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溫柔的黃姐
當趙剛問完,仇教授和黃姐都沉默了,沒有人回答的上來,因為事發(fā)之后,他就消失了,至于那里的公安是否立案追查,那就不是我們能夠干涉的了。 最后,黃姐猜測到,恐怕當年被山匪屠戮,但萬家人并沒有死絕,肯定有僥幸活下來的,但絕對不是他,年齡對不上,他應該是活下來的那人的后代。 “好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算起來,那些人也是罪有應得,我們不要談此事了,哈哈,來,小李同志,我敬你一杯,上次天門村一行,你可是最大的功臣。”仇教授端起酒杯,說道。 我忙擺手:“不敢當,我不過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哈哈,就不要謙虛了,要不是你背我,我都到不了天門村,就會被累趴下,理應我敬你一杯酒。”仇教授向我舉杯示意。 我只好倒了一杯酒,陪仇教授喝下。 趙剛也舉起手中的杯子,笑瞇瞇的看向我:“李老弟,你在鐵索橋上那一手太漂亮了,還救了我一命,這份恩情,趙某絕對不會忘,理應敬你三杯。” 我苦笑,又是三杯酒,當剛放下酒杯,就見一雙素手拿著筷子,夾著菜,放進了我的碗里。 一側(cè)頭,就看到黃姐溫潤的眼眸關心的看著我,同時柔聲勸到:“酒喝的太急了,對胃不好,吃點菜,緩一緩。” 我心中緩緩的淌過一陣暖流,點了點頭;“謝謝黃姐。”然后拿起筷子,將碗里的菜吃緊了肚子里。 點的菜里面有一道烤鴨,端上來的時候,仇教授夾起一塊,吃了一口嘗了嘗,搖搖頭:“沒在天門村小李抓來,我們烤的兔子和野雞好吃。” 趙剛也夾了一塊,放進嘴里,咀嚼了幾口:“還真是。” 我和黃姐也都好奇的夾了一塊,我放進嘴里嚼了幾口,咽進了肚子里,感覺味道很好啊,咸甜適中,調(diào)料入味十足,烘烤均勻,外焦里嫩,可比在天門村我們烤的要好很多。 當我見到黃姐細嚼慢咽后,竟然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更加的詫異了,有些迷糊,后來,我才漸漸的明白。 他們之所以認為那天的好吃,是因為當時曲村長斷了我們吃食,已經(jīng)面臨餓肚子,能吃到烤rou,自然感覺格外的難得,好吃,而且天門村的離奇經(jīng)歷,這一生也注定只有一次,夾雜著記憶,自然更值得回味。 當暢聊到了半夜時分離開時,我已經(jīng)有些醉的迷糊了,這是我從沒有過的,和寢室一起出去聚餐,從來都是他們先倒下。 可是這一次不同,仇教授那是喝了半輩子酒的“老酒鬼”了,而趙剛也是酒精沙場的人,而我不過是仗著從小鍛煉出來的身體適應力和承受能力強而已,但是也架不住倆人的勸。 我記得是黃姐送我回到了學校宿舍,當我回到了宿舍躺下后,我還吐了,半睡半醒間,似乎看到有人替我收拾穢物,還拿毛巾給我擦了擦嘴,會是誰呢?海哥,大飛,還是小彬,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當一清早醒來,我就知道,誰都不是,因為我根本沒有回到宿舍,這里是黃姐的家,我躺的是她的床,身上蓋的也是有著她身上的香氣的被子。 我揉了揉稍微有些不舒服的腦袋坐起身,看到我的一套衣服整齊的疊放在我的枕頭旁,似乎還洗過,但是已經(jīng)熨燙干了。 我穿好了衣服后,硬著頭皮走出了房間,在廚房門口,在廚房里找到了黃姐,她穿著紫色的睡衣,背對著我正在用勺子,在攪動著鍋里的稀粥,聽到腳步聲,她回過頭來,嫣然一笑:“醒了?” 我點頭答應了一聲,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 “你要是困,就去多躺一會兒,粥還要一會兒才好。”說完后,她轉(zhuǎn)回了頭去。 我回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抓了抓頭發(fā),心里暗道,怎么會是黃姐的家,我記得明明是回了宿舍的啊,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和仇教授分開后的事,全都記不清了。 但是仔細的想一想,還是發(fā)現(xiàn)了問題,我明明住的是上鋪,可是我是直接躺下就睡了,只是喝的太多,醉的一塌糊涂,都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 我擰起了眉頭,內(nèi)心糾結(jié)起來,苦苦的回思,昨天晚上和黃姐……有沒有發(fā)生其他的事,可是腦袋想破了,想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什么都記不起來了,不由嘆氣,以前我還以為自己酒量不錯,現(xiàn)在是知道人外有人了,在喝酒這方面,還是有“高人”的。 當粥熬好了,和黃姐對坐著在餐桌上吃早飯時,我低著腦袋,不聲不吭的喝著粥,突然就聽黃姐關心的問道:“玄心,你腦袋疼嗎,怎么一直低著頭?” “不疼了。”我悶聲道。 “那就好,看起來還是你的身體好,喝了那么多的酒,睡了一覺就好了,如果換做我,肯定會難受死的,但是,玄心,以后你可不能這么喝了,身體會喝壞的,知道嗎?”黃姐眼眸看著我,叮囑道。 我沒說話,點點頭,看到自己身上熨燙板正的衣服,抬頭問道:“我昨天是不是吐了。” 黃姐答應了一聲,微笑著,白了我一眼,輕哼一聲:“是啊,我收拾了好久呢,又是擦地板,又是給你洗衣服的。” 我撓撓頭說道:“真是不好意思。” 黃姐眼波中泛著明媚的光彩,看著我,唇角微微的揚起,柔聲說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和我客氣什么?如果我對你說感謝,怕是這一輩子都說不完,快吃吧,粥涼了,就不好喝了。”說著同時,起身給我的碗里填滿了。 看著溫柔體貼的黃姐,想到我倆之間的一些事,我鼓足勇氣想要說一說,可是話到嘴邊,氣又泄掉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該從哪里說起。 黃姐似乎看出了我有話想說,就問我在想什么呢,我沒出聲,反倒是她幽幽的嘆息一聲,問道:“你是不是在想你和我之間的事?是不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抬頭,認真的看著我,驀然,伸過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嗓音微顫的說道:“其實,我和你一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我平靜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啊?”我吃驚的看著她。 黃姐輕咬著嘴唇,紅著臉,有些羞急的說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和你,也是……第一次……” 說完這句話后,羞澀的潮紅就從她的臉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那嬌羞的模樣在平時從未有過,同時嗓音有些嬌柔的和我說道,那天晚上因為恢復了昔日容貌,所以心情異常的復雜,而且還喝了酒,出于感激,發(fā)泄,歡喜,就…… “玄心,你不要去想了好嗎,我也不想,一切順其自然就好,我們也不要因為這件事情,產(chǎn)生隔閡,甚至遠離我,好嗎?否則我會恨我自己的!”她雙手握住了我的一只手,神情異常的激動,雙眸里閃過不安和惶恐,語氣急促的說道。 我抿著嘴,看著眼含希冀的黃姐,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黃姐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語氣幽幽的和我說道,這個城市里,除了宋道臨這個上級領導外,她只有我這么一個能夠無所顧忌的談心說話的朋友,如果我也遠離她而去,她真的是會痛苦一輩子。 見到她吐露心扉,我也不好再一聲不吭,就說道,我雖然治好了她的臉,可是卻和她……占了她的便宜,讓我感覺自己是個小人,也許當時我再咬咬牙,意志堅定一些,就不會發(fā)生那種事了。 她聽了展顏一笑,說道:“如果你這樣認為的,那就沒有必要了,我從沒有認為你占了我的便宜,我是情愿的,又不是你逼迫的,反倒當時是我主動的,你不必有心理負擔的。” 見到她一臉誠摯,眼眸清澈,似乎是真心話,我心里頓時舒暢了許多,不由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一番談話,我們兩人之間的那層無形的隔閡似乎被戳破了,關系也隨之更近了一些。 當我要離開的時候,黃姐提醒我說,別忘記了周末去靶場。 我愣了一下,反問道:“靶場?什么靶場?” 黃姐見我迷糊的樣子,問道:“你忘了嗎,當時在桌上,趙剛不是邀請你和我去警隊的訓練靶場玩嗎?” 聽她這么一說,我隱約的記起來了,當時喝的正酣,仇教授說,最近有一場文物博覽會,展出的全都是很珍惜的展品,不對外開放,只有內(nèi)部票,他邀請我們?nèi)タ础?/br> 趙剛大手一揮,說看一堆幾百上千年的咸菜壇子什么意思,拉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去他們警隊的靶場去打靶,開槍,耍一耍。當時我就答應了趙剛,答應去靶場打槍玩,氣的仇教授說我們不懂欣賞古人的藝術。 “想起來了?”黃姐笑著問道。 去靶場打槍,我心中一想,頓時期待起來,恐怕沒有男人會不喜歡槍,可是又有幾個人一輩子能夠有機會,真正的開上一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