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仙樂坊
“如此就有勞章公子帶路了。”南宮如煙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在格蘭酒樓的一切南宮如煙都看在面前,對于面前這個藍衣男子她是頗有好感,南宮世家與長蘇家族之間的關系也非常好。 同樣的,章曲對南宮如煙也頗有好感,章曲見過的美女不少,現實中他也是個風流之人,可是不知為啥,見到南宮如煙之后,他就被南宮如煙的氣質深深吸引,想必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嚶嚀。”星魄之體不斷修復著體內的創傷,半個時辰不到,切已經修復的七七八八,伴隨著馬車的顛簸,離心的意識漸漸恢復。 眉頭緊皺,緩慢的睜開雙眼,馬車內的景色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離心揉了揉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場景,這不正是從長歡城出發時自己所坐的那輛馬車么。 揉了揉額頭,緩解大腦的疼痛,細細回想之前的一切,離心只記得自己暈過去了,醒來之后就在馬車內了,莫非血狼傭兵團戰勝了衛莊? 不,這不可能,除非出現什么奇跡,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離心打消了,衛莊是什么實力?那可是九轉天宗啊,差一步便步入天啟的的境界,而天力修煉,天宗境界是一個至強的分水嶺。 離心靜悄悄的扒開馬車簾,透過縫隙觀看,看到的是一個女性背影,聰明的離心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的神色卻冷靜無比,想著怎么逃出去而不被發現,因為她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戰斗力,只能勉強保持清醒而已。 “吁!”正當離心思索之際,孫語嫣的呼停馬車的聲音傳來,緊隨其后的是一陣陣密集的腳步聲。 完了,現在想逃也逃不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離心暗道,同時閉上雙眼,找了個舒服姿勢裝暈。 “寨主夫人回來了,兄弟們快過來幫忙。”寨中一位眼尖的兄弟看到了馬車上的孫語嫣,向寨里面的兄弟喊道,看到馬車的時候他興奮了起來,自然是以為孫語嫣劫來了大量的錢財。 在馬車內裝暈的離心一聽,以為回到了黑風寨,不知當她看到大門上“天狼寨”三個大字時,她會怎么想。 孫語嫣下了馬車,道:“車內是衛寨主要的人,受了些傷,先帶到柴房里去想辦法弄醒,記住,不要弄死了。” 乍一聽,馬車內是個人,不是錢財,臉上的興奮瞬間消失不見了,但還是恭敬的道:“好的,聽夫人安排。” 孫語嫣走開后,天狼寨的兄弟紛紛向馬車圍來,當馬車簾被掀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有些不爭氣的眼睛直勾勾的竟然當眾流下口水。 離心的傾城之顏,在他們眼中是非常震撼的,他們大多數一生都在搶劫中度過,見過最好看的女人也就是孫語嫣了,何時見過像離心這樣的絕色。 雖然是帶著血跡睡在那里,但是給人的還是一種不可侵犯的神圣之美,長長的眼睫毛如同活物般,仿佛在輕輕舞動。“太美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還不爭氣的吞了口唾液。 “這可是衛寨主的人,兄弟們看可以看,千萬不要有什么歪念頭。”那名眼尖的兄弟首先反應過來,將他們從美色的沉醉中驚醒,隨即吩咐兄弟們,把離心抬去了柴房。 這些人也算是知道輕重,并沒有對離心動手動腳,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仙樂坊,位于長歡城中心市場的盡頭,城中熱鬧無比,這里卻是安靜祥和,在城中溜達一天都會疲憊,來到這里能夠享受片刻的寧靜卻是非常不錯的。 仙樂坊,外表設計和普通的雅閣差不多,但里面卻是別有乾坤,仙樂坊共有三層,第一層就像個諾大的客廳般,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舞臺,舞臺周圍皆是雅坐,舞臺之上多個妙齡少女正在進行婀娜多姿的表演著,臺下觀眾看的是不亦樂乎,同時懸掛著各種名詩名話供人欣賞。 一層還不算什么,二層共有四個房間,每個房間分別占據東南西北各一方,房間名字分別是:琴香閣、棋香閣、書香閣、畫香閣。 仙樂坊琴棋書畫、歌舞酒宴俱全,既能把酒言歡舉天長歌,又能享受愜意寧靜以及吟詩作對,當然最重要的是,這里泡的茶是非常出名,凡是來過這里的人,無人不夸贊。 “想不到長歡城中竟有如此好地方,看來這一趟長歡之旅,是非常有意義的。”琴香閣內,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只要一聞就令人心曠神怡,南宮如煙細細品嘗一口之后說道。 “如果南宮姑娘喜歡,在下愿意時常帶姑娘前來,姑娘的滿意便是在下最大的幸運。”章曲的享受并不是茶,而是那惟妙惟肖的婉轉琴聲,就像那清澈水流般,猶如天籟。 在這里,身心能夠得到無比的放松,就算不懂茶不懂琴的人,在如此氣氛之下,也能感覺到一種享受。 “你咋不問我滿不滿意呢?”南宮璇俏皮的問道。 面對這個極度可愛俏皮的南宮璇,章曲微笑搖頭,道:“姑娘喝茶就像喝水一般,不懂茶理如何滿意?” 說完這些,南宮如煙掩嘴偷笑。確實,好茶都是慢慢品的,南宮璇則是像喝水一樣一杯接著一杯拼命的往下灌。 南宮璇委屈的拿起杯子,微微皺眉道:“這不就是水么!只不過比水多了一點怪味罷了,沒償出來哪里好喝了。” “如此好茶,全天行大陸沒幾個人可以調配出來,怕是喝了這茶以后,家里那些長輩們都珍惜無比的好茶,我都看不上了。”南宮如煙說完,隨即轉向南宮璇,道:“要是別人知道,南宮世家的小公主連茶都不會品,恐怕會被笑掉大牙。” “其實對于茶理,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我更注重的是這宛如天籟般的琴音,每次來到這里,我的心靈就會無比的放松,出去后心靈仿佛被洗的干干凈凈,毫無雜念。”章魚連忙打圓場道,要是這兩姐妹吵起來那他就尷尬了,但章曲要是知道他們兩姐妹的親密程度之后,或許就不會多此一舉了。 南宮璇雙手托著下巴靜靜的聽著,聽到章曲的言論后,點了點頭,道:“這個香閣內,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琴音了,就像平靜的溪流恬然,但音律中卻透露了些許悲傷,想必奏曲之人現在心中必定有傷感之事吧。” 南宮璇這一番言論,章曲還真的驚呆了,道:“竟然能夠聽的出琴音的情緒,看來也是能夠讀懂琴音的玄機了,不知姑娘是否能夠猜測得到這種傷感的情緒,是由何而起。” “感情。”南宮璇毫不猶豫的道。 章曲哈哈大笑,這笑是開懷的笑,喜遇知己的笑,他怎么也沒想到南宮璇小小年紀,竟然在音律上有這么高的領悟能力。 三人雖初次談話,卻如同認識許久了般,畢竟興趣愛好基本都相同,三個人同時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相見恨晚。 往往最快樂的時候,時間是過的最快的,轉眼間太陽已經靠近了西邊的地平線。 章曲看了一眼天色,道:“時間總是不等人,與兩位姑娘相談甚歡,缺差點忘了正事。” “有事情忙的話,就去吧。”南宮如煙隨口說道,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南宮如煙與章曲已經相熟了,說話再也不用在意那么多格調了,言語中盡是隨意。 “其實在大街上,我就想著帶如煙一起去星云城轉轉,如煙是否愿意。”章曲說道,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聊天之后,章曲最終說出來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好啊好啊,我也去。”南宮璇咧嘴一笑,雀躍道。 南宮如煙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中的杯盞,輕抿一口。 “我知道你們是來參加天斗大會的,我保證在天黑之前送你們回來,不會誤了你們的事。”見南宮如煙沒有回答,章曲一下急了,以為南宮如煙不答應。 “jiejie她這是答應你了,只是不好意思回答,要是不答應jiejie一般都是直接回絕的。”南宮璇說道。 南宮如煙瞪了南宮璇一眼,道:“要你多話。” 女人心果然海底針啊!章曲心中暗道,但是表面卻是抱以微笑,隨即三人結伴同行,前往星云城。 至此以后,腦海里便多了一個一牽動引全身的思緒,心中多了一記掛念,生活仿佛比以前更加有樂趣起來,但同時也多了一個弱點,不過不在乎,完全不在乎。 天狼寨柴房,離心躺在用來生火的枯草之上,雙目緊閉的樣子如此神圣,圍在離心周圍的人都有些不安分。 “如此美人給衛寨主真是浪費啊!不如我們先嘗嘗,只要我們都不說,衛寨主肯定不知道。”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竟然沒有一人反駁,因為他們心中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不敢言語而已。 惡心!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回想起衛莊,離心真是厭惡至極,眉頭稍稍皺了一下,離心之所以這樣想,因為她還以為這里是黑風寨。 見兄弟們沒有意見,他自當是默認了,搓了搓手掌猥瑣一笑,向離心走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伸手欲侵犯離心。 “你若敢碰我,我便讓你終生殘廢!”離心在心中放下狠話,守身如玉的離心,在受到這種侵犯只收,只有對方終生殘廢才能解氣。 忽然間,離心睜開雙眼,兩道精光電射而出,一瞬間整個肌膚都變成了黃銅色,只有眼睛是銀色的。 欲將侵犯離心的雙手,被離心抓住,緊接著雙手用力,“咔嚓”一生脆響,手腕被離心硬生生的掰斷。 “啊————”一生慘叫如同黃牛鳴叫般,既響亮又低沉,周圍的兄弟見狀不妙,正欲出手援助。 炎神右腿發動,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人中”,伴隨著再一次高分貝慘叫,一個人從柴房房頂飛出,同時房頂被貫穿了一個洞。 連大樹都能踢斷的炎神右腿,這一下踢在命根之上,就算能活下來,想必也是一身殘廢,可以說是非常解氣。 離心狠辣的出手,天狼寨的兄弟不得不對離心重新刷新認知,安靜時就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少女,溫婉賢淑;戰斗時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毫無人性的瘋子。 一把大刀向離心砍來,離心左手抬起用rou體硬抗大刀,緊接著右手握拳,對著心臟部位猛然一記寸拳。 “噗!”一口鮮血噴出,一個人被離心打飛五米之遠,倒在地上暈了過去,眼看是不活了。 六圣決下的離心,拳腳可比刀斧更重,更何況每次出拳都有內勁暗藏,那位被一拳打中心臟的兄弟,雖然表面只是肋骨斷裂,但實際心臟卻被內勁轟碎。 這群人,最高修為才天相級別,都是給寨里打雜的兄弟,離心一招便能帶走一條命,實力的差距并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因為最多的嬰兒都無法打過一個成年壯丁。 一時間,一個個人到處飛,不是被打斷手腳,就是被致命,或者重傷,被離心打中的基本上沒有一個能站起來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刀悄無聲息的砍在離心背上,強烈的痛感傳來,一刀驚人的血痕出現在后背之上,這是離心習得六圣決以來,第一次被刀刃砍傷。 離心后背剛剛被衛莊的鞭子抽過幾下,傷痕還沒消失卻又添刀傷,雖然用了六圣決,但是后背受過傷的部位卻如同常人一般脆弱。 “啊———”后背傳來的強烈痛感令離心無法再次使力,那種劇痛的感覺,就像是把rou和骨頭分離,而且這種過程極其緩慢。 一口鮮血噴出,離心臉色蒼白,重傷未愈又添新傷,又強行使用六圣決,同時后背傳來的銼骨削皮之痛,讓她的精神處于崩潰的邊緣。 無論何事對于人體來說,都有一個極限,離心憑著自己驚人的意志力,在這個痛苦的極限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