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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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過的冷冷清清,翻年后也很寧靜,民間已經出了國孝期,不過在京官員并沒有那么不識相的在此期間就開始迎來送往做席辦婚事,陛下的心情不好,誰知道會不會被陛下拿來做了典型。 還是等到太子出孝再說吧,左右不過再等一年多。 太子越發沉穩,在朝上應對從容,有理有據,從前對他還抱有懷疑的臣子們現在也不再懷疑,而是實心實意的認為他是一個合格的儲君。 梁漱玉自始自縱都沒有拉攏朝臣,雖然昱帝給他弄了一套東宮的班子,他也是如常的用,并不過分親密,也不會對他們有區別對待,昱帝曾對他說,“你得培養你自己的親信啊,拉攏人心還要朕教你嗎?” “兒臣覺得沒必要,”梁漱玉說,“我是父皇的兒子,為什么要和父皇有兩樣的親信,搞得還生分,反正父皇信誰,我信誰。” 昱帝欲言又止,想說就算是兩父子,掌權時就是要有兩樣的親信,不是生分的問題,是你上位使得順不順手的問題,但是看著梁漱玉這樣赤子心誠,他又說不出來。 “罷了,等你登基后,能使的人就使,不能使的人就換,天下英才這么多,總有你使得順手的。“昱帝說,”朕這還有幾個老臣,跟著朕盡心盡力,日后你看在朕的面子上,對他們多照拂一下,若是年老糊涂,就讓他們告老榮養,子孫后代要是不爭氣,不是要命的大罪,就留一條命。“ “父皇別說這些,我不想聽。“梁漱玉說,近來昱帝越來越有這樣的托孤之言,他的身體在母后去世后急轉直下,老相也顯出來。 昱帝看著他,“傻孩子。“他總有那么一天的,而且他預感這一天不會太遲。 昱帝讓梁漱玉去看看晉王,他的意思很簡單,晉王是犯了太子的大忌,但是他不想等到他走后,太子就對晉王下重手,畢竟是親兄弟,親眼去看了晉王狀態,以后也就這么養著他就行。 梁漱玉知道昱帝的想法,但他心里恨極晉王,絕對不會給他活路,頂多為了昱帝心中好過,讓他自己了結。 梁漱玉對晉王的了解絕對比他自己還多,知道什么能刺激到晉王,梁漱玉是一身太子朝服去的晉王府,聽說晉王在側妃院里,就皺眉說把他拎過來接駕。 他在晉王府的書房坐下,書房還是他那日走的情形,下人只敢收拾下桌椅,那墻上破開的大洞沒人敢碰。 看到那個門洞就想起柳望舒血rou模糊的躺在他懷里的情形,實在算不上好的記憶,梁漱玉端起茶盞,喝茶咽下翻涌向上的暴虐。 晉王被匆忙塞進常服帶了過來,長久沒出門的他被帶過來還要瞇著眼睛看坐著的人是誰,看清是梁漱玉后,他哼了一聲,推開管家攙扶的手,想要站的氣派一點。 “大膽,見了太子還不行禮?”站在梁漱玉后面的小黃門尖著嗓子喊道。 晉王哼了一聲,“太子殿下,好大的氣派。” 梁漱玉不動,不言聲,等著晉王行禮,管家半壓著晉王彎腰行了禮。 人還未靠近,沖鼻的酒氣就傳來,梁漱玉冷眼睨他,“還在孝期,你竟然敢喝酒?“婁貴妃下葬時已經是皇后,所有皇子都要和太子一樣守孝。 “又不是我母妃。“晉王嗤笑一下,”怎么,我孝期飲酒了,太子要如何處置我?我已經是圈禁,形同廢人,太子殿下來殺了我?“ “哦,你只會給你母親守孝是嗎?”梁漱玉問。 晉王臉色一變,“你想對我母妃做什么?” “你不能那么做,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王貴人初進宮就是嬪,仗著家世了得,可是一輩子沒吃過苦,沒想到老了受兒子的連累,要過這樣的日子。現在到了冷宮,冷宮什么環境需要孤給你描述一番嗎?顧名思義就是冷的,冷的屋子,冷的被褥,冷的餐食,冷的人心。” “住在冷宮里的人,就像是住在終年不化的雪山上,漸漸人也變得冷了,從心往外的冷,雖然還活著,但卻不能說是個人了。” 晉王表情猙獰的想要沖上來廝打梁漱玉,被梁漱玉一腳踢翻到地上,面對晉王的狼狽,梁漱玉視而不見的繼續說,“去年王貴人不是病了一陣嗎,差點死了,后來不知道怎么又好了。” “只是她總不會次次運氣這么好吧。” “不過她能活到現在已經大出孤的所料,像她這樣心氣高的女子,孤還以為她在冷宮熬不了一個月呢。”梁漱玉端起茶盞又放下,“其實孤也能明白她堅持的原因,她是想著她活著,父皇想到她還會對你顧念一點。” 天下的慈母心都是一樣的,他恨晉王,卻不怪王貴人了,只要她愿意活著,就讓她安生活著。 晉王不知道是痛,還是想及母親,眼眶含淚打轉,顯得幾分可憐。 “你現在這般假惺惺的哭給誰看?就算今日是父皇來了,你以為他見了你這樣會心生憐憫,放你一馬?”梁漱玉說。 “你說的輕巧,你沒有被關在一個地方不能出去,明明有眼睛有耳朵有嘴巴,當過的就是一個瞎子聾子啞巴的生活。”晉王吼道,“父皇不是一向寬宥大方嗎,不是一直都很心疼兒子,為什么偏偏對我這么狠?” “說到底柳望舒有什么損失嗎?你有什么損失嗎?只有我,損失的只有我。” “孤勸你不要直言太子妃的名諱,否則孤不保證會做什么。” “來殺我啊,你不就是想殺我嗎?”晉王狀似瘋癲的喊道,“太子殿下,哈哈,太子殿下。”沒有什么比梁漱玉穿太子服出現在他面前來的刺激,他的服裝,他的出場,他的氣派,梁漱玉是太子,是他必須要彎腰行禮的儲君,他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是。 他對梁漱玉笑得猖狂,”我現在反正是廢人一個,你說我死在你面前,外人怎么看?最不喜兄弟相爭的父皇,還會認你這個手刃親弟的太子嗎?“竟然想自盡來栽贓太子。 梁漱玉嗤笑一聲,他從腰間抽出短匕首扔在晉王面前,“孤給你刀,你敢嗎?“ 晉王握著那把刀盯了許久,但是許久都沒有刺向自己,梁漱玉站起,“父皇讓孤來看你,如今人也看到了,孤走了。“ 經過晉王身邊,梁漱玉彎腰說,“你以為你為什么不能是太子,因為你就是個孬種。“ 晉王哇的一聲將刀扔在地上,撲在地上,大聲哭號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但就是想哭,哭自己,怎么就走到這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