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飛來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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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告別,秦王目送柳望舒上馬車的時候,斜地里突然冒出一個女子要抱柳望舒的腿,柳望舒被嚇的往后一倒,正好被秦王摟個滿懷。 “王妃行行好,救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命,我自知輕賤,不敢奢望太多,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女子見抱不住柳望舒,就跪下沖柳望舒磕頭,砰砰作響,沒一會,額頭就滲出淡淡血跡來。 柳望舒讓人架住她,“你這沒頭沒腦的沖出來,我連你的話都沒聽清楚,你就把頭磕的天響,豈不是陷我于不義?” 這時茶樓附近已經湊上來圍觀熱鬧的人,秦王攬著柳望舒的手繃的很緊,柳望舒安撫的拍拍他的手臂,讓他不要說話。 “賤妾懷了秦王殿下的骨rou,殿下不肯認這個孩子,賤妾走投無路才來求王妃的,都說王妃心善,求求王妃救下這個孩子,賤妾來時做牛做馬報答王妃大恩。”女子聲音哀切大聲,確保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你說你懷了王爺的骨rou?”柳望舒問,“你可確定,若是不是,你這就是誣告,是會死人的。” “賤妾不敢妄言,賤妾在如意樓伺候王爺時,大家都看到了。”女子說。 “我知道了。”柳望舒說,她面色平和,看不出絲毫生氣惱怒的表情,“涉及王嗣,誰都不敢草率行事。我會讓人把你送到宗正府,有專人來問你,你需得老實回答。你是什么時候伺候的王爺,伺候了幾次,過后可有用藥。” “這些可不能撒謊,王爺身邊有人跟著,就是為了記這種事,若是兩邊不符合。”柳望舒未說完全,“你可愿意?” “我懷的真是王爺的骨rou,王妃不要把我送到別處去,到了別處王爺一點會讓我死的。” “宗正府管得就是王爺孩子這種事,需得他們認定,你懷中的確實是王爺的骨rou才行,你不該怕,應該高興才是。”柳望舒說,“我平生最恨就是沾惹小孩的血,只要你肚子里的是真的,就可以生下來。” 女子還是不愿,只讓柳望舒救她一命,說話顛三倒四,還有惹怒秦王的話。 “既如此,我就只能把你送到京兆尹了。”柳望舒眉毛一豎,變了臉色,“觀你行事,哪里像是想要保全自己胎兒的母親,倒像個栽贓嫁禍胡攪蠻纏的潑皮。” “來人啊,送她去京兆尹,讓大人好好審審,她是受何人指使來陷害秦王。” 柳望舒既然發話,早就想動手的王府親衛立馬上前捂嘴帶走,轉瞬就走了個干凈,柳望舒想要上馬車,秦王抓住她的手,“她說的話,你可信?” “殿下希望我信嗎?”柳望舒輕聲問。 “別信。”秦王說,他抓著柳望舒的手很用力,用力到柳望舒感受到疼痛,但她什么都沒說,秦王看著她,“世人傳的那些荒唐事并不全是我做的,我雖荒唐,但也有底線,是決計不會鬧出孩子,何況,何況從蘭春宴跟父皇說想娶你后,我再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父皇和母后都說讓他入朝好好辦事當差,展現出他想娶柳望舒的誠意,殊不知,他早以他的方式給出了他的誠意。 “你信我嗎?” 柳望舒點頭,“我信你。” “殿下快去處理事情吧,可千萬不要讓她死掉,不然滿身長了嘴都說不清楚。”柳望舒囑咐說,“是情讓京兆尹去辦,殿下不用多說話。” 秦王點頭,松手,看著馬車遠去。柳望舒成了秦王妃,他知道晉王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有什么手段沖著他來,他是不怵的,為何要大庭廣眾下沖著柳望舒來,讓她不堪,讓他措手不及,秦王看向圍觀人群的眼神稱不上和善,那些竊竊私語他不用細聽就知道是什么內容,心中暴虐的情緒更是讓他知道,他根本不愿意讓柳望舒成為這樣的焦點,被人說長道短。 柳望舒就該清清淺淺的出現在世人前,正如那日在金池邊,只讓人贊嘆她的美貌德行,所有的骯臟都不該近她的身。 不得不說柳望舒的處理很好,秦王浪蕩,世人皆知,她根本沒有否定女子的話,只說讓她去宗正府確定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只有是,她就讓生這番話一出,女子還不肯就愿,這下哪怕她說的話再哀切,眼淚流的再兇,圍觀的人也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柳望舒說將她送到京兆尹時還有人叫好。 也有好事的人跟著去京兆尹想探個究竟,京兆尹不敢馬虎,第一次處理這種事,王爺雖然沒來,但那挎刀的侍衛可是來了三,冷眼站在一旁,說大人盡管判案,我等前來只是為了讓她在說清事實真相時別先死了。 不得不說這是先見之明。 京兆尹先讓人來診脈,是不是真的有孕,那女子便慌張的要撞墻,被侍衛及時攔下,并點了半邊麻xue動彈不得。 這人也是倒霉催的,晉王要求是要一個真有身孕的女子,但是該女子見賞金豐厚,再加上她正在來葵水,反正是要小產倒地流血,也分辨不出,就謊稱自己有了身孕,先拿了一半錢就沖上來演戲。 所以她不敢去宗正府,一去就露餡。但是現在來了京兆尹,也好不到哪去,一搭脈就知道沒懷孕,還正來葵水,所以才想著一了百了,結果也沒死成。 這肚子都是假的,其余自然也都是假的,京兆尹判她誣告王爺,先打二十大板,等打完親衛想問她誰在背后指使,她已經是呼氣多,進氣少,別說說話,聽都聽不明白,親衛退到一邊看著衙役道著晦氣將她抬到一邊,只等咽氣,就送到義莊。 堂外看熱鬧的人也一哄而散。 秦王聽到親衛回稟并沒說什么,親衛還說這衙役打人都是有門道的,二十板原是打不死人的。 “京兆尹自然希望在誣告這一事上了解,真供出背后指使,他敢查嗎?”秦王讓人拿來他的馬鞭,凌空揮了幾下,“冤有頭,債有主,本王向來不會為難無關之人。” 秦王進了如意樓,鴇母上前笑迎,“王爺好久沒來了。” 秦王只是冷酷一聲給本王砸。從他身后分別躍進十人,從大堂開始砸起,驚起驚叫無數。 “王爺,王爺。”鴇母哀聲叫喚著,“這是怎么的了,誰惹王爺不高興了,別砸,別砸了。” 秦王在中庭尋了個位置坐下,那女子的尸首也被他從義莊拉了過來,這會就扔在他腳下,“嬤嬤看這人可臉熟?” 鴇母上前查看,“呀,這好似樓里的二等舞姬,尋常這等胭脂俗粉都不敢出現在王爺面前的。” “連本王面都沒見過的胭脂俗粉,敢跑到大街上說懷了本王的骨rou。”秦王搖頭,“本王怎么不知道,如意樓還有這樣的功夫。” “這一定是有誤會。”鴇母慌忙說,“哎,哎,別砸了。”大堂已經被砸的一片狼藉,親衛已經上到二樓,十三把樓里所有的姑娘都趕到大廳,“殿下,人都在這了。” 秦王點頭,他看著眼前這些衣衫不整驚魂失魄的女子說,“今天這人拿了別人的錢來誣陷本王,說是懷了本王的骨rou。” “外人怎么說本王,但是本王在如意樓里怎么樣,各位姑娘該是清楚的呀,怎么好收這個黑心錢呢?”秦王說,“你說說,肚子里沒有的東西,她怎么能有呢,白白在京兆尹挨了二十大板,丟了一條性命。” “所以啊本王這不是在砸你們飯碗,這是在救你們呢。” “若還有人不長眼,想要掙這個錢,先惦念惦念自己有幾條命。” 秦王把如意樓砸了個徹底,最后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還是親衛攔住他最后這點瘋勁,“天干物燥,若是起火,怕會影響附近的民居。” “你好吧。”秦王頗有些遺憾的說,“本王知道肯定不止找了她一個,若有人肯說出那人的長相,本王給她贖身,給她戶籍,房契,白銀千兩,換個地方,干干凈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