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一石二鳥
見到山田澤竟然放下了高高的身份,向我求饒,我心里波動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就恢復如常,他身中降頭,的確是我設計,也預料到了這一刻,否則我也不會去參加那簽字的儀式! 我心里清楚,閻天風一旦取得“我”的頭發,就會忍不住立刻施展手段,所以推測,事情就會在這一兩日發生轉變。 去那簽字儀式,就是為了證明我在場,讓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山田澤的身上發生了事情,與我無關,不是我做的。 果然,讓我欣慰的是,山田澤竟然在那個時間點,真的身中降頭,縱然他心里百分百的確定是和我有關,所有人都懷疑,可是卻沒有一絲的證據。 可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是,閻天風竟然能夠說動他的師父親自出手!如果是尋常之人的降頭術,我也許還有幾分把握能夠祛除,可是,那個僅僅是名頭就讓無數人感到心驚膽戰之人施展的降頭術,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根本不可能撼動。 對于山田澤的求饒,我就算是有心原諒他,也做不到救治他,更何況,我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從小彬被陷害,大飛被下毒,還有威脅欲要對我身邊的親人朋友下毒手的一刻,我就和他站在了絕對的對立面! 當我搖了搖頭后,山田澤眼底有一抹濃郁到了骨子里的怨毒閃過,但是很快,被他藏在了最深處,反而臉上流露出悔恨來,眼睛里更是有了一絲淚花,哀聲道:“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承認,我父親是罪有應得,我不該來報復你,更不應該陷害趙彬同學偷竊我的鋼筆,也不應該給你室友元冬飛下毒,我錯了……” 聽到山田澤親口承認了自己做過的事,他公司的幾個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顯得很尷尬,至于其他人??聪蛏教餄傻哪抗庵?,也多了些許的鄙夷。 這時,突然有人敲了敲門,當門推開后,就見到六七個人站在病房的門口,正是班級里的同學,都是這段時間和山田澤走的近的,一些人的手里還提著果籃和營養品,顯然是來看望山田澤的。 當這幾個同學進了病房,見到病房里有這么多人都詫異了一下,隱隱感覺到病房里的氣氛有些不對,當來到病床旁,看到山田澤此時的樣子,都臉色驚懼的沒敢靠近,他們聽聞是心臟病,可這是心臟病發作? 為首的一名同學看了一眼此時的山田澤,有些目不忍視,開口磕磕巴巴的說道:“山田澤同學,我……我們是代表全班同學來看望你的,希望你早日康復。”說著話的同時,快速的把帶來的禮品放在了床頭柜旁。 山田澤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強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看到這幾名同學轉身要走,我突然出聲,叫住了他們幾個,然后看向山田澤,說道:“對了,山田澤同學,你能把剛才關于小彬偷竊你鋼筆的事情再說一遍嗎?” 山田澤猛的抬頭,目光直視向我,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十分的為難,可是最終,他慢慢的垂下了頭,語氣低沉的說起了小彬的事情,將自己陷害小彬偷鋼筆的事情前后說了一遍。 來看望山田澤的幾個同學也都聽的一清二楚,聽到山田澤親口承認,那只派克鋼筆竟然是他親手送給小彬!而不是被偷去的!幾名同學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震驚,無法相信!幾名同學都睜大了眼睛,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還是山田澤的精神出了問題! 這還是平時溫文爾雅,和善有禮的留學生山田澤同學嗎?他怎么可能干的出這么卑鄙的事情來,竟然陷害同班同學! 虧得他們如此信任,選擇相信了他,而沒有選擇信任已經認識很久的老同學趙彬,這讓他們心里又氣又惱,任誰被戲耍了,被欺騙,心里都不會好受,同樣,還有一些慚愧,錯怪了人,冤枉了無辜的同學。 當著這幾個同學的面把自己的齷齪事抖摟出來,讓山田澤感覺到極度的難堪,可是……可是為了活命,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一字一句的說下去。 當說完了后,幾個同學都氣的臉都漲紅起來,可是病房里這么多人在,也沒有說什么,全都一言不發,推門而去。 當幾名同學走后,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有這幾名同學,已經足夠澄清小彬是無辜的,現在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也不打算繼續停留。 剛從難堪中緩過來的山田澤眼睜睜的看著我走出了病房的門,當我走到走廊的拐角處,就聽到滔天怒吼聲隔著病房的門傳了出來:“李玄心,我和你沒完!” …… 隔了一天,寢室里,小彬喜笑顏開,手里把玩著那支派克鋼筆,因為山田澤親口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不僅班級里的同學都清楚了小彬是被陷害的,警局那面也取消了立案,還了他一個清白,這支本作為贓物的鋼筆,也交還給了小彬。 “現在山田澤臉上那張虛偽的皮已經被揭下來了,看他還有沒有臉來上課了。”大飛哼了一聲。 我剛和宋道臨通了電話,掛斷后,正聽見大飛的話,說道:“山田澤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眼前?!?/br> 海哥咽了口唾沫,看著我:“他……他死了?” 我搖了搖頭:“他沒死,而是回國了?!?/br> 不難看出,山田澤家族有著一家大公司,而且父子都有著術法在身,在本國應該是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網,回國之后,就算那血rou分離降再難纏,也定然能夠被解決掉。 可是時間不等他,那血rou分離降頭術,不是一般人施展出來的,效果更是駭人,令人心驚,不足一個小時,就已經有了正常血rou分離降三日的威力! 如果他回國找人救助,就算是乘坐最快的飛機,只怕飛機落地后,尸體都已經涼了,這也是他寧可不要臉皮,苦苦哀求我的最大原因。 在我離開后,他無奈下,不僅答應簽字合作,更是許諾了許多更加豐厚的條件,讓部門救他,部門考慮再三,為了這次合作帶來的經濟發展,請了卓良德出手。 卓良德雖然沒有徹底的驅除血rou分離降,可是也保住了他的一條小命,傷情稍有穩定后,就在今日不久前,山田澤乘坐飛機回國了。 山田澤的出現,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是好在,總算是解決了,也沒有對我造成太大的影響,說起來,反倒得到了那一絲國運,是意外之喜。 還有另外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找到了一個“替死鬼”,幫我承受了那恐怖的血rou分離降! 細細想來,如果沒有山田澤,對于閻天風的報復,還真的不好辦,如果他執意要報復我,不可能****提防,而我也不能隨便的找一個人來當替死鬼,早晚可能會被抓住機會,獲得我身上頭發指甲,那時,山田澤的遭遇就會落在我的身上! 如今,山田澤這個難纏的威脅解除了,閻天風的報復也沒有落到我的頭上,當真是一石二鳥,心中忍不住一陣爽快,輕松! 部門一院,范崇從主任辦公室走出來,臉上的神情很復雜,有著失望,不甘,還有嘆息,他從主任的嘴里驚聞了山田公司一事,也知道師父救治了一個身中血rou分離降這般難纏降頭術的日本人。 他一開始沒在意,可是仔細的想了想,發覺到了其中的貓膩,因為閻天風離開時,和他肯定的說,他一定會報復的。 他意識到,那血rou分離降很可能就是閻天風的報復,只是似乎在過程中出了一些差錯,不僅沒有報復到正主,反而把要報復的人的仇人給坑了,這…… 他忍不住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拔通了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當他報出了身份后,就聽聽到電話里傳來閻天風的快意的笑聲:“范崇老弟,你一定是有喜事告訴我對不對,你不用說的,我已經知道了,那個李玄心,現在一定很凄慘,在痛苦的哀嚎,對不對?” 范崇心里一陣氣惱,暗罵一聲,你個蠢貨,驢腦子,平緩了一下情緒,干巴巴的笑了笑:“不,你錯了,李玄心好的很,好的不能再好,現在說不定正在哪里偷著樂呢?!?/br> “怎么可能?你有所不知,我親自求我師父……” 閻天風話還沒說完,范崇就接過了話茬:“我知道你請求你師父對付李玄心,用的是血rou分離降,對不對?” “不錯,正是師父老人家親自出的手,師父和我說,中了他血rou分離降之人,不死也殘!”閻天風語氣肯定的說道。 范崇越想越來氣,他多希望報復成功,也能讓他心里出口氣,如果真的成功了,他一定會親自去看望那人的慘狀,一解心中憋的悶氣! 可是……可是!他冷笑一聲,怒其不爭的說道:“那血rou分離降,我見到了,的確厲害,我師父都不能徹底的拔出,可是受術的人怎么會不是李玄心,而是另有其人,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