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明朝帛書
老楊問我知不知道道這八個字的含義,我搖了搖頭,這八個字只是我第二次聽到,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怎么可能知道這八個字的意義,可是老楊卻說,他雖然也不知道著八個字的含義,但是卻不是第一次從我老舅的口中聽到。 “你知道我是干這一行的,我們兄弟五人雖然稱不上行內的翹楚人物,但是也沒有人敢小瞧,被我們倒過的肥斗不下數十,在那種地方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數不勝數,有一次,在長沙附近的一明朝史官之墓中帶出來一張保存還算完好的帛書……” 老楊說他們五兄弟雖然談不上目不識丁,可學識也十分有限,帛書上面寫的東西他們根本讀不通順,更不知道寫的究竟是什么,如同天書。 后來大概半年后,一次巧合,出手給了一從海外到大陸祭祖的老頭,那個老頭學識很高,當時,就看懂了帛書上面記錄的內容,還同他們講述了一二,而那帛書上面就有我老舅說過的那八個字! 老頭告訴他,那帛書上記載的是一段秦朝秘聞,自古帝王無不追求長生,希望能夠永坐江山,秦始皇登基之后,就派出了徐福,遍尋長生不老之術,徐福在一次離朝三年后深夜返回,同秦始皇做了匯報。 因為徐福得秦始皇的寵信,就有三名官員一同宴請他,想要巴結他,宴席上,就有一名官員詢問徐福,可替始皇尋找到了長生之術?徐福當晚有些醉意,只同他們三人說了八個字。 “徐福說的八個字就是‘昆吾山遠,不可道同’,可是,沒出一個月,這三名官員就都被秦始皇下了大獄,連同九族全都被處死,這件秘聞至于是怎么流傳下來的,那帛書上面沒有記載。”老楊說完后,就看向了我。 我愣住了,腦袋徹底亂了,這八個字竟然在兩千多年前就出現過了!徐福此人我自然是知道的,因為徐福此人就是一名陰陽術士,而且在陰陽一脈的歷史地位極高,可以說是一個傳奇人物毫不為過。 我從老楊的果園子離開的時候,腦子里還一片亂糟糟的,關于老舅的事情不僅沒有更多的進展,反而現在更混亂了,完全沒有了頭緒。 這八個字,徐福說過,老舅也提起過,可這兩個人完全不搭邊啊,一個已經是兩千多年前的人了,就算找到,除非已經登仙,否則骨頭渣子都爛沒了。 “老舅啊老舅,你到底在找什么?這八個字到底意味著什么?”我使勁的抓了抓頭發(fā),感覺自己都快瘋了,心里想著,一定要想辦法和老舅聯(lián)系上,當面問一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爸媽看到我回來,都很驚訝,也十分的高興,因為大姐二姐也在外地上學,所以家里只有兩個老人,怎么會不想念自己的兒女。 我媽更是給我做了我最愛吃的爆炒醬兔rou,這些年山上的兔子已經越來越少了,想要嘗到野兔子rou已經很難得了。 在家住十分舒坦的住了三天,我就坐上了往返縣城的客車,搭上回哈爾濱的火車,因為坐硬座實在是太難受了,這一次我奢侈了一把,買的是臥鋪票。 躺在臥鋪的上鋪,聽著火車行駛發(fā)出的哐啷哐啷的聲響,我閉著眼睛養(yǎng)神,腦袋卻沒有閑著,在研究老舅給我留下小冊子上面的本事。 老舅不在后,那本小冊子就是我在陰陽術士這條路上的老師,幾十頁的內容早已經爛熟于胸,雖然沒有全部掌握,可也研究透徹了。 我將上面的內容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拳腳上的功夫,十幾招實用的防身對敵的技擊,已經學的八九不離十了, 另一種,便是陰陽術士看家吃飯的本領陰陽術法了,玄學五術都包含一些,符箓,相術,法壇……而其中最讓我著迷向往但是也一直沒能學會的一種,就是三茅真君所創(chuàng)茅山一脈流傳下來的三茅之術。 三茅之術,分為上中下三茅之說,上茅術法,乃是請動神靈仙師,中茅術法,是請同門祖師英靈,下茅之術,則是驅役鬼怪之力為自己所用。 在小冊子上,老舅特意的叮囑我,因為我生魂即陰魂遠超過常人,修煉三茅術法有極大的優(yōu)勢,尤其是下茅之術。 因為下茅之術是請鬼物上身,借用它們的力量,可是如果陰魂壓制不住他們,反被沖撞了靈臺,輕則陰魂受損一病不起,重則變成白癡,甚至死掉。 我雖然和老舅很早就接觸了陰陽一脈,也見識到了啞巴丘這樣的傳奇人物,更是接受過灌頂,但是我畢竟是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的現代人,心中對三茅之術的好奇像是小貓撓癢癢一樣,很想體會一下鬼怪上身,被我驅使的感覺。 但也許是我太笨,腦筋也不好使,苦苦研究了這些年了,也嘗試過數百上千次了,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沒有請來過鬼怪。 而下茅是三茅術法中屬于最簡單最易掌握的,它都沒有做到,更不用說中茅和上茅了,想都不要想啊。 一會兒研究三茅之術,一會兒又難免想起關于老舅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當再次睜開惺忪的眼睛,火車已經快要到哈爾濱站了。 下了火車,我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來到哈爾濱上學不過大半年,可是卻已經有一股很深的歸屬感,仿佛這座城市有特殊的魅力,讓人很容易融入其中。 我摸了摸口袋里用鹿皮包裹的玉佛,雖然老楊的這件事情挺麻煩的,先要去指定的地方賣掉,然后再跑到遠江交給老楊的女兒,但是畢竟已經答應了他,總歸還是要辦到的。 我掏出一張紙片來,上面是一個地址,這個地址就是老楊告訴我他們在哈爾濱處理從地下帶上來的土貨的地方。 上面的地址我大概知道怎么去,但是沒去過,只知道那里很偏僻,屬于這個城市經濟落后的一片區(qū)域。 老楊在我臨走的時候,還特意的叮囑了我一句,因為這個勾當見不得光,所以那個地方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會有人買賣,白天都是不開門的,讓我晚上去,眼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就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和司機說了這個地址。 司機是個不到四十的大哥,聽了地址,詫異的說道:“小老弟,去那干啥,那地方治安不太好,快天黑了,你可加小心啊,要是不是啥急事,明天白天再去辦吧。” “謝謝大哥提醒,沒事,我心里有數。”我笑著應了一句。 司機大哥看我也像是糊涂人,也就沒在繼續(xù)勸了,拉著我來到了目的地。 我給了車費一下車,就發(fā)現,眼前是一條巷子口,這條巷子兩邊都是一兩層的平房,開著一家家店鋪,每個鋪子的門面都小得可憐,像是耳朵眼似得,一家挨著一家,而且看牌匾,也都是經營紅白之物,紙人紙馬,陰幣黃紙。 在昏黃的燈箱光亮下,是的這整條巷子都陰氣森森的,偶爾街道上走過兩個人,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樣。 出租車司機大哥面色有點發(fā)虛,等我一下了車,掉頭一腳油門就跑遠了。 我自然是不怕的,心中反倒佩服這些人會挑地方,這種地方,正常人都不會來亂逛的,那被發(fā)現的可能性也就更小。 我緩步進入巷子,恰好一個人也從巷子外疾步走了進來,和我錯了一個身,朝著巷子里走去。 我隨意的瞄了這個人一眼,是個三十來歲,挺瘦的男人,看起來挺普通的,穿著身灰撲撲的衣裳,可是我卻從這個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土腥味中還摻雜這淡淡的臭氣。 “這股味道……”我眼睛一瞇,因為我想起了在石頭溝奴山山洞里聞到的那股尸臭。 那人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回過頭來也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透著一股子冷意,好像沒有人的生氣一樣,可是沒有說什么,而是快步的走遠了,一閃身進入了一家門前立著兩個紙扎的丫鬟的鋪子。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兩邊的鋪子,直到走到一家門前立著一口紫紅色棺材的鋪子前才停住了腳步,因為老楊和我說過,這條巷子有好幾家都做這種買賣,而他一伙人一直以來合作的就是這一家是買賣最大的一家,這一家的標志就是門前立著一口紫紅色棺材,意喻開門見財! 我回想了一下老楊和我說過的一些話,然后就走進了這家鋪子,入眼就是三口大小不一的棺材,一個看挺年輕的伙計坐在棺材旁,看起來似乎有些困了,正趴在棺材蓋子上睡覺,聽到有人進來,就抬起了頭,站起身來。 年輕伙計看著我,眼底有一抹警惕,走上來問道:“請問,你有什么事?” 我頓了一下,回道:“我是來發(fā)財的。” 伙計聽到我的回答,明顯松了一口氣,臉上也多了點笑意,接著問道:“發(fā)的什么財?” “不發(fā)天上財,不發(fā)水里財,發(fā)的是祖宗賞的財。”我又回了一句。 伙計這回徹底的放松下來,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面生的很啊,可別怪我多事兒,發(fā)財請隨我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