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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命定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一百二十一章郁悶

第一百二十一章郁悶

    昱帝把晉王叫來好一通怒罵,“你看你做的好事,大婚儀有禮部擬定章程,你就是要看著點小處別讓他們敷衍了事,結果你就這么辦的。”

    “禹王婚儀是你自己要過去的,口口聲聲說你們是好兄弟,你想替弟弟cao辦,就是這么cao辦的?你心里疼愛你弟弟可有你嘴上說的半分?”

    晉王低頭認錯。“兒臣再三囑咐,還是出了疏漏,是兒臣不對,請父皇原諒。”

    “朕原諒你有什么用啊?現在是禹王心里落下了疙瘩。”

    “兒臣一定備足厚禮去向禹王道歉。”晉王說。

    昱帝擺擺手,不想和他再說。

    晉王帶著禮物去禹王府,吃了個閉門羹,門房說王爺陪著王妃回娘家了。

    “這還沒到回門的日子怎么就回去了?”晉王不解。

    “王爺在府上待的郁悶,所以說干脆去王妃娘家轉轉。”門房說。

    晉王留下禮物,自己先回去,到王府就嘆氣,“還真是小孩。這么點的事這么大氣性。”

    “禹王能陪王妃回娘家,可見心里對王妃的看重,不若讓王妃去跟禹王妃致歉。”謀士提議說。

    晉王知道這是個好主意,但是,但是他才對王妃甩了一個巴掌,不管不顧,現在要去求她辦事,頗有點拉不下臉面。

    “殿下當日是一時情急,王妃能理解的。”

    “再說,王妃和殿下夫妻一體,這許多事都得王妃去辦。”

    晉王聽進去了,當日晚上去了王妃正院,董初月來迎接,晉王托起她的手,看一眼她的側臉,“痛不痛?”

    董初月反應半秒后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好笑,這就是個劃了一刀傷口都愈合了,這個時候想起來問人疼不疼了。

    不過董初月面上不顯,只笑著搖頭,“不疼。”

    “那日是本王太過著急,不問青紅皂白就傷了你。”晉王說,“是本王錯了,王妃原諒則個。”

    “殿下何必和我說這個。”董初月說,“我是殿下的妻子,難道還要因為這種小事記恨殿下嗎?”

    晉王點頭,覺得董初月好在不笨,有大婦的心胸,一起用過膳后晉王對董初月說了禹王記恨的事,讓她去跟禹王妃見面,替他道歉。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董初月心中曬笑,“四個王妃,只我是外來的,她們三個都曾一起在宮中參選過,感情非同一般,當初禹王妃因著禹王和殿下交好,與我還算熱情,并不像另兩位那樣清冷難以接近。”

    “側妃自小也是京中長大,更有煙火情,不如讓側妃跑一趟?“

    “說什么胡話,她只是側妃,如何能去跟王妃交際?“晉王皺眉說。

    董初月應是。

    秦王府內,柳望舒正和程青松飲茶,這不容易,秦王如今不太愛出門,大把的時間要和柳望舒黏在一起,今日是勃王邀他出去喝酒,才出的門。

    “晉王在宗親中最大的幫助就是恒王和禹王,禹王這次成婚鬧了這么多不愉快,必然是會和晉王生了嫌隙。”柳望舒說,“后續還好不好,就要看晉王的本事了。”

    “只長在嘴巴上的本事算不上本事。禹王如今年歲已長,這說的再動聽,還是要看其行事。”程青松說。

    “晉王其人,其實志大才疏,入朝這么些年,你要說他有多少個心腹我是不信的,但是他舅舅委實厲害。“柳望舒說,她從前要和晉王交好官員的夫人們打交道,知道晉王的勢力分布,多虧舅家和岳家將他扶持上去。

    “主要是咱們王爺不爭,顯得他還有幾分模樣。“程青松試探說。

    “王爺不爭自有他的用意,我也不希望王爺去爭,那個位置有什么好,孤家寡人的。“柳望舒說,“只是晉王對我們王爺敵意很重,怕他上去容不下我們王爺,我這才想盡方法要拉他下來,至于之后誰上去,我并不在乎。”

    程青松點頭應事,心里卻叫苦,原以為王妃和他一樣,想的是不爭是爭,王爺不爭,他們爭,沒成想多嘴問一句,王妃也不想爭,倒像是和晉王有仇,只想拉他下馬。

    回到自己院中,滿嘴的茶香變成苦味,讓娘子倒一壺酒來,他獨坐在院中邀月同飲,姚珠哄了女兒睡覺,又囑咐兒子只能再看一刻鐘書就必須去睡覺,“白天什么時候都能看,這大晚上點燈油看書,可不興有這樣的規矩,看瞎了眼睛,等你長大了白天都看不成書。”

    再去小院和程青松對飲,“去的時候還志得意滿,怎么回來就這般消沉?差事辦的不好?”

    程青松搖頭,“你說,我就想輔佐一明君,開太平盛世,再位及人臣,蔭子封妻,就那么難嗎?”

    “相公你連科舉都不能下場,這個愿望確實難了些,不如趁早換了。“姚珠說。

    程青松頓了一下,他被人陷害,此生不能下場,這正常當官的途徑是沒了,這不他才找上秦王的嘛,現在太子未定,人人都有可能,若是秦王得了,他也能翻身,青云直上。

    “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你不就打量著伺候秦王,得一個從龍之功。“姚珠說。

    “你看,柳相把我找來,應當是有這種意思,我以為殿下同意他也有這個意思,結果一來就把我晾在這,客客氣氣問些家常,便是什么都用不上。“

    “好不容易王妃入府了,跟我商議說要把晉王拉下來,這好辦啊,晉王拉下來就是咱們殿下呢,結果王妃的意思是,把晉王拉下來就成了,之后誰上去不重要?“

    “安王殘疾,是斷不可能,禹王,禹王連裝個精明樣子都裝不出,心淺的就只能放一碗水,再多就沒有了。“

    “難道王妃寄希望與舒王?這還差兩個月才滿周歲的小娃娃,等他到太子位,那得等到什么時候?“

    “你就覺得秦王好?“姚珠問,”秦王暴虐好色,不通情理,自十二歲上就是一副混世魔王的樣子,若非如此,朝臣為何會死死按住陛下,不讓陛下立太子,現在論長論貴,都應該是秦王當太子。“

    “但朝上的大臣們都怕立個不講規矩道理的昏君呢。”

    “不瞞夫人說,我第一次聽到要來秦王府上,我也是拒絕的,因為他跟明君半點關系都搭不上,但是我信柳相。”

    “柳相是我認定這世上難得一見的聰明人,他既然愿意把女兒嫁給秦王,自然有他的法子。”

    “而且我見秦王第一眼我就知道,傳言非實,一個暴虐好色的人不該有一雙那樣清明的眼睛。”程青松說,“藏拙可不是容易的事,懂得藏拙的人,首先他必是不笨的。”

    “說來秦王定下王妃后,名聲倒是好了許多,少做許多荒唐事。”姚珠說,丈夫要來王府混口飯吃,她少不得也要打聽打聽,“最荒唐不過是當街打了陳國公的二公子,但是之后這安陽郡主成了貴妃義女,二公子成了公主駙馬,現在再說來不過是大舅子調教妹夫,美事一樁。”

    “我看王爺每日和王妃在府里彈琴畫眉的,好不自在,人家不辭你,你安穩拿俸祿養家也不是不可以,別去想那多余的。日后等王妃生下世子,你頂好再混個西席。”

    “你。”程青松嘆氣,只覺得夫人哪里都好,就是不理解他的雄心壯志,想要再倒杯酒解解愁,一晃,酒壺已經空了,姚珠喝飽了,起身打個酒嗝,“別在外坐著招蟲,早些進屋吧。”

    秦王趴在案上,支著頭看柳望舒在擇花瓣,柳望舒袖子高挽起,面前足足擺了七八個筐,裝著各色各樣的花瓣。

    “母妃教我的百花糕,我今日是第一次依葫蘆畫瓢做,要是不好吃,可不許說。”柳望舒斜睨一眼秦王。

    “我現在心滿意足,王妃就是拿這花瓣往我嘴里生倒,我也只覺得滿口余香。”秦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