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意外收獲
那個胡同距離街道只有三十多米遠,海哥走了幾步就到了,當一轉身邁進這條只有兩米多寬、陰暗潮濕的胡同時,因為突然從明亮到昏暗的地方,視線還有點不適應,過了幾秒鐘,才看清。 當他看清后,霎時怔怔的立在了胡同口,緩緩的張開了嘴巴,驚呼一聲:“這是……” 海哥有點發(fā)懵,因為眼前的情形實在有點古怪,胡同里四五米處,原本進來的三個人,就只剩下一個人站著了,剩下兩個都趴在了地上,都蜷縮的像是煮熟了的大蝦一樣,佝僂著身子,一臉痛苦的齜牙咧嘴,嘴巴大大的張開著,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玄心,你這……這是?”海哥快步的走了上來。 我回身看到海哥跟來了,和他說道:“和他們講道理啊,可是不聽,那就只能動手了?!?/br> 倒在地上的兩個人都痛苦的說不出話來,聽到我的話,更是氣的腦袋直冒煙,因為根本就沒有講道理,剛來到胡同,就出手,把他們兩人給打倒了。 我蹲下身子,看著身前倒在地上的黃臉青年,問道:“手鏈呢,交出來?!?/br> 黃臉嘶嘶的吸了幾口涼氣,惡狠狠的看向我:“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聽到黃臉青年的威脅,我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我再說一遍,把手鏈交出來。” 黃臉沒說話,一旁的那個矮個忽然大罵一聲,同時身子一動,手里拿著一個錚亮的刀片向著我的臉上劃了過來,動作又快又狠,毫不留情,如果被割到,只怕不僅毀容,甚至可能傷到眼睛,瞎掉! 在海哥的驚呼聲中,我向后一扭身,輕松的躲了過去,然后站起身,一腳踢在了這個挨個青年的腦袋上,登時將他踹的昏死了過去,整個人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趴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黃臉青年看到了這一幕,吸了口涼氣,剛才一進胡同,還未等他開口,兩人就毫無防抗的被放到了,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了,明白了,自己碰到硬茬子了,不僅伸手利索,而且下手也狠,毫不留情,完全不是一個普通學生應用的做派。 “我給,我給你!只是那條手鏈被我放回了我住的地方。”黃臉青年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就妥協(xié)了, “那好,現(xiàn)在帶我去你住的地方?!蔽业皖^看著他。 黃臉青年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抽了抽,低著頭,偷偷唯唯諾諾的點點頭,然后朝住處走去。 海哥已經看傻眼了,等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仍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個矮個青年,問了一句,他不會出事吧。 “放心,死不了,過個半個小時,他自己就會醒了,我們走,去拿手鏈。”我毫不在意的說道。 黃臉青年住在一個挺破的小平房,還不到二十平米大小,滿地都是啤酒瓶子、煙頭還有散發(fā)著餿味的白色飯盒。 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而黃臉青年一臉不情愿的從床底下掏出來一個布兜子放在了床上,背著我打開了,很快,轉身走過來,手里拿著一串被割斷了的精致手鏈,陪著笑臉說道:“給,這就是那串手鏈。” 我接過來后,反身給了海哥,海哥接過后,點點頭,急道:“不錯,這就是艷艷的手鏈,就是得拿回去修一修?!?/br> 黃臉青年看了一眼那手鏈,上面串著幾種顏色的珠子和石頭,他雖然不太懂行,可是眼睛早就練出來了,賊的很,看出那手鏈應該挺值錢,一想到到手了又換回去,心里就rou痛,可是也沒有辦法,不由無奈道:“現(xiàn)在手鏈還給你們了,可以了吧。” 我點了點頭:“嗯,手鏈是換回來了,可是,事情還沒完,你也看到了手鏈被你割斷了,得花錢修,這錢,應該你出吧?!?/br> 黃臉青年嘴一抽抽,咬了咬牙:“行,我賠?!彼璋?,做了這么多年小偷,這還是頭一次,不僅把到手的東西換回去,還得到搭錢去修理,可還是那句話,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滿意的點點頭,又說道:“而且,你還把我朋友的手腕給劃傷了,醫(yī)藥費,你也得賠吧?” “我……我沒錢!”黃臉青年一聽還要賠醫(yī)藥費,腦門上的筋都跳了起來,一咬牙低哼一聲。 “真的不賠?”我抱著胳膊,堵在門口,笑吟吟的看著他,一抬腳,把敞開的木門踢了個窟窿。 黃臉青年哭喪著臉,看著那窟窿,想到回頭還得修門,然后可憐兮兮的說道:“我真的沒錢賠,有點錢全都被我花光了?!?/br> 他說沒有錢,我倒也相信,像這種慣偷,來錢快,花錢也快,根本從來沒想過攢錢,也沒有想過哪天不當小偷。 我邁步進入房間,來到床邊,在黃臉青年糾結的神情中,把那個布兜抖摟開了,我一看,東西還真不少,什么都有,錢包,手鐲,皮包,金戒指…… 我隨手翻了翻,笑著說道:“收獲不少啊?!?/br> “還好還好?!秉S臉青年尷尬不已的說道。 我隨手翻了幾下,一個錢包不經意的抖摟開了,那錢包里還夾著一張照片,我的視線在上面一掃而過,起初沒注意,可是突然就感覺到,那照片有點眼熟呢。 我拿起拿錢包,打開看向錢包里夾的一張相片,登時愣住了,因為相片上的人竟然是……我! 我看著那張相片真的懵了一下,等仔細的看了又看,才看出來,相片是一次全班舉行的活動上照的,應該是合影,只不過,被人用剪子單獨把我給剪下來了。 竟然有人把我的照片放進了錢包里?我真是被搞糊涂了,但是也有點好奇,這個錢包的主人是誰,被偷來了。 我翻看了一下,見到錢包里的錢還在,但是不多,只有幾十塊而已,除了一張照片外,還有一張學生證,一張圖書證和幾張白色的票據(jù)…… 我抽出那張學生張翻開,看向扉頁上粘貼的那張一寸照片,登時認了出來,也知道了這個錢包的主人:馬丹娟! 竟然是馬丹娟把我的照片偷偷的夾在了自己的錢包里,讓我哭笑不得,同樣,心里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心臟莫名的被觸動了一下。 我呼了一口氣,隨手將這個馬丹娟被偷的錢包放進了口袋里,黃臉青年看到了嘴角抽了抽,想要說話,胳膊也動了動,可是終究一個字沒說,也沒有阻攔。 意外地拿到了馬丹娟丟的錢包,可以說是意外的收獲,至于其他的贓物,我也懶得再看,我也不是真的想要訛詐他。 小偷是最低級的犯罪,永遠也不能杜絕,就算把學校門前所有的小偷都給抓起來,很快,就會有其他地方的小偷跑到這里,填充這一空白,繼續(xù)行竊。 當我表示出要離開的樣子,黃臉青年陪著笑的點了點頭,也松了一口氣,暗道,沒有被拿走更多的東西,只是一個錢包而已,那個錢包他看過了,只有幾十塊,損失不大。 當我走到門口,黃臉青年也去收拾那抖開的布兜子,快速的卷起來,要塞到床底下的時候,突然一個東西從兜子里掉了出來,落在水泥地面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叮的一聲。 我聽到這清脆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到一枚戒指躺在地上,那戒指既不是金光閃閃也不是銀燦燦,相反,而是很不好看的青黑色。 當看到那枚戒指,我的心口一震,眼睛也閃過凜冽的光來,大步的走過去,在黃毛青年彎腰撿起前,將那戒指拿到了手里! 我看著掌心的這么戒指,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戒面上赫然刻著一扇門!整個戒指和宋道臨從那具紅棺材內死尸身上得到的那一枚幾乎一模一樣,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這一枚顏色也更加深沉暗淡,看起來更老舊一些,似乎年頭也更久遠! “這枚戒指你從哪得來的?”我抬頭,神情凝重的看著黃臉青年喝問道。 黃臉青年見到掉下來的戒指被我撿取,心里正一陣窩火,聽聞到詢問是從那里得到的,他壓抑著惱怒說道:“還能哪里得來的,偷得唄?!?/br> “偷得?”聽到說是偷得,我冷笑一聲,假如宋道臨所言不假,那么戴這枚戒指的人肯定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能被一個普通的小毛賊偷走手指上的戒指?那是扯淡! 我看出眼前的這個黃臉小偷心有怨氣,隨口胡謅的,順手掏出了兜里宋道臨給我的那個特聘的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凝視著他,語氣冷硬的說道:“我最后問你一遍,這枚戒指你是從哪里得來的,你最好和我說實話,要是說謊,你一定會后悔的。” 黃臉青年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我的臉,又看了看我手里的證件,最后說道:“讓我想想,想想。” “好,你想?!蔽覐囊话炎ミ^來一把凳子坐下,看著他。海哥看到我的樣子,走過來,但是也沒說話,只是在一旁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黃臉青年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這枚戒指不是我偷的,是二毛和我打賭,我贏過來的。” “二毛是誰?”我問道。 黃臉青年看了看我,說二毛就是被我在胡同里一腳踹昏過去的那個矮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