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魔鬼的寵物
韓紫妍讓我?guī)退闱宄习炼亲永锶〕鰜淼陌咨x蛻的來歷,而且還答應(yīng)會給我報酬,還神秘兮兮的告訴我是男人都會喜歡。 曖昧的話,妖媚的臉,襯衫下翹挺的胸部,讓我心頭微微有些異樣,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韓紫妍絕對不是一個可以為公“獻(xiàn)身”的人,只是為了讓我努力為她辦事的“美人計”罷了。 我也沒抱著真能在她身上占便宜的打算,既然答應(yīng)了幫她,自然不會食言,雖然,她是用很卑鄙的伎倆脅迫我答應(yīng)下來的。 在離開前,她又提醒了我一句,告訴我說,蟲蛻在從孟傲的身體里取出來后,擱置一段時間,散發(fā)出的味道很難聞,讓我心里有個準(zhǔn)備。 等回寢室爬上了床,我好奇的將玻璃瓶的瓶塞打開了,打算觀察觀察,一瞬間,一股腥臭味發(fā)散出來,這股味道就好像是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三天的爛rou一樣,熏的我臉通紅,不得已迅速的蓋上了蓋子,但是這股味道還是快速的蔓延到了整個寢室。 “誰放屁了,怎么這么臭哦,海哥,是不是你。”小彬放下了手里的武俠小說,捏著鼻子,抱怨道。 海哥無辜的說道:“不是我,我沒放屁,是大飛吧。” 大飛從床上嗖的坐起來,豎著眉毛:“才不是我,別冤枉我,我看就是小彬放的屁,這小子賊喊捉賊,太狡猾了。” 三人一時間爭論不休。 我見到三人不停的爭論起來是誰放的屁,感覺太滑稽了,忍不住低笑一聲,可是我這一笑,仨人幾乎一瞬間都閉上了嘴,三雙眼睛都直勾勾的看向我,同時露出鄙夷的目光。 我可不想讓他們誤會,萬一誰嘴碎傳出去,我以后還怎么抬頭做人,所以立刻拿出來了透明玻璃瓶,告訴他們事情的原委。 他們?nèi)齻€一致的強(qiáng)烈要求我不準(zhǔn)再打開瓶子。 玻璃瓶在我的手里來回旋轉(zhuǎn),我仔細(xì)的看著里面的三枚蟲蛻,蟲蛻大概一厘米長,呈現(xiàn)橢圓形,像是橄欖球一樣,每一枚都有一端破開了一個口子,應(yīng)該就是蟲子鉆出去的地方。 出奇的是,破開的孔眼很小,像是米粒一樣,和整個蟲蛻一比,顯得有些不成比例,讓我稱奇,很難想象出破繭而出的蟲子是個什么樣子。 我又回想了一下那次在食堂的菜盤子巧合看見的小白蟲,越加的感覺和這三枚蟲蛻十分的相似,幾乎一模一樣,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食堂的菜盤子里和孟傲肚子里,兩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在我專注的探查下,隱隱的,我仿佛從這蟲蛻上感覺到一絲殘留的陰邪晦氣,這讓我想起韓紫妍嘴里的那名老法醫(yī)所言: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這讓我意識到,此物果然不只是寄生蟲那么簡單,另有玄機(jī)。 這一次,我打算向老舅討教一二,因為見識這種東西,不是拼命和努力就能夠擁有的,它是日積月累而成,顯而易見,我的見識和老舅無法相提并論,也許,他的一句話就能夠點撥開我眼前的迷霧。 可是讓我頗為無奈的是,到了老丘家大院,依然只有順子一人,他告訴我,老舅和阿成有一段時間沒有和他聯(lián)系過了,按照他的推測,兩人應(yīng)該地處荒涼的無人地帶,所以信息不通。 我和順子坐在庭院的樹蔭下,他笑呵呵的看著我:“玄心,碰到解決不了的,來找蔣叔幫你?” 我撓撓頭:“那倒不是,只是有一個東西我沒見過,想要問他。” “拿出來給我看看,說不定我認(rèn)識呢,你可別小瞧我,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的古怪東西多了去了。”順子拍拍胸脯說道。 聽到順子這么說,我就將裝著蟲蛻的玻璃小瓶拿了出來,遞給了他,順子伸手接了過去,放在眼前看了幾眼。 陡然間,順子的臉陰翳下來,雙眼透著憤怒,額頭上青筋都蹦了起來,再次抬頭看向我,大聲問道:“玄心,這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的,告訴我!” “順子,你這是?”我驚訝的看向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順子生氣,在我的記憶力,他一直都笑呵呵,跟在老舅的旁忙碌著。 順子鼻孔喘著粗氣,微微垂著頭,捏著玻璃瓶的手都在打顫,看起來仿佛處在爆發(fā)的邊緣,咬著牙說道:“如果你想知道這是什么,我可以告訴你,這是血rou冥蟲幼蟲成熟時的蟲蛻。” 我長大了嘴巴,無比震驚的看著順子,他竟然知道這蟲蛻的來歷!血rou冥蟲,這是什么蟲子? 順子眼圈微微泛紅,緊盯著玻璃瓶子:“玄心,你身邊是不是有人昏迷,肚子里全是這種東西?” 我點了點頭。 “竟然真的有蠢女人上了當(dāng),哈哈。”順子笑了起來,可是臉上的笑容讓我一陣心驚,那是一種極為痛苦的悲笑。 順子也不廢話,站起身就往門外走,讓我跟他走,他打了一出租車,帶著迷糊的我來到市區(qū)的一家療養(yǎng)院門口。 下了車后,他邁步就朝里走,我緊跟了上去。順子看起來非常熟悉這座三層樓的療養(yǎng)院,連看門的保安都和他主動打招呼。 療養(yǎng)院二樓的一間療養(yǎng)病房內(nèi),順子和我站在一張病床旁,病床上躺著一個女人,約莫三十左右歲,圓潤的鵝蛋臉,濃淡相宜的柳眉,秀氣的鼻梁,她似乎是睡著了,看起來很美。 病床旁還有一個中年婦女,看起來似乎是陪護(hù)的,見到順子進(jìn)了房間,說道:“順子,又來看你jiejie了?” 這是……順子的jiejie?我心驚了一下,我記得,順子之所以跟著老舅干這個行當(dāng),是因為賺錢多,而他有一個生病的jiejie需要錢看病。 順子點點頭,然后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架嵌著相片的相架,遞給了我。 我不明所以的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照片上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我一眼就看出來,正是十五六歲的順子,應(yīng)該是七八年前照的了,女的和他有些想象,年紀(jì)稍長一些,但是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相片上是我和我jiejie。”順子背對著我,聲音低沉的說道。 “那床上這位……你有幾個jiejie啊?”我詫異道,倆人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啊。 “我只有一個jiejie,只不過,這張臉不是我jiejie的。”順子指著床上女人的臉,語氣十分嫌惡的說道。 我聽的頭皮一麻,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順子的jiejie和別人換過臉? 順子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我放下相架,也跟了出去。 順子站在走廊的窗戶前,眼圈發(fā)紅的低著頭,嘶吼道:“漂亮的臉蛋就那么重要嗎?” 我看的出,順子內(nèi)心非常的痛苦,雖然我急于的想要知道他知道的一切,但是沒有催他,順子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和我說起了他和他jiejie的事情。 他說道,他jiejie已經(jīng)昏迷過去將近五年了,全都是被血rou冥蟲害的,也就是我?guī)淼牟A坷镅b的蟲蛻鉆出去的蟲子。 他告訴我,他老家是距離本事幾百里外的一個小縣城,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場事故去世了,他和他jiejie相依為命,感情十分深厚,他jiejie和他總抱怨自己長的不漂亮,后來,也就是五六年前,他jiejie莫名其妙的漸漸變得漂亮起來。 順子一直很納悶,也想不明白,直到后來,他和jiejie一起逛街,遇到了一個人,也就是我老舅。 “當(dāng)時蔣叔直接走到我和jiejie的面前,看著我jiejie,告訴我jiejie,她快要死了,當(dāng)時我一生氣,就要去揍蔣叔。”順子一臉苦澀。 老舅輕松的制住了順子后,說他看出順子的jiejie的身體里有一條血rou冥蟲的母蟲,并且告訴他,他jiejie被人利用了,血rou冥蟲是魔鬼的寵物,美麗的臉龐只會是曇花一現(xiàn),母蟲一旦成熟,就會破體而出,而他的jiejie就會痛苦的死去。 在之后,老舅用大手段將順子jiejie體內(nèi)的母蟲除掉了,可是他jiejie也因此昏迷過去,時間一晃就是五年,至今沒有醒過來,也是從那時開始,他開始跟著老舅,只不過那是他太小,沒有得到重視,只是做一些跑腿的小活兒。 “她的臉是變漂亮了,可是看看現(xiàn)在的樣子,值得嗎?”順子一拳重重打在了墻上,隨后回過頭來看向我,“蔣叔說過,血rou冥蟲的母蟲能夠讓女人變的越來越漂亮,還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產(chǎn)下幾枚卵,那些卵如果進(jìn)了男人的肚子里,會吸收男人的精氣,并且導(dǎo)致人昏迷,等到一兩天后,成熟的血rou冥蟲褪了皮后,就會再從肚子里鉆出來,飛回母蟲那里被母蟲吃掉,母蟲因此不斷成熟,一旦母蟲成熟,那個害人害己的傻女人的肚子就會被母蟲破開而亡。” 幾乎在順子說完這翻話,我就意識到了,他嘴里的那個傻女人,基本上就是馬丹娟了。 血rou冥蟲!魔鬼的寵物!竟然有這種神奇的蟲子,它是從哪里來的? 順子告訴我說,老舅曾和他說過,血rou冥蟲是很久以前苗疆的一種普通蠱蟲演化而來,那種蠱蟲原本是為了讓苗家的姑娘變漂亮,保持美好苗條的身材,可是后來被別有居心之人改良,成了如今魔鬼的寵物,東北三省擁有血rou冥蟲的只有一人,那人叫賈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