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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裴珠月帶來的,自然沒有讓古君月受委屈的道理。 還有她帶來的人,藺伯蘇不給古君月面子,那就是不給她面子。 裴珠月站起了身,手撐在桌子上,恰好隔絕了藺伯蘇和古君月的視線,像是將古君月護在了身后。 裴珠月學著藺伯蘇的姿態,打量了藺伯蘇一眼,隨后陰陽怪氣地說道:“君月兄來幫忙用的是腦子和手藝,不像某些人因為某方面的殘缺只能打打殺殺?!?/br> “你在說誰?”藺伯蘇瞇起了眼,透著幾分危險。 裴珠月可不是被嚇大的,輕嗤了一聲:“誰應了就是在說誰?!?/br> “你……” “珠月meimei不要生氣了,為兄來解釋吧?!惫啪潞闷獾亻_口道,正好打斷了藺伯蘇的話。 他看向藺伯蘇道:“雖然在下武功不行,但會些奇技yin巧,略懂易容之術,可幫助諸位擺脫刺客的追殺。” 藺伯蘇壓根沒在意古君月后面說了些什么,腦子里全停留在了“珠月meimei”、“為兄”。 藺伯蘇冷嗔:“我記得賤內只有一位兄長,現在尚在軍營中,我們家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能認親的。” 古君月垂眸,神色略帶悲傷:“古某人知與珠月meimei義結金蘭是在下高攀,但珠月meimei心善,憐我孤苦無依,認下古某人為義兄,古某人感念這份真情,但也沒什么才能,唯有易容和醫術勉強拿得出手,今日前來只是希望能幫上忙。聽珠月meimei說你是她前任夫君,想來是關心她所以才對古某人百般戒備。不過古某人愿對天發誓不會傷害珠月meimei分毫,珠月meimei的前任夫君你且放心?!?/br> 裴珠月見古君月顧及她顏面而委曲求全的模樣,心中的火團子似燎原之勢蔓延開去,她抓起了古君月的手臂道:“君月兄你很好,與你結為兄妹是我裴珠月高攀了才是,他不愿易容就算了,我們走,你幫我易容,就讓刺客用刀把他戳著篩子吧?!?/br> 說著,氣沖沖地拉著古君月走了。 藺伯蘇坐在桌邊,反駁的話根本來不及說出口,憋得他心肝脾臟腎難受。 一口一個珠月meimei,一口一個前任夫君,他與裴珠月現在還是正兒八經的夫妻! 而裴珠月竟然也就這么直接走了。 這人好深的城府,好卑劣的手段。 藺伯蘇氣急,揚聲命令:“裴珠月你給我站??!” 而裴珠月哪會理他,片刻連個人影都不見了。 小桃見狀趕忙躡手躡腳地跟了出去。 …… * 一個時辰后,兩個相貌平平以及一個奇丑無比的人從蓬萊居客棧中走了出去,身后跟著古君月和小桃。 小桃扯著易容后的裴珠月,抓著袖口晃了又晃:“小姐,帶奴婢一起去嘛~” 裴珠月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行,你的手臂還傷著,得留下來好好休息?!?/br> “可是……” 小桃還想爭取,裴珠月指尖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桃聽話的閉上了嘴,但抿了抿唇并不高興。 裴珠月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乖,聽話哈,小姐我很快就會回來的?!?/br> 小桃敷衍地頷首,但盡管不愿意命令還是要聽從的。 安撫好小桃,裴珠月看向了古君月,笑道:“今日謝謝君月兄了,一會小桃會支些銀兩送去府上的。” 古君月淡笑:“珠月meimei這就見外了,這錢我不能收。” “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日后君月兄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跟我開口。” “一定?!?/br> “再不啟程天就要黑了。”好聽卻清冷的聲音突兀地從一個滿臉麻子的人嘴中說出來,嘴角還有一顆長毛的大痣。 不過這人的眼睛很是出眾,雖然眼角像是被膠貼著似的闔著,眼珠子卻是黑而深邃,有一種壓迫人的氣勢。 不過再好看的眼睛,搭配上這么一臉麻子,還有夸張的大痣,整張臉也只能用丑來形容。 藺伯蘇看著二人你來我往,語氣不善地打斷。 裴珠月抬頭看了眼天,見太陽高高地懸掛在天上,離天黑還遠著呢,不過也確實該啟程了。 古君月亦道:“天黑前要趕到下個城鎮落腳,確實該出發了?!?/br> 裴珠月點了點頭,笑著拱手道:“那我便先走了,君月兄日后再會。” “好。”古君月頷首,“日后再會?!?/br> 裴珠月先行坐進了馬車,藺伯蘇滯后了幾步,掃了眼古君月道:“你這易容術也不過如此,無論將珠月易容成什么模樣我都能看出來,上一次是,這次也是?!?/br> 古君月笑笑沒有回答。 裴珠月見藺伯蘇沒有上馬車,直覺這人是又在找古君月的不快,她掀開了帷裳,伸出腦袋提嘴想罵人,卻見藺伯蘇已經準備上馬車了,只得催促:“方才說快些的是你,現在拖拖拉拉的又是你。” 藺伯蘇一聲不吭地上了馬車。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古君月低喃:“這次會保護好的?!?/br> 一旁的小桃隱隱聽到了聲音,疑惑問:“古公子是在與我說話嗎?!?/br> 古君月笑:“我也該回去了,你的傷要是有不適,隨時都可以來春華秋實找我?!?/br> 小桃彎起了眉眼,笑道:“那我便先謝過古公子了?!?/br> 第26章 噩耗 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裴珠月他們買下了一輛不算大的馬車,車廂內恰好坐下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