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隱傷
書迷正在閱讀:一胎二寶之總裁爹地超給力、歡邪(高H)、超級特種兵之都市神探、都市極品醫仙、云外蒼天、陰陽術士秘聞錄、社長天下、王牌傭兵、星天王朝、邪龍天降
集儀皇后下葬后三天,秦王正式入住東宮,著太子明服上朝,人雖消瘦,但看著精神還行。柳望舒也妻憑夫貴進了東宮,這地方她比秦王府還熟,畢竟前世在這住了許久,也在這離世。 收起那些不合時宜的回憶,柳望舒讓人歸置行李,現在還在孝期,布置簡單,倒也不廢什么事,柳望舒選了儲春殿作為寢殿,內府的人想要提醒,一般太子妃都選的是迎春殿作為寢殿。 柳望舒何嘗不知,但是她膈應,也不用內府的人提醒,轉頭說去梁昇和梁昴的寢殿,按說孩子現在還小,兩兄弟共住一個寢殿也合適,但是柳望舒還是讓兩人分開來住,梁昇大了,現在讀書也有他交際的人,而且他現在長子的意味同以前不一樣了,柳望舒先得定下規矩來,不能養得他們兄弟沒大沒小的,等長大了再去教他們君臣有別。 梁昇那殿里還要另布置一間和他睡房差不多的房間,若是以后舒王過來玩想要留宿,也有個地方。 至于太皓,則是她寢殿后布置了一間睡房,以后若是有了女兒,也安置在那。 太子太子妃入住東宮那日,淑妃御前失儀,貶為貴人,打入冷宮,昱帝又命誠妃暫領后宮事,太子妃協助。 柳望舒去給誠妃請安,誠妃不敢受她的禮,“你是太子妃,日后這后宮都是你管的,陛下拎我上來,也是為了堵外面的嘴,這宮務實際該怎么管,你拿主意,我聽你的。” “娘娘說笑了,天下斷沒有兒媳婦去管公公的后院的道理。”柳望舒說,“父皇讓娘娘管理后宮,自是知道娘娘宅心仁厚,與人為善,有娘娘管事,父皇放心。“ “我沒管過宮務,還真有點怵。”誠妃說。 “宮務就是那些,做事的人也就是那些,娘娘只要開口過問幾句就成。”柳望舒笑說。誠妃不在她面前充大,她也不會越俎代庖。 回東宮的時候,柳望舒讓人繞到冷宮去看一看,在冷宮門口駐足了一會,冷宮許久沒住過人,任誰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是淑妃住了進去。 淑妃身世顯赫,又育有皇子,因為頂撞陛下被打入冷宮,這得是怎么頂撞啊?淑妃平日里看起來也不像是那么莽撞失禮的人。 突然冷宮里傳來暴喝聲,誰在里面? 柳望舒還疑惑的時候,秦王一臉怒色的從里面出來,兩口子面面相覷,竟是一時無言。 冷宮里傳來陣陣笑聲還伴隨著一些尖利的吼聲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秦王臉色鐵青,柳望舒抓住他的手臂,“她想激怒你,不要去。” 柳望舒硬拖著秦王往前走,兩個人在長長的宮道里走著。 “你不問我?”秦王啞著嗓子問。 “殿下心里有懷疑,什么時候愿意跟我說,我就聽著,殿下要不說,我也不問。“柳望舒說。 秦王就沒說。 周奇在晉王府埋伏了幾日,將才趁夜翻進的李明逮個正著,先帶去讓尤智辨認,確實是他當初請的那個道士后,才將他帶回宮。 “這個道士在晉王身邊有兩三年了。”周奇說,“聽說有些門道,能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昱帝從鼻子里嗤了一聲,“那你說說你是先知了什么,才會待在晉王身邊?” 李明低頭不語,周奇在他關節處一用力,“陛下問你話呢。” 李明疼出冷汗,只能說算出晉王是太子,所以才會先去晉王身邊討個便宜。 “那看來你學藝不精啊,如今這晉王還有太子像嗎?”昱帝問。 李明說自己學藝不精,“這封信是你從尤家的墳墓挖出來的,除了晉王,你還給別人說過嗎?” “沒有,草民看過后覺得茲事體大,就先去告訴晉王,晉王讓草民進宮告訴娘娘有這個事,讓她不要擔心,之后再讓草民去王府進行下一步,但是因為皇后娘娘,京中戒備森嚴,一時沒找到機會,今日才去,就讓大人抓著了。” “王家好大的膽子,連個外男也是說送進宮就送進宮了。”昱帝擺擺手,周奇將他拎出去干凈利落的扭斷脖子,再讓人去處理尸體。 又過兩日,朝上京兆尹上書,在京郊一處廢棄水井發現有腐爛女尸,足足有十八具之多,而那處別院是趙相家仆名下,昱帝下令嚴查,不多日就查出那井里都是趙澤玩弄致死的少女,昱帝大怒,將趙澤斬首,余下家人沒收家產,流放南疆。 這一系列事發生的很快,快到還沒反應過來就塵埃落定。 但是這件事疑點還是有很多,那是趙家特意拿來處理尸體的院子,里面應該也都是趙家人,京兆尹從何得知那個井里有女尸,而且京兆尹明明讓人辨認女尸的來歷,最后這件事卻沒人提起。 梁漱玉想到曾經有傳言說王行風給趙澤輸送婢女,他去問了京兆尹,這些人跟王行風有沒有關系,京兆尹說有,但是陛下暫且按下了,并不讓伸張。 父皇為什么要維護王家?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是他估計母妃很大的概率就是從淑妃那知道了她的身世可能會暴露,為了不連累他才選擇死亡,梁漱玉心里將晉王已經當死人,只是不想在孝期動手。 自從母妃走后,太皓晚上就容易噩夢,等到柳望舒進了東宮,她干脆就到東宮來和柳望舒一起睡,這個嫂嫂很多時候都給她母親一樣的感覺,撲在她的懷里,讓她撫摸著自己的頭發,說些故事哄她睡覺。 “我睡著了就會見到母妃。“太皓小聲說,”我不怕夢到母妃,但是我總是夢到母妃不要我走了,我太傷心了,就會哭醒。“ “母妃不會不要你的,就算她現在人不在了,她肯定也在虛空某處看著你,要看著你健康長大,還要看著你美美出嫁。“柳望舒說,”你要笑,母妃才高興,你要是每天都哭,母妃在虛空也會跟著流眼淚的。“ “我不想哭的。“太皓說。”可是母妃沒有了,父皇也變了,他總是在寢殿一坐就是很久,不見人,也不和人說話。再也不像從前我們四個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樣子。“ “你想念母妃,父皇也想念母妃,我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著她。“柳望舒說,”但是你看父皇雖然想念母妃,也沒耽誤每日上朝,處理政務吧。我們可以想念先走的人,但是過好自己的生活,也是讓先走的人安心。“ 太皓還沒去上課,舒王已經被勒令回去上課了,守著孝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我想學畫畫,我想把記憶中的母妃畫下來,我怕我長大后就忘記母妃長什么樣了。“太皓說,”嫂嫂能教我嗎?“ “好,我明日就教你。“ “嫂嫂,太子哥哥也難受嗎?“太皓問。 “嗯。“柳望舒說,殿下看著好像回到正軌,但是柳望舒知道他根本就沒好,母妃去世像是在他心口鑿了一個大洞,呼呼的透風,誰也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