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法力無邊
伴隨著一聲慘叫,殺生尸抓著我兩條胳膊的手縮了回去,從我的身體上翻倒下去,倒在了地板上,蜷縮著身體,打起了滾。 我大難不死,從地上爬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的殺生尸,陡然注意到,它的臉竟然在快速的腐爛,不斷的有大塊黑色的皮rou從臉上脫落下來,露出了下面的森森白骨,而最先腐爛的地方,赫然是被我舔的腦門。 我腦袋完全斷了路,想不通,我的舌頭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難道我的唾液和硫酸有的一拼? 也許是這慘叫聲實在是太驚人,所以被我叮囑到二樓躲避的韓紫妍和杜雪都出現(xiàn)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杜雪第一眼見到像是被火車壓過的客廳,眸子里閃爍著淚花,帶著哭腔的叫道:“李玄心,你可別死啊,我們來幫你了。” 韓紫妍好歹在警校培訓過,所以還算鎮(zhèn)定,雖然俏臉也是雪白一片,但是快速的看清了形勢,見到我完好無缺的站在客廳,驚喜的喊道:“杜雪,李玄心還沒事。” 兩女很快就看到了地上來回打滾的殺生尸,都嚇的身子一抖,尤其是看到殺生尸臉上的皮rou已經快掉光了,露出了大片的頭骨,但是還沒完,正順著脖子繼續(xù)腐爛,其行其狀,簡直觸目驚心,無法直視的恐怖。 兩女都看出來了,殺生尸似乎已經沒有了戰(zhàn)斗力,完全爬不起來了,只能痛苦的吼叫,打滾。 韓紫妍深吸了一口氣,眸子里滿是不可思議,抬頭看向我問道:“李玄心,她這是怎么了?” “我……”我語氣一塞,總不能說,它是被我舌頭舔成這個樣子的吧? 就在我怔怔的看著地上的殺生尸,不知道該下一步該怎么辦的時候,一群人出現(xiàn)在了破碎的客廳的門前,為首一人正是宋道臨。 宋道臨看到被外力破開的客廳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當邁步進入客廳,見到我和韓紫妍還有杜雪站在一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目光轉移到了地上打滾的殺生尸。 “這是?”宋道臨凝眉,問道。 這時,他后面的人都跟了進來,其中有幾人明顯經驗豐富,見到地上的殺生尸,一人取出一張網來,和同其他三個人,迅速的將殺生尸給網住了。 這張網并不是普通的漁網,網孔更加的細小,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縫制的,竟然是銀色的絲線,讓人一看,就感覺,這張網與眾不同,大有來歷。 我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可是卻一下子咬到了舌頭,同時一股陰涼的氣息迅速的從我的身體里退去,是下茅之術結束了,請來的這頭吊死鬼從我的身體上離開了。 我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極為的古怪,因為我的腦袋里莫名出現(xiàn)了一個不屑的哼聲:小子,還敢小瞧吊爺? 下茅之術后,身體必然會虛弱一段時間,我腿一軟,一個趔趄,差點癱坐在地上,好在站在我一旁的韓紫妍和杜雪眼疾手快,兩女一同扶住了我。 我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看著宋道臨苦笑道:“它是被我舔趴下的,你信嗎?” 宋道臨怔了一下,見我并無大礙,松了口氣,呵呵一笑,佩服的道:“李玄心,我真的是小瞧你了,后悔當時錯誤的想法,你不僅一個人就制住了一頭殺生尸,還有力氣說笑話。” 扶著我的韓紫妍也嬌哼了一聲:“宋先生說正經話,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沒個正行。” 我嘴里隱隱發(fā)苦,深感無奈,我明明說的是真話好吧,怎么是說笑話了?雖然說,我也感覺好像是做夢一般。 我猛的抬頭,惡狠狠的問道:“那個賈道義,你們抓到了嗎?”娘的,就是這個賊人,弄了這么一頭殺生尸。 宋道臨搖搖頭:“唉,人去樓空,賈道義早就跑了。” …… “李玄心,這是你的報酬。”新源新城工地的經理辦公室,杜高山站起身,將一疊錢擺在了桌子上,背著手,贊許的著向站在桌子前的我。 我拿起這疊錢,詫異了一下,一共三疊,足有三萬,是一開始最低的三千塊錢報酬的十倍。 “這是你應得的,當時我看到別墅內的樣子,不敢相信,那簡直就是被火車撞過,真是可怕。”杜高山看著我,感嘆道。 我從宋道臨那里知道了那座賈道義藏身并且煉殺生尸的別墅的戶主,是一個已經出國多年的人,和杜高山沒有絲毫的恩怨,但是耐人尋味的是,別墅是在大概一年前過戶的,上一任別墅的主人是本地一個姓曾的房地產巨商,而且還和杜家有生意的往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這個姓曾的窩藏了宋道臨他們部門追緝的賈道義,而且也是他讓賈道義來破壞工地施工,延緩進度的,只不過為了避開風險,才會將別墅過戶,這樣一來,沒有人有直接證據(jù)抓捕他。 “那個姓曾的,和你有仇?”我向杜高山問道。 “算不上仇怨,只不過,他和我大哥很投合,他們兩個和我提起過一件事,那就是讓我們杜家的房地產和他的房地產公司合作,控制房價,一起將房價提高,來賺取暴利,但是我并不愿意這樣做。”杜高山眼神復雜的嘆道。 他這樣一說,我就能明白了,看起來我還真的猜錯了,和杜雪的大伯并無關系,應該就是這個姓曾的做的,只要杜高山在這棟小區(qū)的建設上失利,讓杜高山的大哥繼承了大部分的家產,進而和他合作,就能夠聯(lián)手通過制造房價上漲來賺取暴利,這個動機已經足夠了。 我走出辦公室,看到工地上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看著一個個光著膀子揮汗如雨的工人,感覺這個活兒雖然曲折了一點,甚至差點丟掉了小命,但是值! 文昌聽到我完成了從他那接的第一個“活兒”,就打電話過來,要請我吃飯,給我慶賀一下。 小飯館提前關了門,文昌炒了三小菜擺上了桌,我看著桌子上這三個菜,撇嘴笑道:“我說,文叔,您慶賀也不說出去吃,就弄三菜糊弄我。” 文昌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這也沒辦法啊,現(xiàn)在有能耐的人越來越少了,從我這接活兒的也越來越少,這口飯不好吃啊,前兩天有人接了給人找龍脈的那個活兒,找了一塊風景不錯的地兒告訴人家就是龍脈,可是人家一瞅,幾十米外就是一片亂葬崗子,給接活兒的這人一頓揍,吵著要我賠醫(yī)藥費,這事鬧的。” 我們兩個一邊吃一邊聊,就難免提起我接的這個活兒,提起殺生尸,提起賈道義這個人來。 “賈道義,嘿嘿,這個人還真是老狐貍,現(xiàn)在還沒被逮到,多少年了。”文昌吧唧了一口菜,說道。 “賈道義,你認識?”我問道。 “不僅認識,還見過,現(xiàn)在應該得有五十多歲了,也算是一個名聲在外的角兒了,雖然名聲不好聽,只不過他這幾年消停了許多,所以像你這般大的小一輩,都沒有聽說過他,說起來,還和你老舅有點關系。” “我老舅?”我詫異道。 文昌告訴我,賈道義本事非常厲害,而且為人狡詐狠辣,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闖下了赫赫的名頭,但是后來,蔣二龍,也就是我老舅崛起了,光芒掩蓋了所有人,就連老一輩的都不行。 我聽的血都沸騰了,想象著年輕時候的老舅豪氣萬丈的樣子。 “但是,賈道義不服,后來似乎和你老舅交過手,結果嘛,自然不用說了,蔣先生可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文昌挑了挑大拇指。 想到老舅和賈道義交過手,我心里直癢癢,想要等老舅回來,仔細的問一問他細節(jié)。 “雖然賈道義不是蔣先生的對手,但如果單論玄學術法,此人能在東北排進前十,就算是前五,也不是不可能,你能破得了他的術法,而且是殺生尸,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文昌贊嘆的看著我。 我一聽殺生尸,胃里就有點翻騰,臉色有點發(fā)苦。 “你是怎么對付殺生尸的,和我說說?”文昌好奇的問道。 “嗯,下茅之術。” “下茅之術,怪不得,此術少有人會,能夠施展的更是寥寥無幾,你請來的是什么鬼神上身?”文昌問道。 我吞吞吐吐,有些慚愧的說道:“吊死鬼。” 文昌剛抿了一口酒,聽到是吊死鬼,一口酒全都噴地上了。 我心中大感尷尬,臉有點發(fā)燙。 文昌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真的是吊死鬼?” 我無奈道:“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有必要撒謊嗎?” 文昌看著我,豁然一笑:“你該不會是認為請吊死鬼上身很丟人吧?” 我心道,不丟人么,說出去都難聽,向上一次,可是大力鬼王啊,多霸氣。 文昌搖頭一笑:“你啊,竟然敢小瞧請來的吊死鬼,真是無知啊。” “這話怎么說?”我不解,難道請來吊死鬼還有什么說頭。 文昌嘿然道:“自殺之人,罪孽深重,因為,上有高堂養(yǎng)育之恩未報,中有結發(fā)之夫妻的姻緣未了,下有待哺小兒沒有盡到撫養(yǎng)之責,吊死鬼更是如此,下茅之術請上身的無一不是在地府頗有地位的鬼物甚至是鬼差,你想,一身罪孽的吊死鬼,能夠在地府吃的開,而且以鬼神臨身的方式附在你身上,它能是一般般的鬼怪嗎,定然是法力無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