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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聽到藺伯蘇道:“看來賈小姐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裴珠月:? “方才我來時巧遇賈小姐,賈小姐說今夜要留宿靈云寺為家中父母祈福,就不回京都了。”藺伯蘇頓了一下,問:“若裴小姐不嫌棄的話就坐我的馬車回京吧。” 嫌棄,她可嫌棄得很。 裴珠月:“王爺身份尊貴,下官與你同駕不合適,下官另尋辦法。” 藺伯蘇看著裴珠月的眼睛,笑問:“難道驍勇將軍莫不是怕了,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呵。”裴珠月冷笑,她會怕?不可能。 她知道藺伯蘇是在激她,但又何妨,這馬車她今天還真就坐了,一來要是蹭不到車她今日就得留宿,二來白占的便宜白占白不占。 但裴珠月還是注意影響的,她仔細打量了周圍一圈,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才掀開簾子進馬車。 京都的夫人少爺小姐,閑人很多,最是愛看那些一分真九分假的話本,裴珠月可不想再成為寫書人筆下的主人公,還有那些夫人少爺小姐的消遣。 然而,坐上馬車沒多久裴珠月就開始后悔了,藺伯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有如實質,盯得她頭皮發麻,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裴珠月原本想著:算了,他愛盯就盯著吧,盯夠了總會挪開視線的。 而藺伯蘇卻從頭到尾一直盯著她,那灼熱的目光似乎不把她燙禿嚕一層皮就不罷休,行至半途,裴珠月終于受不了了。 如星辰般的杏眼狠狠地瞪向藺伯蘇:“王爺,我臉上是有東西嗎?您盯了我半路了。” 藺伯蘇的指尖顫了顫,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東西,不過……有點怪。” 有點怪? 裴珠月心里一驚,連忙捂住自己的臉,問:“哪里怪了?”長歪了? 她雖然不是靠臉吃飯的,但她不要破相啊! 然后,藺伯蘇說了句讓她差點當場裂開的話。 藺伯蘇說:“怪好看的。” 怪好看的……怪好看的……怪好看的…… 這四個字像是魔音瞬間在裴珠月的腦中繞了無數遍。 前面駕車的展弈差點沒從馬車上掉下去,幸好他拽著韁繩,但也因為他拽著韁繩,馬行進的方向一偏,車輪直接碾過路旁的大石塊,馬車一陣晃蕩。 馬車中的裴珠月毫無防備的撲進了藺伯蘇的懷里,微微一抬頭,兩人的唇瓣相距不足一寸,獨屬于藺伯蘇的清冽氣息縈繞在裴珠月的鼻尖,又慢慢滲透進腦殼,裴珠月一激靈,立刻從藺伯蘇的身上爬了起來,沖外面的展弈罵道:“喂,怎么騎馬的呢!” 展弈聳聳肩:“這能怪我嗎?這話論誰聽了不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剛準備為展弈精湛的騎術加月錢的藺伯蘇立馬改變了主意,不但不給加他還要扣。 “不過啊,”展弈嘖嘖嘴:“我總覺得這話聽得耳熟,似乎在哪里看過。” 藺伯蘇聞言冷聲打斷他:“別多嘴,專心駕車。” “得嘞~” 不同于展弈的耳熟,裴珠月清楚的記得藺伯蘇說的這句話出自哪里,這句話出自以她和藺伯蘇為主人公的另一冊話本《今日王妃要休夫》。 想到藺伯蘇這么一個勤于政務的人,偷偷摸摸地在看這種話本,裴珠月因為撞在藺伯蘇身上而產生的尷尬之情蕩然無存,甚至還有幾分想笑。 裴珠月坐回座位上,看著藺伯蘇連連嘖嘖搖頭:“沒想到啊沒想到,王爺涉獵如此廣泛。” 藺伯蘇耳根子微紅,臉上神情卻是不變,故作淡定地說道:“本王只是想了解一下本王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裴珠月:哦,那您了解的方式可真獨特呢。 裴珠月:“王爺高興就好。” 話音剛落,馬車又是一個震蕩,裴珠月再次撲進了藺伯蘇的懷里。 裴珠月瞬間惱了:“展弈,你是用腳握韁繩的嗎?” 隔著一道帷簾,展弈的聲音不似方才那般輕松愉快:“當然是用手握的,但有好些個瘋狗擋道,這才沒牽穩。” 裴珠月和藺伯蘇對視一眼,有刺客! 藺伯蘇溫聲囑咐道:“在這里躲好,我去幫展弈。” 裴珠月充耳不聞,先他一步撩開帷簾走了出去,她堂堂驍勇將軍遇到刺客哪有躲避的道理。 只是可惜了今天的這一身衣裙,難得一回打扮得這么漂亮,只想做一個個安安靜靜的美人,可偏偏要逼她出手,裴珠月暗暗決定要好好教訓這群不長眼的刺客。 裴珠月輕踩馬鞍飛身直下,一落地就有一個刺客被她踹飛在地,裴珠月搶過他的劍在手上掂了掂,雖然比不上她的云嵐云虹,但處理這些刺客綽綽有余。 藺伯蘇看裴珠月加入戰局,亦飛身而下,他內力深厚,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一掌直接把刺客打到吐血。 裴珠月游刃有余,敏捷地身形在期間穿梭,這身子骨許久沒鍛煉,此時大展拳腳,全身的骨骼筋脈都在叫囂著痛快。 或許是有些得意忘形,又或許是輕敵,又或許是因為有藺伯蘇和展弈在,裴珠月少了三分警惕性,一不留神就被刺客鉆了空檔,刺客在她背后偷襲而去,鋒利地劍刃泛著冷光。 藺伯蘇眼神一凜,脫身到裴珠月身后,一腳踹飛了偷襲之人,裴珠月察覺到動靜回頭一看,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沒有說話,很快又投入到戰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