目光落在下面的弟子身上! 既然已經(jīng)無路可退,那就不需要什么后路了,如果他被札木合所殺,那這些弟子留著也是無用,倒不如讓他們發(fā)揮一下余熱,助他修為再進一步! “去,你去召集兇狼門所有弟子,讓他們?nèi)康箛[月秘境中集合,我有大事要吩咐!” 冷哼了一聲,仿佛一點也不在意剛才的丑態(tài)被弟子看見,嘯月先生一甩衣袖,冷冷地吩咐道。 這弟子立刻如蒙大赦,連連叩頭退了出去。 看著這逃也似的弟子,嘯月刻薄的嘴唇微微翹起,直接出了吞月殿,徑直走向后面的嘯月秘境! 在三個月前,他正在嘯月秘境中修煉,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意志降臨,在他的識海之中留下一種祭祀之法,可以將修煉同一類精魄之人的修為,轉(zhuǎn)移到自己的體內(nèi)。 他本來就生性謹(jǐn)慎,對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隱隱有著某種戒備,可是如今面對這即將到來的報復(fù),他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也就只能鋌而走險,試一試這個方法到底有沒有用! 至于那些即將被他獻祭的弟子,他是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狼性涼薄,這些弟子不過都是他的爪牙而已,如果他們的死能換來自己的強大,他一點也不介意將他們?nèi)极I祭掉。 就在嘯月忙著應(yīng)付札木合的報復(fù)時,遠在后山迷霧內(nèi)的一個陰暗深沉的淵xue中,血衣教四大長老之一的尸毗長老,剛剛從他閉關(guān)的血池中緩緩升起! 咕嚕嚕濃稠的血池中,一具年輕健壯的身體出現(xiàn)在淵xue中,潔白如玉的皮膚上,沾染的鮮血從上面不停滑落,最終留下一絲絲妖異的血痕。 此時,一旁早就有五六個年輕貌美的少女,捧著毛巾衣服走了過來,先用柔軟的毛巾一點點擦拭干凈他身上的血跡,然后又有人專門為他穿上衣服。 在這過程中,她們的動作是那樣的自然流暢,似乎已經(jīng)重復(fù)過無數(shù)次! “這次連心送來的禮物不錯,這具身體又足夠我使用一段時間了,看來為了我的大壽,他也是費了一番心思了!” 從血池中升起的年輕人,一番打扮下來,立刻就變成了一個眼神如玉的翩翩公子,對著淵xue外說道。 他知道,鬼目連心每次派人送來上好的身體,都會等到他將之祭煉后,看自己滿不滿意,然后負(fù)責(zé)送禮的人,才會帶著他的評價離開。 可是這一次外面的那個尸傀派弟子,在聽到他的聲音后,卻噗哧一聲跪在了淵xue外,聲音悲切:“鬼目長老,您老人家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掌門和少掌門,他們都走了啊……!” “什么……?” 原本還風(fēng)度翩翩,宛如富家公子一樣的年輕人,瞬間出現(xiàn)在淵xue外,面目猙獰地一把抓起那尸傀派弟子,冰冷地問道:“你再說一遍,他們怎么了?” 鋪天蓋地的兇殺之氣,突然從年輕人身上迸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跟著黯淡下來,而被他提到手中的尸傀派弟子,在如此濃郁的煞氣之下,更是差一點憋過氣去。 “少掌門在城內(nèi)被熊威門的札木合無端殺害,掌門過去找他理論,連同不少弟子,也被他擊殺在大方城外,神魂俱滅啊!” 看著這恍若兇神一般的年輕人,尸傀派弟子拼了老命才擠出這幾個字,就被對方一把仍在了地上。 “熊威門?札木合?你們?nèi)荚撍溃€我心兒和肖兒的命來!” 猩紅血虹拔地而起,原本白凈的少年皮膚之上,立刻多出了一道道繁復(fù)的符文圖案,就如同是鮮血烙印在上面的紋身,閃爍著妖異的紅芒。 就在血虹就要沖出迷霧之時,天地之間陡然顯出一道宛若水晶般的屏障,將他攔了下來。 “鬼目尸毗,如今這方洞天破解已經(jīng)到了最為關(guān)鍵的時候,你怎么可以輕易離開?”一個宏大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那我兒子和孫子的仇怎么辦?” 血虹頓住,鬼目尸毗目射紅光,落向遠處問道。 “等破開洞天之后,自然有大把的時間讓你報仇,如今還是先以洞天為重,我擔(dān)心夜長夢多!”那聲音的主人,雖然沒有直接要求他必須留下,可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那就先暫時留著他們的小命,等我血衣教大事一成,我就把熊威門的所有人,一個個全都制成血衣,為我所用!” 想到教主說一不二的個性,一副年輕外表的鬼目尸毗重重冷哼了一聲,重新降下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