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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跟男主的死對頭私奔了 第85節(jié)

    “應(yīng)該的啦。”她說,“不過忌日那天我要出差,沒法過去,真的挺不好意思的,你幫我跟外婆道個歉。”

    她的確是要出差,并不是理由跟借口,但她現(xiàn)在也確實(shí)不太方便過去他那兒了。

    蔣墨成占據(jù)的因素并不算多,顧慮他的心情是其次,她也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起來。像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她偶爾有事會找沈晉,沈晉偶爾也會給她打電話,保持著不遠(yuǎn)也不近的聯(lián)絡(luò),如果在外面碰到了,他們也會互相寒暄,便已經(jīng)足夠了。

    沈晉回道:“她不會跟你生氣。”

    “那肯定的。外婆對我那樣好。”柏盈想了想又提醒他,“收音機(jī)不要忘記了,讓人用紙做一個燒過去。她愛聽?wèi)颉!?/br>
    “好。”

    “那拜拜啦。”

    “再見,”他頓了頓,“盈盈,有需要我?guī)兔Φ模欢ㄒf。”

    他每次都會不厭其煩地講這句話,怎么都不膩。不是客套話,好似要磨她的耳朵,讓她聽進(jìn)去,記心里。無論何時何地,沈晉都會站在離她不遠(yuǎn)也不近的地方,只要她需要他,他一定義不容辭幫助她,成為她的后盾。

    -

    柏盈帶著小嵐和廖俊宏一起出差,地點(diǎn)在距離錦城有幾百公里遠(yuǎn)的原城,還沒上飛機(jī)前,蔣墨成就給了她一把鑰匙還有地址,依然是云淡風(fēng)輕的口吻:“都到原城了,有家不回,住什么酒店?”

    家?

    她看著這把鑰匙眨了眨眼,這是什么意思?

    “我在那里有房子。”蔣墨成說,“已經(jīng)提前讓人打掃好了,你不是說過,我的就是你的?”

    話到此處,他又以那種很無奈的眼神看她,“天氣冷了泡澡挺舒服,我也不能挨個打電話讓酒店給你換浴缸?正好家里的浴缸沒人泡過。”

    柏盈立刻將鑰匙收好。

    出差行程那么緊,她哪有時間泡澡,不過他名下的那套房子倒是可以去看看。

    飛機(jī)穩(wěn)穩(wěn)降落在原城機(jī)場。三人去了趟某個旅行社,這是廖俊宏提出來的點(diǎn)子,錦城雖然很美,可拍多了也會審美疲勞,他不想千篇一律,正好祖國大好河山,處處美不勝收,既然有旅行,為什么不能有旅拍?

    柏盈簡直對他刮目相看!

    廖俊宏淡淡地、自豪地說:“拜托,我好歹也算得上高材生……吧?”

    看來看去,最后兩人選擇了原城。廖俊宏對這里印象很深,因為他當(dāng)年跟室友的畢業(yè)旅行就在這兒,他人脈也很廣,問了一圈,不知道隔了多少層關(guān)系,找到了旅行社的老板——他學(xué)長的姐夫的大伯的外甥。

    幾個人開了個會后,也算是一拍即合。

    按照柏盈跟廖俊宏未來十年的計劃,肯定是要在比較熱門的城市開分公司的,可步子不能邁得太大,所以只能采取跟人合作的方式,也算是試試水,如果可行,那么大方向就有了,他們只需要牟足勁往前沖就行。

    開會就開了兩三個小時,旅行社老板又請他們吃了個飯,從餐廳出來時已經(jīng)七點(diǎn)多,廖俊宏喝了點(diǎn)酒,旅行社老板為人很熱情周到,要開車送他們回酒店,柏盈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可能要去別的地方。”

    旅行社老板問了地址,樂了,“沒事,不遠(yuǎn),我送你過去,再送他們回酒店。”

    那是原城前幾年才開發(fā)出來的別墅區(qū),坐落于湖畔邊上。

    隱私做得很到位,他們車輛還未靠近,保安便站在一側(cè),正要攔住他們,對講機(jī)那邊傳來聲音,保安主動詢問:“請問是8幢的業(yè)主柏小姐嗎?”

    旅行社老板本來以為柏盈是來親戚朋友家,一聽是業(yè)主,詫異地看向她。

    柏盈點(diǎn)了下頭:“……是。”的吧?

    蔣墨成給的地址的確是8幢。

    保安抬手示意,升降桿升了起來,“請進(jìn)。”

    車輛緩緩駛進(jìn)別墅區(qū),這里幽靜,明明離繁華地段也不遠(yuǎn),卻好像遠(yuǎn)離了喧囂。廖俊宏沒有喝太多,降下車窗吹吹風(fēng),揶揄道:“你家蔣總該不會在全國各地都有房子吧?”

    柏盈正在解安全帶,橫他一眼,“他又不是賣房子的。”

    說完后下了車,小嵐不太放心,但柏盈沒說,她也不太好意思說留下來一起住,畢竟這里是蔣總的房子……

    目送著車輛開走以后,柏盈在朦朧月色中打量這棟房子,白天看應(yīng)該會更美。本來她只打算抽空來看一眼,但蔣墨成跟她說,這邊都有二十四小時管家跟阿姨,只要她打個電話就行。抱著來都來了的心態(tài),她決定先住一個晚上看看。

    她拿鑰匙開了門,隨手按開了玄關(guān)處的燈。

    蔣墨成聘請的阿姨也很貼心,換鞋凳旁擺著一雙看起來就很新的拖鞋。她換上以后走了進(jìn)去,將能開的燈都開了,燈光驅(qū)散了黑暗,更令她意外的是,實(shí)木餐桌上居然擺著一大束玫瑰花。

    不止有花,還有一瓶年份不錯的紅酒。

    她還沒回過神來,包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蔣墨成的來電,接通后,那頭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到了?”

    柏盈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忙著出差的事,在他給鑰匙時她哪里有心思想那么多。現(xiàn)在想想,以他對她的緊張在意,怎么可能會放心她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什么浴缸,那都是借口!她又又又被他擺了一道!

    “你來了?”雖然是問話,但口吻很篤定。

    這三個字令那邊沉默了幾秒。

    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驚喜被拆穿后的尷尬的沉默。

    他清了清嗓子,輕嗤一聲:“什么我來了,聽不懂。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你以為我是那種你去哪我跟哪的人?”

    柏盈:“……”

    她就說了三個字,他倒是噼里啪啦一大堆!

    慣的他!!

    叮咚叮咚——

    門鈴聲從那邊傳來。

    電話里前一秒還在嘴硬的男人緩了緩語氣,笑中有幾分無奈,“我是。”

    第93章 093

    柏盈不相信他沒有鑰匙, 但他偏偏就喜歡搞這一套。

    他沒掛電話,她也沒掛,嘴上罵他有病, 唇角卻翹起,步伐更是輕快,幾乎是飛奔到了門口。她沒有立刻開門,而是悄悄踮起腳尖, 要悄悄地從貓眼里看一看他,誰知道貓眼里什么都看不到。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人手賤,用手指堵住了,故意逗她,不給她看。

    “開門。”他語調(diào)懶洋洋地說。

    柏盈揉了揉臉,不想讓自己笑得太燦爛,因為有的人真的會得寸進(jìn)尺。

    臉上恢復(fù)了平靜的神色,心卻還在怦怦跳個不停,幾乎要沖破胸膛,她很矜持, 在心里倒數(shù)十秒,這才慢吞吞地開了門, 還沒來得及說話, 一股有力的力道已經(jīng)將她攬了過去。不遠(yuǎn)處的竹林傳來簌簌聲響,原來是秋風(fēng)起, 帶了些涼意,可他的懷抱很溫暖, 鼻間也滿是他的味道。

    他戒煙戒得很徹底, 身上再也沒有煙草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冽而干凈的氣味。

    很熟悉, 她幾乎一下就柔軟了。

    心也好,身體也好,都軟了。

    兩人在門口抱了很久,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無聊。什么話都不說也可以,只要抱著彼此就好。

    “腿麻了。”

    最后還是柏盈主動打破了沉默,悶聲道。

    他無聲地笑了,胸腔震動,她自然能感覺到,他單手摟著她往屋里走,換上拖鞋,還不忘解釋:“不是特意來原城的,主要是這兒離南港近,我這兩天要去南港碼頭一趟。”

    他沒那么黏人,她出趟差他都得跟過來。

    他是男朋友,不是她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保鏢。

    “少說廢話。”

    他這張嘴最是討厭。

    不過她可以當(dāng)做他是特意為了陪她而來,只要她高興就好。

    柏盈拿起那一大束花,太多了,她都抱不住,扭頭看他,嗔道:“下次別送紅玫瑰啦,聽到?jīng)]有。”

    蔣墨成瞥她一眼,“怎么?”

    “看多了覺得有點(diǎn)土。”

    “……”

    口是心非。

    這不是蔣墨成頭一回送花,不過在他的刻板印象里,紅玫瑰就是代表愛情。他想起以前大哥偶爾也會抱怨,抱怨一年里有那么多個節(jié)日,國內(nèi)的,國外的,加上生日、紀(jì)念日,送給大嫂的花多得都能養(yǎng)活幾家花店。

    “你吃過了?”

    蔣墨成很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我還沒吃。”

    柏盈今天心情很好,放下那一大束花,抱著他的胳膊,柔聲道:“那我陪你出去吃?想吃什么?”

    她強(qiáng)調(diào)了“陪”這個字,今天早起坐飛機(jī)、落地后又開會應(yīng)酬交際,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樂意陪他出去吃,誰敢說她不是最好的女朋友?

    她都被自己感動到了!

    “想吃什么都可以?”他問。

    柏盈稍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猜得到他下一句就要說“你”,頗有些嫌棄,就像是看色胚一般。

    蔣墨成被她這眼神逗得低笑一聲:“想什么呢?我真沒吃。”

    “給我做碗面條好不好?”他說。

    兩人都同時想起了在海島時的最后一個晚上。那時候覺得是一根刺,但蔣墨成偏偏就有這樣的本事,將刺也變成心尖蜜。那碗面條什么滋味他早就忘記了,但他忘不了的是她說的話。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太長,但只要有心的話,也可以做到了解她,分辨她話語里的真與假。

    如今回想起來,他知道,她那晚說的話都是真的。

    她沒有后悔,她也認(rèn)為是一種命中注定。

    對他來說,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柏盈沒直接回答,去了趟廚房,阿姨不止貼心還很細(xì)心,廚房里什么都有,冰箱里水果牛奶跟蔬菜rou類也都分類整齊。蔣墨成也跟了過來,冰箱里的光映照著她的面龐,她似乎正在考慮著可以做什么菜,神情認(rèn)真,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她很溫柔。

    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你會切rou嗎?”柏盈偏頭問他。

    他被這問題問得卡了殼,微愣,“切rou?”

    幾分鐘后,蔣墨成圍上圍裙,洗凈雙手,他身旁的柏盈細(xì)致地為他將襯衫袖子卷到手肘,鼓勵道:“可以開始了哦。”

    他順著牛rou紋理開始切rou。

    柏盈也沒閑著,她清洗阿姨買來的青椒以及小白菜,心里已經(jīng)琢磨好了兩個菜,還要問他:“你說我對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