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前往昆侖山
可是,讓我失望了,老舅的神情分明是他看到了我手上的這枚青銅戒指,也毫不掩飾的告訴我,他知道我的心思,但是他什么都沒說,只是讓阿成去叫出租車。 乘坐著出租車回到了老丘家大院后,阿成有事情要去辦,就先行離開了,就只剩下了我和老舅兩個人,他手捧著一杯熱茶,悠哉的坐在床上,翻看著不知道何年何月的報紙。 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到最后,終究還是我耐性不夠,咳嗽了一聲后,率先開了口:“老舅,我們學(xué)校前一陣子挖到了一具紅棺材?!?/br> 老舅喝了一口茶,手里捏著報紙,看向了我,眼神中帶著詢問,示意我說下去。 我看著一副平靜樣子的老舅,心中暗道你就裝吧,然后一點一點的將發(fā)現(xiàn)棺材到處理的過程,一直到棺材中的那位擺平的過程相信的說了一遍。 “老舅你看,我手上的這么戒指就是從棺材中那具尸體上得來的?!蔽胰鲋e道。 老舅垂眼看了一眼我手指上戴的青銅戒指,笑著搖了搖,說道:“你不用騙我,你手上的那一枚,不是棺材中的那一枚。” 我心中一跳,疾呼道:“你怎么知道?”要知道,這兩枚戒指的模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在成色上稍有不同,我手上的這一枚,看起來年頭更久一些。 老舅并沒有急著回答我,眼睛看向窗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收回視線,直視著我的臉,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你說的那具紅棺材中的青銅戒指,是我親手給棺中之人戴上的,你說我怎么會看不出來?” 我聽到他的話,差點從凳子上躥起來:“老舅,你說那枚青銅戒指是你給棺材中的那人戴上的?” 老舅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不錯,那具棺材葬在學(xué)習(xí)下面的時候,他就在現(xiàn)場,而那枚青銅戒指,更是在釘上棺材蓋的前一刻,他親手給帶上去。 我本以為看到了老老校長的那一張相片,得知了老舅參與在那個假冒工程隊,實則為了埋棺材的那群人當(dāng)中,是一個小秘密,心中為之竊喜。 可是,沒有預(yù)料到的是,還沒等我說出來,老舅竟然自己就全部都告訴了我,說出來的是那么自然,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遮掩! 一時間我的腦袋都不夠用了,也理不清了,我攥著手里的青銅戒指,思索了好一陣子,才捋順過來,同時,一個個疑問也不斷的從我的口中脫口而出。 我問他,棺材中的人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將他葬在學(xué)校?這枚青銅戒指,究竟象征著什么…… 按照以往老舅的性格,必然是微微一笑,任憑我說的嘴巴干了,他也不會給我一個答案的,但是,這一次,又發(fā)生了意外,他溫和的看著我,說我不要著急,他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棺材中的那個人,是誰不重要,就算是說出他的名字,你也肯定不認(rèn)識。”老舅瞇著眼睛,似乎在回憶,同時感嘆著說道。 “葬在棺材里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要?”我不相信,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分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棺材中的人的身份! 老舅接著和我說道,棺中的那人的確不重要,因為他只是一個傀儡,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只是為了讓那枚青銅戒指葬在棺材里,然后等到某一天被人發(fā)現(xiàn),讓一些人誤以為,青銅戒指的主人,早就已經(jīng)死在了那里! “所以,是誰根本不重要,那個葬下去的人,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是一個十惡不做的歹人,被啞巴丘除掉的,正好用在了那里。” 我聽了老舅的解釋,一時間怔住了,感覺到不可思議,超乎我的預(yù)想,同時,又感覺,他說的又似乎很有道理。 他也不等我問,就和我說起這件事情,他說大概發(fā)生在十年前左右,領(lǐng)頭的是啞巴丘,他也參與在其中,其他的參與者,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xiàn)在很多,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一齊策劃了那件事情,就是為了現(xiàn)在。 “只是我沒想到,隔了這么多年,挖開那具棺材的,竟然會是我的大外甥,還真是世事難料?!崩暇诉^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眼含笑意。 老舅隨即問起,棺材中的那枚青銅戒指現(xiàn)在在誰的手里,當(dāng)我告訴他在宋道臨的手里,他不經(jīng)意的點了點頭。 因為老舅在我面前,還從來沒有這么痛快過,幾乎我問他什么,都給我一一解答了,我就繼續(xù)問起他,棺材內(nèi)的那一枚青銅戒指真正屬于誰。 他思忖了一會兒,沒有直接告訴我,而是說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我,還不到時間,等到過一段時間,待我大姐結(jié)完婚之后,會告訴我這件事情,也會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我心頭一跳,不到時間?什么時間…… 老舅似乎也不再想聊起這件事情,而是問起了我大姐結(jié)婚的一些瑣事,他坐下后,爽朗的笑了笑:“時間過的真快啊,一晃,大雙都要結(jié)婚了?!?/br> 突然間,老舅像是每個人到中年的人一樣,一旦發(fā)生一些事情,就會感嘆時間的流逝,他和我說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說道有意思的地方,他就會放聲大笑。 時間的確過得很快,一眨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也到了大姐和周遠(yuǎn)的婚期,婚禮是在老家辦的。 那一天真的很熱鬧,每個人都很開心,一不僅周遠(yuǎn),老舅也喝醉了,我扶著老舅回了屋,當(dāng)老舅坐在炕上,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抓的很用力,而且抓著我的手還微微有些抖。 我抬頭有些糊涂的看著他,他眼睛也許是喝酒喝的,有些紅,直視著我,說道:“大外甥,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嗎,那好,十天后,和我外出一趟,你就什么都清楚了?!?/br> 我怔怔的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而他也躺下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發(fā)出了陣陣的鼾聲,睡的很沉,很沉。 十天后,我和學(xué)校請了一個假,校長親自給我批了假條,多長時間的假都無所謂,我來到老丘家大院,不僅老舅在,阿成和順子也都在。 門前放著兩個大背包,還停著一輛吉普車,阿成和順子把兩個略微有些沉重的背包拎上了車。 我上了車后,坐在副駕駛的老舅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問道:“玄心,你緊張?” “啊,不緊張,就是沒去過那么遠(yuǎn)的地方。”我撓撓頭,說道。老舅在大姐結(jié)婚的那一天,已經(jīng)說過,要帶我去外地一趟,只是讓我沒預(yù)料到的是,竟然是那么遙遠(yuǎn)的地方,是位于大西北的西藏!而且任憑我怎么問他,為什么要去那里,他也不告訴,只是說,等到了地方,我自然就清楚了。 阿成戴著墨鏡,開著車,載著我和老舅來到了火車站,他和順子一直送我和老舅上了火車。 月臺上,阿成和順子看著火車隆隆的開遠(yuǎn),順子向阿成問道:“成哥,蔣叔和玄心這一趟去西邊,你知道去干什么嗎?” 阿成似乎沒有聽到順子的話,依然只是看著火車開遠(yuǎn)的方向,久久的沒有回應(yīng),當(dāng)順子再次叫了一聲后,阿成才翻醒過來。 他側(cè)頭看向順子,驀地摘下了墨鏡,擦了擦眼睛,語氣低沉的說道:“順子,我心里總感覺不對。” 順子疑惑道:“哪里不對?” “東西是我籌備的,按照蔣叔給的我一張單子,裝備都是登山用具,和一些必要的補給,可是我剛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補給品似乎不夠兩個人上山下山一個來回,這不應(yīng)該啊,蔣叔做事你是知道的,從來都沒有出過岔子?!卑⒊赡嫉馈?/br> “也許講述有著自己的打算,下了車后,還會補充一些吧。”順子說道。 阿成遲疑著,點了點頭,喃喃道:“應(yīng)該會吧。” 火車做了兩天三夜,當(dāng)下了火車后,我伸了個懶腰,長出了一口氣,第一個感覺就是,空氣就好像是水洗的一樣,不含一丁點的雜質(zhì),呼吸進(jìn)肺子里,都能夠扔人感到雀躍。抬頭看了看天空,令人眼睛舒服的碧藍(lán)一眼望不到盡頭,就像是一塊大的藍(lán)寶石罩子蓋在天空上。 老舅下了車,招呼著我跟上他,當(dāng)天,我們兩個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又匆匆的上路,一連兩三天的時間,換著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趕路。 一路上我也問他,我們究竟要去哪里,終于,在從一輛順路搭上的牦牛車上跳下來后,老舅伸胳膊指著遠(yuǎn)處的一片連綿的山,回過頭告訴我說:“大外甥,你看,那里就是我們的目的地?!?/br> 我順著他指點的方向看過去,見到遠(yuǎn)方不知道多少里地外,一片巍峨的山脈,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一樣,蜿蜒在大地上,讓人遠(yuǎn)眺,心生敬畏。 我的心頭一跳,脫口道:“昆侖山?” 老舅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那片山,點了點頭,說不錯,就是昆侖山,然后一言不發(fā),向著山的方向走去,我頓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