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創造者們
創造者們有在哭泣嗎? 在下班之后,無人的角落里。 在他們遠離塵囂,回到那個屬于自己的世界里的時候。 他從這里發掘出珍寶,心懷忐忑的帶到外面的世界。 但那些珍寶卻被明碼標價,供人玩樂。 是什么時候開始藝術品可以用金錢來衡量? 獵奇,劍走偏鋒,與眾不同,還有一張張獎狀和一個個獎杯。 那不是藝術,而是謊話大王的牛皮。 曾經,他們用這些東西來維護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尊嚴,可現在居然還有人為此買賬,以為這就是別人嘴里夸耀的經典。 所以藝術被從內部撕裂,那些本來就不是藝術的東西不知羞恥的戴上藝術的標志,在本不屬于他們的舞臺上擠眉弄眼。 于是他們說小說只是消遣的故事,音樂只是調情的前奏。 他們聽信權威,把高加索捧上神壇,卻看不起小孩信手涂抹的涂鴉。 “藝術哪有什么內涵?都是那些窮書生自己在自吹自擂罷了。” 可若是心里沒有說不出的話,誰會付諸小說?若是指尖沒有盤旋的音符,誰會譜曲樂章?若是心中沒有這世界,那又怎么會有那么多山水躍然紙上? 只有騙子編造的故事才沒有藝術的內涵,因為它的內涵是欺騙所有的觀眾,窺探大家兜里的錢。 他們的辯護者把欺騙偽裝成世俗,接地氣,還有現實。 沒有內涵無所謂,快樂就好。 快樂就好快樂就好快樂就好。 他們表現的就像一個重度抑郁癥患者,沉浸在無比無際的無聊里。 不管什么都好,只要不這么無聊就好,只要讓這死水一般的生活波動一下就好,只要讓那顆已經無法跳動的心臟撲騰一下就好。 哪怕是一杯浮著幾滴油的開水。 于是小說爽文為最,音樂被拿來蹦迪。 他們需要的不是這些假藝術,而是一箱子治抑郁的興奮劑。 但也無法指責,畢竟不是誰都能買的起興奮劑的。 于是騙子就自然而然的帶著自己的水貨上臺了。 這不是藝術,他們也不是藝術的創造者,這點是需要先確定的。 那什么是藝術呢?我們要說的是藝術品,是從古至今諸多人追求的能夠由一顆心通往另一顆心的藝術品;而不是那些被無知者推上風頭浪尖的被消費的作品。 區別就在于藝術不是為了讀者聽眾觀眾創作的。 在藝術孕育的zigong里,只有藝術和創作者,要等它出生了,其他人才能夠對他評頭論足。 也只能對他評頭論足。 我想我們總是把自己的架子放的太高,想讓世界圍著自己轉;同時又太低估自己的力量,傷害了別人卻全然不知。 所謂的觀眾,就是如此,杠精,更是其中翹楚。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藝術太過真誠,因此太過脆弱。 藝術是什么?藝術是心。 當快樂承載于聲音,這就是音樂;當悲傷承載于文字,這就是詩;當震撼承載于色彩,這就是畫;當好奇承載于代碼,這就是游戲。 當我們的心找到了依賴,獨立而赤裸的展現在所有人面前,這就是藝術。 所以藝術不只是像大家以為的那樣給大家帶來開心和寬慰。 你可能會討厭他,可能會恨他,可能會惡心可能會反感,當然,也可能會愛。 這就是藝術,不是填補時間的消耗品,也不是大家習以為常的面具。 他是人,是一個人,也可以是所有人。 是我現在這樣,是我想要這樣,也是我可能會這樣。 是想自豪的告訴所有人,這就是我!是想膽怯的詢問,我這樣可以嗎?也可以是最大膽的假設,我們這樣行不行? 所謂藝術,本該是生活的一部分,像我們已然接納的學習一樣,成為自我成長的助力。 認清自己,接納自己,展示自己。 所以我說藝術的zigong只有藝術和創造者。 每個人都不應該置之度外。 我想我們習慣了多巴胺的給予,把快樂當成了所有。 于是藝術才會在世俗面前轟然倒塌,成為騙子鼓動情緒的舞臺。 就像我們守著幾百年積累的科學,卻還是得進入體制才能活下去。 但我們真的會餓死嗎?如果沒有了那份穩定體面的工作。 如果沒有了那些興奮劑一樣的所謂娛樂,我們真的會無聊死嗎?變成一截沒有希望枯木。 這是2020年啊!這是在中國啊!這是在疫情過后啊! 難道我們還要繼續指望著別人過活嗎? 或許我們是時候收回藝術的權力,成為一名屬于自己的創造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