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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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舒之前就提醒過梁漱玉那封事關婁貴妃身世的信,柳望舒是采用的保守辦法,按照已知的條件去找,梁漱玉就更主動,現在柳望舒的婚約也解除了,他就去問婁貴妃,知道他外祖父當初有哪些走的近的人,“見過你的人。” “你外祖父沒出事之前,也是門庭若市,見過我的人很多。”提到父親婁貴妃有些失落,“我才進宮時不怎么見外命婦,后來有了你升了貴妃才見人的,但是那時面容和小時候也有改變,有些人看著眼熟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再后來進來的外命婦都不知道言家,也就更不認識我。” 梁漱玉突然想,會不會其實有人猜出了婁貴妃就是言玉樓,但是她們沒說,言家一門死的太慘烈,若能有一絲血脈存活,也是老天有眼。 “難道那人又威脅了你了?”婁貴妃焦急的問,“他到底如何才能放過我?哪怕是要我死,只要能護你周全,我甘愿。“ “母妃。“梁漱玉大聲的喝斷她的話,他跪在婁貴妃面前,看著她的眼睛仿佛在看前世那個笑著吞下金塊的母妃,”兒子大了,能護住母親,母妃一定不能胡思亂想,以為自己了斷就能解了兒子的困。“ “兒子不能失去母親,知道母妃是為了我死后的每一天,我都痛不欲生,若不是,我定是要跟著母妃去的。“ “母妃,你千萬不能做傻事,就當是為了兒子也一定要好好活著,你活著,兒子才有活著的動力,你若不在了,兒子再好又有什么意義。“ 梁漱玉說的太認真,讓婁貴妃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錘了一下梁漱玉的肩,“母妃只是一句玩笑話,你怎么還當真了?“ “母妃答應兒子,永遠不拿死開玩笑!“ “好。“婁貴妃摸摸他的臉頰說,”這么大的人了,說著說著還流眼淚了,羞不羞?“ 梁漱玉吸吸鼻子,“那個人我會找出來的,讓母妃再不用受他的牽制,我要母妃風風光光的當皇后。” 婁貴妃去擰他的嘴,“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梁漱玉知道那人不是想要母妃和他死,只是不想母妃當皇后,他當太子,自己死了還不放心,還要給孩子留下這個禍根,憑什么呀,他外祖父無辜落罪,就像望舒說的,當時朝臣都不愿意先帝去封禪,只是他外祖父倒霉被點了名,而他外祖父也太耿直,他若是應允了先帝就不會有全家的禍事,而且最后先帝肯定也去不成泰山。 但是誰知道呢,文人風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是有人愿意為之付出性命。就像忠心這種東西,一朝天子一朝臣,還有為了早已死去的主子打抱不平的。他也不覺得言玉樓該死,但言玉樓就是不能做皇后,她的孩子不能做太子,否則先帝在地下不得安寧。 梁漱玉去找張成延,上輩子他們相處的還不錯,就沒多想這輩子還沒焦急的張成延被名聲在外的秦王找上是如何的驚嚇? 反正也不能出門交際,柳望舒就說想去郊外別莊住一段時間,正好別莊開闊,適宜放松。柳朗勻了,不過這次,他讓柳思月和柳瑤光也都跟著去了,霍雪蓮私下說你爹擔心你一個人多想,有人陪著你讓你沒空想那些。“輝哥兒也鬧著要去,他去,天璇天璣也要去,我怕你煩不讓他們去。” “天璇天璣帶著去也可以,只是輝哥兒已經入學,不好同我們玩樂。”柳望舒笑說,“等沐休的時候再來別莊玩吧。” 浩浩蕩蕩一行人到了望西北,柳思月下馬車后四處看看,“此處比起家中其他別莊簡陋許多。” “是啊,這里下人也沒有別莊多,許多事還要自己親歷親為。”柳望舒嚇她。 給四個meimei安排了住所,柳望舒就迫不及待想要出去騎騎馬,柳思月鬧著也要去,“你們還沒騎過馬,我讓忠伯去給你們準備馬,明日教你們騎馬,等到你們都會騎馬了,就可以同我一道去莊外騎馬。” 柳思月想說那大jiejie今天也不要去,柳瑤光拉住了她,“那大jiejie早去早回,我們就在莊子里隨意轉轉。” 柳望舒點頭。 等柳望舒離去,柳思月掙開柳瑤光的手。“你做什么拉著我,這地方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大jiejie也不在,你就不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柳瑤光說,“你要知道大jiejie出來是散心的,我們來也是為了陪大jiejie散心的,大jiejie想騎馬你不讓,你是來陪大jiejie散心的還是過來給大jiejie讀心的。” 柳思月嘴巴張了又合,最后氣急說道。“大jiejie是我嫡親的jiejie,同你們不是一個娘生的,要你做什么樣子,好像比我還關心大jiejie。” “誰多關心大jiejie有什么重要的,大jiejie心里最疼你就是了。”柳瑤光說。 柳思月被一句話就哄好了,抬高頭說你知道就好,隨即又撅嘴,這莊子有什么看頭,踢著步開始在莊子里轉悠。 柳望舒縱馬騎了很久,最后到諸子坡上的涼亭休息,上一次還在這里和殿下看了夕陽,現在舉目望去,什么都沒有。 “小姐是想殿下了嘛?奴婢去給殿下傳信。“丹葵問。 柳望舒看著她搖頭,笑問,“丹葵你不奇怪嗎?有婚約的女子卻和婚約對象的哥哥親親我我,當時你才來到我的身邊,就沒有覺得很可怕?” “小姐總有小姐的理由,奴婢不管錯對,只聽小姐的話。”丹葵說,“小時候娘總說若是夫人在的話,奴婢現在就該在小姐身邊伺候,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伺候小姐,小姐來別莊的那天說要奴婢貼身伺候,奴婢一家都高興壞了,前一夜娘叮囑奴婢說奴婢笨,做事也不麻利,小姐用奴婢就是用奴婢的忠心,忠心就是無條件站在小姐身后,小姐殺人我遞刀,小姐放火我拾柴,現在小姐另有喜歡的人,我自然就要當爬墻的梯子,送信的鵲鳥。” 柳望舒被她的話逗笑,“好一個爬墻的梯子,你還有一顆當紅娘的心。” “但是秦王是真心喜歡小姐的吧,他不會撩撥了小姐之后就不負責了吧。”丹葵擔心的問,畢竟已經很久沒見過秦王,小姐都想他了,他都不來。 “不會的。“柳望舒說,”不管這輩子能不能當他的妻子,我心里是認定他是我的丈夫,不是他,也不會是別人。” “原先以為我們之間只隔著一張婚約,現在婚約沒了,才知道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走到他身旁。“柳望舒看著遠方,”可惜啊這一段距離我是走不過去的,只能他走來,我除了等待沒有其他辦法。“ 柳望舒到了別莊,見到的第一個訪客不是梁漱玉,竟然是邱子昂,柳望舒聽到通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叫人請她進來,“我這處莊子可不好找。“ “是呢,走了好一陣,我疑心以為要到豫州的地界了。“邱子昂說。 兩人對坐下,邱子昂喝口茶后才說,“我知道我來你肯定很奇怪,其實我來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過來和你道別。” “道別?”柳望舒問。 “我要去楚州,那是我爹的故鄉,不出意外的話也會在楚州嫁人,夫君要是得力,十年后也許還能回京城,若是平庸,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京城了。”邱子昂說。 柳望舒震驚的瞪圓眼睛,”那你和晉王的婚約?“ “取消了。“邱子昂說,”等了許久,陛下也不曾下旨讓我已正妃出嫁,這事說透了其實特別沒意思,就算他是親王,我也不稀罕做人的小妾,我爹就給我捏了個病報上去,將婚事退了。“ “陛下也勻了?“ “陛下剛開始沒同意,但是后來又同意了,都同意了才派太醫來給我診脈。“邱子昂說,”我去問了許小仙才知道,她的正妃是禹王提議,陳嬪娘娘去跟陛下求得,所以你退婚后,陛下并沒有想到我身上,只是聽聞我要退婚才想到這一遭,估計去問了晉王,晉王不同意,陛下就同意了。“ “枉費我自以為京城第一流,比不上你就算了,連許小仙也比不過。“ “你沒有比不上我,也沒有比不上許小仙,只是晉王其人差了些意思。“柳望舒說。”我不明白,你的家世才貌在京城實屬上流,晉王不同意你,他還想找誰來當這個正妃?“ “我家世是不錯,但是許我一個側妃也可以得到我家的支持,那為什么不把正妃位置讓給別人再多得一份支持。“邱子昂說,”也怪我爹給我捏的病有些夸裝,說我子嗣運上不好,不能生,要生也只能生女孩。“ 柳望舒默然,“有這種病嗎?“ “大夫說有就有。“邱子昂笑說,”哎,不過退親后我倍覺心情舒暢,雖然離開京城有些舍不得,但是日后做正頭娘子的暢快其實當側妃能比的。“ “你既得償所愿,我便祝你到了楚州早日覓得如意郎君。“柳望舒端茶敬她。 “那就接你吉言。“邱子昂說,“也祝你早日覓得如意郎君,京城里找不到可以來楚州,楚州自古文興之地,你爹肯定喜歡。” 柳望舒笑。 兩人當了一世后院對手,當了一世妯娌朋友,現在這一世相逢又相離。可見人的緣分都是定好的,一世是一世。 柳望舒帶著meimei們回去過了一個中秋,中秋過后,meimei們留在家中,柳望舒又一個人來了別莊。 別莊有一處天然的溫泉子,十月后半風一吹一陣涼,柳望舒每日都要在湯泉子里泡上半日,泡到皮膚泛紅才出來。 梁漱玉給她寫信說他在找那個寫信的人,暫時沒有時間來看她,只東西和信來的勤快些。柳望舒知道他不僅如此,他主動跟陛下說要進朝堂幫陛下分憂,還主動說要進吏部學習,這段時間上朝下朝去衙門和同僚相處,時間排的滿滿的,抽不出時間出京。 柳望舒知道他是開始要表現自己了,浪子回頭不是一時半刻的功夫,他現在要洗清自己倒在自己身上的污水,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她能理解的。 只是理解和想念并不沖突。 柳望舒泡完澡站在銅鏡上看自己,面容肌膚十分年輕,只內里那顆心算不上年輕,玉鈿捧著攪好的珍珠膏過來給柳望舒涂身體,“玉鈿,你說我好看嗎?” “小姐當然好看。”玉鈿說,“有句詩怎么說的,云想衣裳花想容,說的就是小姐。” 柳望舒輕扯嘴角,“我怎么覺得我不好看了?” 好看的話,他怎么能忍心這么長時間不來看她,柳望舒知道自己心里有了怨恨,這種心情也很奇妙,是第一次有的情緒。 ”胡說,小姐怎么能不好看呢?“玉鈿湊過來說,”看小姐的皮膚,比雪還白,比上好的玉石還光滑,小姐的臉笑起來多好看,肯定是小姐最近不笑了,小姐多笑笑。“ ”現在都跟怨婦一樣,還能笑的出來?“ 玉鈿張了張嘴,“老爺正在給小姐相看女婿,明年春闈后,定然會給小姐定下一個如意郎君。” 柳望舒知道玉鈿是誤會她恨嫁了,也不解釋,涂好護膚膏,穿上衣服睡覺。 —— 豫州地界,一輛馬車正在往京城趕去,窗戶被一雙芊芊玉手推開,劉若水往窗口張望一眼,“祖父,天色已經不早了,看來今日又趕不上在驛站打尖了。” “讓車夫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石齋閉眼說。 “這么急匆匆進京到底是為何啊?”劉若水問,本來她陪著祖父在老君山上清修,祖父一日夜卜星相后,道一聲不好,就急匆匆要往京城感,連送她回去的時間都沒有,帶著她一起進京了。 “從那日卜算出龍氣亂了,這幾日我每日都卜,但還是卜不出亂根在哪。”石齋皺眉說,“陛下是長壽相,那日看竟有龍氣渙散,這是有妨礙命數的意外發生。” “我一定要盡快趕到京城,到陛下身邊,替他消除這一厄才好。”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帝王,怎么能讓他早死,那他之前的心血不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