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補補身子
大紅燈籠下,恢復了昔日容貌的黃文筠格外的驚艷,可是在蘭海旭的眼里,卻一點也不美。 人可以欺騙任何外人,但是就欺騙不了自己,在外人看起來,他對于黃文筠救了自己而毀容這件事毫不在乎,也不關心,甚至惡語相加,可是其實一直是他心中一個最大的心病,為此做了無數次噩夢。 驟然見到恢復了幾年前模樣的黃文筠,他吃驚到無以復加,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當聽到黃文筠說起,因為自己的言語侮辱而自盡,是來找他索命的,頓時,一股強烈的恐懼向他包圍了過來。 黃文筠在他的眼中頓時變得鬼氣森森而可怖,看著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他劇烈的搖著頭,嘴巴里念叨著讓人聽不清的話,大叫了一聲,手腳并用,哀嚎著,狼狽的朝著長廊的另一端逃走了。 見到被嚇的半死逃走的蘭海旭,我上前一步,心中多了些明悟,這就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也許并不相信黃文筠是鬼,只是他無法面對,所以恐懼,只能逃離。 黃文筠見到蘭海旭被自己嚇的逃走了,雙肩抖動的大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長廊里,可是她的眼眸中卻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 出租車停在了小區的樓下,我扶著醉的站不穩的黃文筠下了車,此時,除了路燈外,整棟居民樓就只有那么三兩盞燈還亮著,剩下的全都熄了。 去慶祝的人中除了宋道臨之外,似乎只有我知道黃文筠的住處,宋道臨身為主任,上級領導,自然不能讓他親自送,這個任務也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當扶著黃文筠上了樓,從她的手提包里掏出了鑰匙,開了門亮了燈,將她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后,我長喘了一口氣,低頭看著雙頰醉紅一片的黃姐,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她這一晚上喝多少酒,恐怕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只要敬酒就絲毫不推,似乎一心要把自己灌醉。 “小子,給……我倒杯水。”黃姐勉強的睜開了眼眸,對我說道。 我答應了一聲,找來水杯,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她身前的茶幾上,順勢坐在了一旁。等她兩手端著水杯,喝了幾口后,似乎清醒了一些,能夠坐起身了,就說道:“黃姐,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不要。”我剛站起身要離開,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子。 “黃姐,還有事?”我回過身來,雙眼看著她,不解的問道。 “是……有點事。”她抬頭看著我,唇角微翹,眼眸亮的可怕。 我哦了一聲:“黃姐,你還有什么事,我幫你做好再走也不遲。” 她拍了拍身側的沙發:“你坐下,我和你說。” 我撓撓頭,什么事還得坐下說,但是也沒在意的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可是當我剛一坐下,她突然擁了上來,兩條手臂纏了上來,同時,酒香和甜膩的摻雜的口氣噴涂在我的臉上,滑膩溫熱的雙唇印了下來。 黃姐突然而至的親吻,那柔軟的雙唇和滑膩的香舌,讓我如同中了定身咒一樣,整個人都僵住了,直到一分多鐘后,她自己喘不過氣息,仰起頭來,我才恍如大夢初醒一般,有些面紅耳赤的打著結巴說道:“黃姐……你這是干什么?” 她雙臂纏繞在我的脖子上,整個人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氣喘咻咻,雙頰潮紅,容顏驚艷四射,眼眸里沁滿了蕩漾的水波,看著尷尬不知所措的我,咯咯一笑,柔聲問道:“玄心,你知道我的今年的年齡嗎?” 不等我回答,她自己就眼神迷離的告訴了我:“我已經三十三歲了,正常的女人都已經結婚生子了,那個茅山的棄徒葛洪雖然是個混蛋,可是他說的不錯,我想男人了。” 我感覺天雷滾滾,這還是在我眼里端莊典雅而知性的黃姐嗎,嘴角抽搐了一下,急聲說道:“黃姐,你……你喝醉了。” “不,我沒喝醉,我很清醒。”她搖著頭,同時抓起我的一只手貼在了她的面頰上,我像是碰到了guntang的火爐一樣,想要將手抽回來,可是她卻抓的緊緊的,水潤的眸子里也泛起了非凡的光彩,“你知道嗎,在不久前,我的臉我自己都害怕,就像是樹皮一樣,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李玄心,給予我的。” 手指觸摸著她的臉頰,就如同極品的綢緞一樣順滑,手感細膩溫潤,讓人愛不釋手,這也讓我心頭升起異樣的滿足,就好像自己親手完成了一件杰出的藝術品一般。 我咽了一口唾沫,緩了口氣說道:“黃姐,事情都過去,你也趕緊休息吧,我得……” 話還未說完,她雙臂一緊,將我的腦袋再次緊緊的抱住了,喘息著,親吻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了我的眼睛,嘴角上。 同時,柔軟豐腴、凹凸有致的火熱嬌軀也如同水蛇一樣,在我的身上扭動,磨蹭,擠壓,就如同沉寂了幾千年的火山一樣,一朝噴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量,全都要傾瀉在我的身上。 我感覺自己像是處在驚濤駭浪里的一艘小船,在黃姐的咻咻嬌喘和一只柔荑上下撫摸中,很快就迷失了方向,漸漸的淪陷在了潮水般涌來的春情當中,不能自拔。 還未透亮的清晨,半空中飄著一層薄薄的白霧,街道上還只有晨練的人和打掃街道衛生的環衛工。 睡夢中的我仿佛聽到有人在叫我起床,我迷糊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又沉沉的睡去,但是下一刻,我猛的睜大了眼睛,掃了一眼房間,又低頭看了看身下的床,眼角一陣急跳,使勁的抓了抓頭發。 我急切的穿起了整整齊齊擺放在枕邊的衣服,一著急,兩條腿差點全都塞進一個褲腿里,當我剛提上褲子,突然聽到門口傳來輕笑聲,一抬頭,就見到穿著淺藍色睡衣的黃文筠斜倚在門框上,唇角含笑的望著我,臉龐紅潤,容光煥發,如同怒放盛開的牡丹。 我頓時嘴巴里一陣發干,搓著手,微低著頭,訥訥道:“黃姐,早啊。” 黃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嗯,早,你累么?要是累的話就多睡一會兒,不用急著起床的。” 我張嘴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似乎答累還是不累,都有點說不出口。 “你去洗漱吧,我熬了雞湯的,給你補補身子。”黃姐淺笑道。 我聽到她的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忙說道:“不……不用了,我得回學校了。” “那怎么可以,我燉了一個小時呢,你就這么浪費我的一片好心?喝完了在回學校也不遲,不是嗎?”黃姐軟語勸道,扭身走了出去。 當黃姐端上了雞湯,我顧不得燙,整整一大海碗,幾口就喝光了,連是什么滋味都沒嘗出來,然后逃似的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想到昨夜和黃姐的旖旎,恍如做夢一樣,已經有四五天沒有回寢室了,當站在寢室門口,感覺格外的親切,就仿佛回到了家一樣。 等我推開門,他們三個只有小彬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看武俠小說,其他倆人還睡著呢,小彬見到我推門而入,眼睛一亮,然后拍了拍床板:“海哥、大飛,快點起床,心哥回來了。”這么一嚷嚷,海哥和大飛都飛快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到此情此景,讓我心中一陣感動,沒想到幾天沒回來,他們這么想念我,熱情的歡迎我。可是很快,我就感覺不對勁,他們三個人都一臉嚴肅的坐在床邊,都目視著我,帶著審視的意味。 “你們這是?”我笑了笑,不解的問道。 “不準笑,嚴肅點。”大飛咳了一聲,看向我嘿嘿笑著,“老三,你快從實招來,這幾天你跑哪去了,那個女人是誰,竟然讓你樂不思蜀,夜不歸寢。” “對,趕緊交代。”小彬和海哥也都催促著問道。 我心中一虛,含糊的說道:“和你們說了,我是去辦事情了,別瞎猜。”然后不理會他們三個,爬上了床,任憑他們三個怎么追問,也是一言不發。 從俞家菜慶祝會后,大半個月的時間,我也沒有再去二院,一來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黃姐,再有就是雖然得到了校長的“特赦令”,但總是逃課,也感覺不自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還是會正常去上課的。 又過了幾天,我接了一個電話,得到了一個令我振奮不已的消息,那就是老舅回來了,他這一去就是兩個多月的時間,總算是回來了。 當我趕到老丘家大院,就見到了面上依然有些風塵仆仆之色的老舅,阿成和順子也都在,兩個月不見,老舅好像老了一些似的,面色發黃,眼袋發青。 他坐在椅子上,見到我愣頭愣腦的沖進了房間,看著我點頭笑了笑,叫了一聲:“大外甥,你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隨即吸了吸鼻子,就聞到一股惡臭,就好像是一塊老臘rou放在太陽下曬的腐爛了一樣,當目光在四周掃了一眼后,最后落在了老舅的左手上,赫然纏著層厚厚的繃帶,有血滲了出來,可是那血卻不完全是紅色,而是摻雜著黑色和青色,而這臭味,正是從老舅的身上發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