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巨鼠來襲
我越想越覺得我這個辦法可行,就同順子簡單的說了說,這個辦法說起來也很簡單,那就是弄一根繩子,然后一個人留在原地,而另一人則拉著繩子的另一端,將繩子繃直,不斷的往前走,如此一來,就能夠知道,墓道哪里發生了偏移。 順子聽了我的建議,感覺可行,但是他又有一個顧慮:“你也看到了,手電的光在這里也只能找出十米遠,如果我們兩個離的很遠的時候,繩子如果突然斷了,這個墓里面發生什么事,我看都很可能……”說完這番話,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也略微的有些寒意,如果繩子突然斷了,我們兩個萬一被困在了不同的地方,那時候連個相互安慰,相互出主意的人都沒有了,那情勢就更糟糕了。 “這個辦法我看可行,但是不用一人留在原地,我們可以將繩子固定在一個地方,然后一起進退。”順子說著話的同時,取出自己的匕首,用力的插進了堅硬的地面上,又用腳大力的踩了幾下,最后只剩下一個刀柄留在地面上。 接著,他放下背包,從里拿出一團不到小指粗細的尼龍繩,找出一頭來,在刀柄上纏了幾圈,結了一個扣子,站起身看著我,道:“好了,這團繩子是標準的五十米繩,足夠我們用了。” “不會斷吧。”我看這繩子這么細,有些顧慮的問了一句。 “不會,因為繩子這種東西馬虎不得,而那些偏幫子萬一為了省錢買些便宜貨,關鍵時候斷了,可是要人命的,所以這繩子是我們自己帶來的,別看它細,就算是幾噸的拉力也能夠承受住。” 我聽順子這么說,也就放下了心。 順子將繩子不斷的放開,同時向著墓道的深處一點點前行,我們始終保持著繩子完全被繃直,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找到墓道憑借我們自身感官無法發現的弧度細微變化。 慢慢的,繩子的端頭就消失在了無法照亮的黑暗中,我和順子有一種放風箏的感覺,不過,我和順子是風箏。 按照這個辦法,走出了大概二十米遠,我和順子就發現,我們繃著繩子距離墓墻的距離驟然拉近了,我們的繩子是直的,那就說明,果然是墓墻有問題! 我和順子頓時興奮起來,沒想到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可是,我們兩個臉上的一抹笑意還沒褪去,就變成了驚悸! 被順子拉的緊繃繃的繩子突然間松軟了下來,搭在了地上,他臉色一變,看向我急促道:“繩子斷了!” 我忍住心中的一絲不安,問道:“會不會是另一頭你沒有系緊,脫扣了?” “不會,那種結扣的法子流傳不知多久了,想要解開都需要特定的手法,不會解的人一個小時都未必能解的開。”順子眼神閃爍不定。 繩子不會脫扣,我們用的力氣也不足以拉斷,那它怎么會斷開,似乎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割斷了! 這段墓道里還有其他人?我和順子心里都出現了這個想法,都有些慌了,如果有人,會是誰,他為什么要割斷我們的繩子,這樣做有什么目的? 我和順子腦袋里亂糟糟的,最后,我索性說,過去看看究竟! 我們兩人手里也都多了防身的工具,我拿的是一短柄的鐵鍬,能砍能擋,順子摸出一把細長的錐子,看起來似乎是有在盜墓時有專門用途的一件工具。 我們順著繩子又往來的方向走了回去,當快要走到最初的地方,我們兩個的警惕達到了極點,用手電不斷的探照著各個方向,防止突然被人出手偷襲。 當看到繩子的另一端,我們兩個眼神都凝重起來,因為,繩子確實是斷了,而不是脫扣了! 順子將繩子斷掉的一頭拽到了手里,仔細的看了一眼,他張大了嘴,驚詫一聲:“繩子不是被割斷的!” “不是被割斷的,那是怎么斷的?”因為順子和我講了,這根繩子非常結實,所以繩子斷了,第一個念頭就是被人用刀或者是匕首割斷了,但是現在順子竟然說,不是被割斷的。 順子將繩子斷掉的一頭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細的一會兒后,抬起頭來,對我說道:“好像是被磨破的。” 磨破?拿出來的時候還是一卷新繩子,不過抻了一下就磨破了,似乎說不通啊。 我接過繩子也細看了起來,這根繩子外面套著一層外網,里面是七八根更加細的繩子擰成一團的,而斷面就像是一朵花的一片片花瓣排列的一樣,可見做工精良,絕對是高檔貨色。 而繩子的斷頭非常的不整齊,亂糟糟的,我越看越覺得眼熟,怎么像是在農村家里常見被耗子嗑斷了似得,嗑斷,耗子…… 我抬頭看著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的順子,問道:“順子,你還記得那個啃食鐵猴尸體的那個東西,你說,會不會是它啃的?” 順子聽到我的猜測,一把搶過斷繩,有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陰沉:“確實像是被啃的,能這么快就啃斷,看起來也只有它了,這么說來,它一直在跟著我們?” 我從小生活在農村,深知耗子之類的動物極為的記仇,老貓吃了耗子,而耗子會趁老貓不再咬死小貓,而那個啃食尸體的東西就算不是耗子,也應該是類似的動物,看起來,它嫉恨上了順子。 順子神情古怪的看著黑漆漆的四周,摸了摸臉上粘的紗布:“這么說起來,它一路跟來了,這是打算報復我,所以咬斷了繩子?” “應該是這樣。”雖然這事情透著股怪,但是此時看來,也只有這一個可能性了,而且那個東西的力氣竟然能夠搬運一具成年男性的尸體,就算做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來,也見怪不怪了。 我們雖然還沒有見到它的真正面目,但是為了方便討論它,姑且將它叫做了大耗子。 “我們兩個再來一次,也許不是那只大耗子,只是一只普通的耗子路過,磨磨牙咬斷了呢。”順子提議道。 我們又試了一次,這一次,當繩子再次斷了,我們兩個都苦笑一聲,看著斷繩,我們兩個一時間有些難住了。 剛才的實驗已經到了關鍵的地方,找到了從這段沒有盡頭的墓道離開的一絲可能,可是現在突然出現這只記仇的大耗子一而再的搗亂,我們一旦再次離開,很可能會被第三次嗑斷繩子,現在我們竟然有點對它束手無措。 這只大耗子體型超群,爪牙尖銳,動作迅捷,簡直不比一些野狼和老虎的威脅小,我們兩人如果只留下一個,恐怕還真未必能夠穩穩的制服這只大耗子,憑它的速度在這種環境中神出鬼沒的偷襲,很難防住。 “難道我們兩個還被這只大耗子給難住了不成?”順子半開玩笑的說道。 大耗子……我心中猛的一動,同時右手抓向自己的胸口,當觸碰到了那個我戴在身上十幾年的靈骨,脫口道:“我有辦法了!” 順子詫異的抬頭看向我:“什么辦法?” 我和他詳細的說起來:“我胸口的這枚靈骨是老舅送給我的,是一枚幾乎成精的巨蟒的靈骨,而耗子之類的天地就是蛇……” 順子聽著我的話,眼睛越來越亮。 “只要我拿著靈骨站在這里,它感受到天敵的氣息就必然不敢胡亂來,而它再厲害不過是一頭老鼠,既然前兩次都是啃的這里,我們也只能賭它不會聰明到懂得變通,只要你動作快點,我們也許就能夠成功。” “好,就這么辦。”順子聽完我的話,猛的一拍手,點頭肯定的說道。 我和順子說做就做,再次將繩綁緊后,順子朝我點點頭,然后飛快的拉著繩子朝著墓道的另一端而去,而我則留在了原地。 其實我們這個計劃還是有漏洞的,那就是如果它選擇啃其他的地方,亦或者是直接追上去sao擾順子,都會很麻煩。 可是此時,這已經是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了,無論能不能成功,我們都不得不一試。 我站在原地,打著手電不挺的照向四周,小心的提防著。 驀然間,手電的光束不經意間照在距離我三米外的墓墻,一對宛如小燈泡一般的褐色眼睛一閃而逝。 果然來了!我將光束再次射過去,可是這一次,卻已經不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脖子上戴的靈骨取了下來,緊緊地握在了手里,警惕著。 呼。 突然間,我感覺到身后有一股風像我撲了過來,我迅速的轉過身,將握著靈骨的手伸向前。 吱。 在聽到一聲充滿了驚嚇的叫聲時,我終于看到了這頭兩次了兩次啃斷了我們繩子的家伙。 是一頭體型大如小狼狗一樣的巨鼠,全身雪白沒有絲毫雜色的皮毛在手電的光束下,如同銀絲。 它向我猛撲了過來,速度普通一道閃電,快的令人無法相信,我根本反應不過來。 可是就在它那對如同刀片一樣的爪子碰到我的身體,它尖叫一聲,渾身的白毛都炸立了起來,然后不可思議的停滯在了半空中落了地,一眨眼,就再次消失在我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