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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跟男主的死對頭私奔了 第83節

    “今天只能去一個地方。”蔣墨成鐵面無私地說。

    本來柏盈以為這兩個小孩會鬧的,沒想到誰也沒吵,他們坐在各自的安全座椅上,開始石頭剪刀布,誰贏了就聽誰的安排。

    星竹出的布,寒橋出的剪刀。

    去不了動物園,星竹一點兒都不失望,“那下次讓爸爸mama或者姑姑姑父帶我們去好啦!”

    雙休日不管是游樂園還是動物園,人都不算少。坦白說,帶著兩個孩子責任大,壓力也大,一下車,蔣墨成就提前跟柏盈講好:“他們很調皮很鬧,你管不住,所以我得牽著他們。”

    柏盈當然沒有意見,可誰知道他下一句話就很不正經了:“我只有兩只手,今天牽不了你。”

    小孩子還一臉天真地看著他們,柏盈面帶微笑,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少給我胡說八道!”

    “所以跟緊一點,別走丟了。”

    寒橋伸出爪子,羞怯地牽上柏盈的手,“阿姨,我牽著你,這樣就不會走丟。”

    柏盈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星竹就不干了,“我牽,我跟阿姨都是女孩子,女孩子牽女孩子的手!”

    就這么一件小事,兩個小崽子在游樂園門口吵架。剛才在車上針對去哪兒玩的大事,兩人沒吵,現在為誰牽柏盈反而開始吵。蔣墨成面露隱忍和無奈,顯然他早已經習慣了。

    “再吵就回家。”他沉聲道。

    這五個字狠狠拿捏住了他們。吵得不可開交,臉都要貼上臉的兩個小孩立刻噤聲,很委屈地看著叔叔。

    柏盈看著這樣的蔣墨成卻很新鮮,又或者說是想念。

    他在她眼里,依然算得上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但比起剛認識時,少了一些些韻味。那時他滿身冷肅,在雪夜中踏步而來,原本就冷峻的面容連一絲笑容都沒有,看她,目光也淡淡的,也許對他而言,她跟那亭子里的桌子板凳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是活的、會喘氣。

    現在在侄子侄女面前說一不二的蔣墨成,讓她想起了那個雪夜。

    蔣墨成教訓好兩個孩子以后,看向柏盈,四目相視,她眼里還有著沒掩飾的喜歡。

    到了他們現在這樣的關系,她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這要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可能就親上去了,可這會兒人來人往,他忍著,她也得忍著。

    柏盈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又在想不要臉的事,白了他一眼,她去售票窗口買了票。兩大兩小排隊跟在隊伍里進了游樂園,小孩子進去后一蹦三尺高,要不是蔣墨成手長腳長,還真拽不住他們。即便這樣,柏盈也不敢掉以輕心,幾乎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們身上,就怕一個沒注意,孩子就走丟了。

    她總算明白蔣墨成在她點頭答應時,為什么再三問她是不是真的確定要滿足他們的心愿帶他們出來玩。

    是她小看人類幼崽了。

    當然,比人類幼崽精力更旺盛、體力更足的居然是蔣墨成。他們午飯跟晚飯都是在游樂園的餐廳解決的,出來以后,柏盈跟后座的兩個孩子幾乎秒睡,而蔣墨成還得站好最后一班崗——作為司機,先將女友送回家,再將侄子侄女送回去。

    游樂園到錦棠苑距離并不算很遠,車輛緩緩停下,蔣墨成看著柏盈熟睡的臉龐,卻沒有立即叫醒她,而是專注地看她,好像怎么看都不夠。柏盈從來沒有認真問過他,他喜歡她什么,他同樣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同步的,講不清緣由,但就是莫名其妙地被吸引。

    他情不自禁,仿佛被蠱惑了一般,傾身過去。

    還未靠得很近,他敏銳地察覺到后排兩個小孩原本輕微的呼聲靜了,以及兩道無法忽視的目光。

    他轉頭,猝不及防對上侄子侄女的兩雙眼睛,他們似乎是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暫時醒了一下,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本應該幾秒內再次入睡,可誰叫,他們看到了叔叔緩緩靠近副駕駛座。

    星竹眨了眨眼睛。

    寒橋也眨了眨眼睛。

    兩人都還很困,可更好奇,不知道叔叔以這樣怪異的姿勢湊近阿姨是要做什么。

    蔣墨成:“……”

    他有生以來就沒有這樣尷尬過。

    被叔叔這樣危險而嚴肅凝視,不愧是龍鳳胎,有著心靈感應,兩個人立刻閉上了眼睛,閉得緊緊的,睫毛都在顫抖,小手也攥成拳頭,看起來很努力。

    “醒醒。”

    蔣墨成推了推柏盈,柏盈睜開了眼睛,依然一臉困倦,迷糊地看向窗外,發現是眼熟的地方,這才恢復了一些清明,“到了?”

    “嗯。”蔣墨成若無其事地說,“到了,你先回去休息,我送了他們很快回來。”

    柏盈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好哦。”

    她扭頭看了一眼還睡著的倆小孩,刻意放輕動作解開安全帶,輕手輕腳地推開車門,用很輕的聲音說:“現在就不叫醒他們了,等下你記得替我跟他們說聲再見。”

    “啊對了——”柏盈眉眼彎彎,“記得告訴他們,我很喜歡他們。”

    “特別特別特別喜歡。”她說,“星竹很漂亮,寒橋很帥氣,都是特別可愛的小朋友。”

    蔣墨成聽她故意捏著嗓子講話,就知道她已經看出來侄子侄女在裝睡,所以這些話是對兩個孩子說的。

    兩個大人早就看清了他們的把戲,都不拆穿。

    蔣墨成點了下頭:“好。等下還想吃什么?”

    柏盈累都累癱了,現在就是滿漢全席擺在她面前,她都提不起胃口跟興致來,“不用了,快送他們回去吧,馬上天都要黑了。”

    “好。”

    車門關上,柏盈還沒走遠,車后座的兩個小孩就咯咯笑了起來,都以為自己騙過了柏盈,很有成就感。

    “你們可以繼續睡,到家后再叫你們。”

    柏盈走后,蔣墨成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因為可以預想到,接下來一路他都要被噪音反復折磨。

    本來小孩子的睡眠質量好,被吵醒了再睡著也不是難事,前提是沒有他們關心好奇的事。星竹坐在后面,很大膽地問道:“叔叔,你剛剛是不是想親她?”

    蔣墨成:“……”

    他一路上都沒說話,不管兩個小的怎么問,他一聲不吭。

    只是快到蔣宅時,他找了個地方停好車,以商量的口吻說道:“你們下次還想不想去動物園?”

    星竹跟寒橋點頭如搗蒜,聲音洪亮地回答:“想!”

    想去動物園,當然也是有條件的,這是叔叔教給侄子侄女的一堂課,他慢條斯理地說:“那有些事就得忘了。”

    忽悠兩個孩子很容易。

    至少下車時,星竹跟寒橋已經挨個過來跟他拉了鉤。

    只是在進主樓時,寒橋悄聲問道:“那叔叔,下次是什么時候呢?”

    蔣墨成說:“等著,別急。”

    下次是什么時候?他怎么知道,不過大概二十年后吧。

    叔叔教的另一堂課,可以相信月亮上有嫦娥和玉兔,也可以相信天上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但不能相信別人的這張嘴。

    …

    蔣墨成把侄子侄女往家里一送,連杯茶都不想喝,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車就溜了。今天一天不止柏盈覺得累,他也累,吵得他在回程的路上耳旁似乎還縈繞著那嘰嘰喳喳跟麻雀似的聲音。

    到了錦棠苑,把車鎖好,上樓,拿鑰匙開了門。

    一進屋子,柏盈正坐在沙發上,見他回來,抱怨道:“你快回隔壁看看,不知道單單只有我這房子停水了,還是整棟都在停水,好煩呀。”

    蔣墨成也沒懷疑,“好,我過去看看。”

    說著他往外走去,柏盈也跟著一塊兒。在他用另一把鑰匙開了隔壁的門,摁亮玄關處的開關往里走時,柏盈眼疾手快,拿起他還插在門上的那串鑰匙飛快折返回自己的屋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兩分鐘后,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他在敲門,“柏盈?柏盈?”

    柏盈靠著門,雙手抱胸,柔聲笑道:“你叫魂啊?”

    慣的他。

    一天里胡說八道多少次,她都懶得拆臺,倆小孩為什么裝睡,她又不傻。

    呸,臭東西,沒臉沒皮!

    第91章 091

    蔣墨成聽她回了話, 也就不著急了,大概猜得到她是因為什么而氣惱。他在門外靠著,她在門內也靠著, 只隔著一扇門,如果這扇門突然消失,她正好就在他懷里。

    “怎么了?又生氣了?”門外傳來他低沉而無奈的聲音。

    柏盈聽著這句話,越發覺得自己溫柔又善良, 脾氣也是真的很好。

    不過這會兒聽了只想笑而不是生氣,也跟他的語氣有關,他沒有半點不耐煩,而是一副“我拿你有什么辦法,根本沒有辦法”的口吻。

    “你厚臉皮!”她控訴。

    蔣墨成說:“嗯。”

    “你不要臉!”

    “嗯。”

    “你臭流氓!”

    那頭卻不吭聲了,柏盈等了幾秒還是沒回應,她屈起手指敲了敲門,“人呢?”

    蔣墨成嘆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快開門,有人來了。”

    他也是要臉的, 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無所謂, 隨便怎么認錯都好, 隨便她怎么說都行,但只要有一個活的在場, 他也想要保留一些作為人的尊嚴跟臉面。

    柏盈愣住,噗嗤笑道:“你還會不好意思啊?”

    話里這樣說著, 但她已經大發慈悲地開了門, 本來就只是打算逗他玩,也沒想較真。誰知道一開門發現除了他以外根本沒人!她又被他擺了一道, 不過想反悔已經來不及,男人已經迅速地鉆了進來,順手關上了房門,不顧她的抗議,非要抱著她。

    柏盈總覺得澡白洗了,好不容易從他懷里掙脫后,罵罵咧咧又去浴室洗澡。

    她正要關浴室的門,他伸出手臂擋住,意思很明顯,節約用水,人人有責,身為被點名贊揚過的年輕企業家,他更要以身作則。

    莫名其妙中,又好像帶著一絲理所應當。

    柏盈被他托著浸入浴缸里時,腦子里便閃過他們認識以來的種種,就像是加了速的影片。他們好像從認識到現在,就沒有哪件事是順其自然的,那么,此時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最好的地點,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夏天泡澡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尤其是還在接吻的情況下。

    不過一兩分鐘,她已經熱得喘不過氣來,只能迫切地汲取氧氣。渾身都在冒汗,她暈乎乎地,只覺得又被他從水里撈了起來,站在花灑下,水溫正好,她的頭發全濕了,但已經顧不上那么多,連罵他的心思都沒有。

    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他解皮帶以及拆包裝的聲音。

    她哼笑一聲,都懶得問他是什么時候買的。

    對蔣墨成來說,柏盈的一切都那樣熟悉,他觸過、碰過很多次。

    但又那樣的陌生,再多次也止步于最后一步。

    淺嘗輒止的人是他。

    他的手掌輕撫她的頭發,手下滑到她的脖頸,握住,以唇封住她就快忍不住的驚呼,她下意識地要抓什么,被他握住了手,他帶著這只手,讓她放在他的背上,不至于連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