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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伯蘇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矢口否認:“本王沒有。”說罷,他騎馬追了上去。 展弈頓生一種無力感,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欠的人。 疾馳的馬車中裴珠月抹去了易容,對古君月抱歉道:“不好意思,剛才利用了你。” 古君月搖了下頭:“無礙,能幫上大貴人的忙在下高興還來不及,不過剛才那人是……”他話鋒一轉,看了眼裴珠月面露歉意:“在下似乎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裴珠月直言道:“沒什么不該問的,他曾經是我夫君,發(fā)生了一些事分道揚鑣了。” 古君月面色柔和,不急不緩地說道:“那人看上去似乎還很在意大貴人,但大貴人善心美,既發(fā)生和離之事定然是對方的錯,而且是不可原諒的錯。” 裴珠月看向古君月笑道:“一句話你說錯了,那可不叫在意,不過我欣賞你這種不問原由的偏袒。” * 經過一天一夜的跋涉,裴珠月終于進了井州城,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清新了許多,充斥著自由的味道。 然而,入了井州城就意味著要與古君月各走各路了。 古君月對裴珠月俯首作揖,嘴角噙著一抹笑:“兩位貴人,就此別過了。” “就此別過。”裴珠月福了福身,當古君月轉過身時,她又突然把人叫住了:“古公子!” “大貴人有何事?”古君月止了腳步。 “你會留在井州嗎?”裴珠月現在對神仙散的想法還沒有消散。 古君月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會停留幾天。” 裴珠月緊接著問道:“古公子可想好在哪里落腳,改天我去找你玩。” “西市有座叫春華秋實的別院,在下就住在那。” “春華秋實,”裴珠月念叨著記下,眉眼彎起:“好的我記下了,古公子若是要找我,去蓬萊居留個口信就好。” “在下也記下了。” 送走了古君月,裴珠月仰天大喊了一聲:“爹爹哥哥我裴珠月又回來了!” 有父親留給她的令牌在,裴珠月一路順暢的進了軍營。 全是漢子的軍營中突然出現了兩個嬌俏的姑娘,她們走到哪就被注視到哪,小桃的臉羞了紅,扒拉著裴珠月的衣裳擋住了臉,喃喃道:“小姐他們盯著我們看。” 裴珠月一把抽回了自己手,把小桃的頭掰了起來,直視前方,又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諄諄告誡說:“挺直!我們以后是要在這混的,害羞什么,看回去,咱以后是當將軍的人,氣勢上不能輸。” 小桃嘟著嘴搖搖頭,弱弱地說道:“奴婢不是,奴婢沒有,奴婢不想當將軍,奴婢只想抱小姐的大腿!” “出息。”裴珠月嫌棄道。 “豬豬!”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裴珠月瞪著死魚眼轉過了身,普天之下這么叫她的只有一人——裴旭日。 “我要跟爹告狀你又罵我!” 第22章 入套 裴旭日比裴珠月大兩歲,身高八尺,劍眉星目,若是不開嘴就是眾人心中英俊神武的少將軍,他一咧開嘴就露出和裴珠月如出一轍的虎牙來,生生添了幾許稚氣。 “珠月,珠月,我叫你珠珠怎么了,”裴旭日揪了一把裴珠月的臉頰,調侃道:“這大臉盤子從小肥到大。” 裴珠月危笑,抬腳狠狠地踩在了裴旭日的腳背上,還碾了兩下:“閉嘴吧你!” 裴旭日痛到面目扭曲,咬牙道:“都嫁人了還這般兇殘,小心被攝政王看到不要你了。” 裴珠月身子僵了一下,沒好氣道:“不要了就不要了,我去找更好的。”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瞥向裴旭日問道:“我今天出現在這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要是換做以前裴旭日看到她偷溜進軍營,鐵定會咋咋呼呼地把她送回出去,道:“哎呀呀,你怎么來了,要是被刀劍傷著可怎么辦?爹會打死我的知不知道……” 而今她嫁為人婦,出現在軍營中,她哥的反應應該更大才是。 裴旭日聞言露出一抹淺笑,搭上裴珠月的肩膀,神色有稍許動容:“哥哥的好meimei,還撒嬌讓攝政王陪你過來,爹和哥哥明白你這份心意,雖然是微服出巡,但攝政王公務繁忙,你讓他為你改了行程這不好,王府不同家中,王爺寵你,但你不可恃寵而驕。” 裴珠月滿目茫然:“哥,你在說什么,什么微服出巡?” 裴旭日又道:“別在這杵著了,王爺和爹還在營帳中等著呢。” “藺伯蘇在營帳中!?”裴珠月驚呼。 裴旭日立刻給裴珠月來了一腦蹦兒:“怎么能直呼王爺名字,這是大不敬,待會可不能這么喊了。” 裴珠月捂著頭心中氣結,昨日她乘著馬車離開后并為看到藺伯蘇追上來,還以為藺伯蘇放過她了,不曾想竟又追到了這里。 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裴珠月沉著臉跟著裴旭日去了營帳。 營帳中藺伯蘇正與裴鎮(zhèn)山飲酒。 裴鎮(zhèn)山年過不惑,身形健壯,因為常年駐守邊疆,身上有一種天然的煞氣,特別是那對眼睛宛若閻羅,膽小的人見了怕是會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他是個不修邊幅的主,嘴巴邊長了一圈胡子,一碗酒喝下去有半碗是喂胡子的。 裴鎮(zhèn)山向藺伯蘇敬了一杯,朗笑道:“此事有王爺在,末將也就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