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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旭日整個人都不好了,前面放了這么多狠話,到頭來敗家竟是他自己。 “旭日兄,承讓。”赫連熙抱拳道。 裴旭日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去去去,這次我認了,下次我鐵定贏你。” 擂臺下,裴珠月的眉間堆砌著疑惑,她想不明白藺伯蘇為什么又猜中了,明明裴旭日的實力略勝一籌才是。 “可愿賭服輸?”赫連熙在一旁問道。 “說吧,你要我做什么。” 藺伯蘇賣了個關子:“等本王想到再說。” 這事留著總歸是個禍患,裴珠月留了個心眼:“可以,但一個月時間為限,過期不候。” 藺伯蘇頷首:“好。” “不過,你是如何猜出來赫連熙回贏得。”裴珠月問道。 “這不是猜,是必然的結果。” “此話何意?莫不是你動了手腳?”裴珠月聞言驀地轉身看向藺伯蘇。 藺伯蘇無辜道:“你這可就冤枉本王了,本王作為裁判長怎么會動手腳,若真的要動也是讓赫連熙輸。” “你別打岔子,快直說是如何看出來的。” 藺伯蘇不急不緩地說道:“七進四的那一場,裴旭日的對手實力不俗,就算是你方才的對手尚折遇上也不一定能贏,裴旭日對付他耗費了太多體力,即便中途休息了小半個時辰也難以恢復。” “原來是這樣。”裴珠月喃喃。 藺伯蘇又道:“以此類推,赫連熙方才剛與裴旭日剛打完,下一場你與他比試是占優勢的。” 裴珠月娥眉微蹙:“這不公平,我去和爹說改了這規則,待明日再比。” 藺伯蘇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在裴珠月反感的目光中又松開背到了身后,道:“這無關公平,這雖然是一場比試,但前提是你們都是將士,兩軍交戰時,敵軍不會等你休息好了再開戰,天時地利也不會絕對站在哪一邊。你如今占了天時,就應該好好利用這優勢。” 裴珠月想辯駁但無話可說。 裴旭日下了擂臺,想找裴珠月好好說說,一定要贏了赫連熙那廝,給他找回排場,卻見藺伯蘇在對他的meimei動手動腳,心中頃刻間冒起了火,火急火燎地趕過去橫在兩人中間,道:“王爺既然已經與我meimei和離,還是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說罷,便拉著裴珠月走了。 裴旭日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告訴我,他剛才是不是在欺負你。” 裴珠月搖了搖頭,解釋說:“沒有,只是說擂臺比武的事。哥,”裴珠月抬頭問:“你有沒有覺得這比武不公平?” 裴旭日停下腳步疑惑道:“哪不公平了?” “你在上上場的比試中遇到了個厲害的對手,耗了不少力氣才贏下比賽,方才還沒恢復好力氣就去比試,那不是吃了虧嘛。” 裴旭日笑了笑,問道:“那照你的意思,怎么樣才算公平。” “應當將比武推遲一天,不僅是這一場,我覺得之前的每一場都該是如此。” 裴旭日打趣道:“照你這比法,公平是公平,但得比到猴年馬月去。這次雖然說是兩軍比武,說到底是互相學習,提升能力,不是江湖上的武林大會,非得比出個子丑寅卯來,而且在戰場上敵軍難不成等你休息好了再開戰,他們就想著趁虛而入。” 裴珠月小聲嘟囔道:“你怎與藺伯蘇說的一樣。” “什么?”裴旭日沒聽清。 “沒什么。” 裴旭日拍了拍裴珠月的腦門,道:“沒想到最后我們鎮西軍的榮光全寄托在你這小妮子身上了,還有半個時辰就要比武了你可得好好準備,煞煞赫連熙那家伙的氣焰。” 裴珠月嫌棄地拍開了他的手:“別碰我頭,把你的傻氣過給我。” “我還沒嫌棄摸了你一頭油呢!” 裴珠月:“你別亂說,我昨天剛洗的!” * 轉眼半個時辰就過去了,裴珠月深吸了一口氣走上了擂臺。 這場比試她若是能贏下,那她就是千夫長了。 在軍中有官銜,若非身有重疾或需回家中守喪或上級軍務調令,兩軍備戰或交戰之際不可離軍,否則以逃兵論處,斬立決。 如此一來,她爹也就不能趕她走了。 在裴珠月對面,赫連熙也上了擂臺,他嘴角下壓,微微擰眉,看樣子是十分不想同裴珠月打。 不等他開口,裴珠月先把話撩下:“熙哥哥如果你看得起我,將我當做對手,那請你一定全力以赴,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赫連熙淡笑道:“雖然我心里確實不想同你交手,但既然上了擂臺我就會竭盡全力,我還要奪得魁首讓你應下我的愿望呢,只是刀劍無眼,若是不慎傷了你,可別放在心上。” 裴珠月長劍一揮,朗聲打趣道:“自然不會。我倒是擔心不小心傷著你,你會賴在我們鎮西軍蹭吃蹭喝,魁首我拿定了。” 赫連熙長/槍一橫,笑道:“那咱們各憑本事吧。” 裴珠月和赫連熙算是青梅竹馬,和尋常女孩不同,打小舞刀弄槍,加上個裴旭日,他們仨可以說是從小切磋到大的。 赫連熙初來鎮西軍時三人也切磋過。 他們對彼此的武功路數都相當的熟悉。 現下赫連熙明顯感覺和兩個月前相比裴珠月武功精進了不少。 他不吝夸贊:“珠月meimei不愧是武學奇才,短短兩月武功竟精進到如此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