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跟男主的死對頭私奔了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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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父被氣了個倒仰,可是他們之間再也不是父壓制子的關(guān)系了,蔣墨成之所以任由他動手,不過是因為這事他確實理虧,以及做父母的教訓(xùn)兒子,他只有受著的份,可一碼事歸一碼事,他絕不會聽從他們的話,遇到那么喜歡的女人還要因為這三言兩語就退縮,這種軟弱無能的事即便是十來歲的他都不會做。 “夠了!” 蔣母心疼兒子,忍無可忍起身,“你還能打死他不成?” 蔣父也需要一個臺階,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動手抽他,心里也不是不難受,聽了妻子的話,他無力地垂下手臂,蔣墨成的背已經(jīng)被他抽得不像樣子,白色襯衫上隱隱冒出血珠,額頭上有因為疼痛的細細密密的汗,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開口過,不抽氣,更別說喊疼。 汪雅明也是心驚不已,雖然猜到了公公肯定會大發(fā)雷霆,可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大的火氣。 蔣鴻成趕忙去扶弟弟,壓低了聲音罵他:“你認個錯會要你的命?” 蔣墨成仍然沒有張口,但他的表情已經(jīng)告知了答案:我沒錯。 他沒錯。 他只是碰上了他非常喜歡想要度過一生的人,哪里錯了? 汪雅明見公婆都一臉沉郁,斟酌了幾秒,開口勸道:“爸,媽,別看老三在家里這樣硬氣,他在柏小姐那兒乖得很,這種混賬事他是不敢再做了。” 蔣父蔣母的臉色果然有所緩和。 “至于柏小姐跟沈總,”汪雅明說,“他們是真的分開了,我想跟老三應(yīng)該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男未婚女未嫁,如果柏小姐對老三也有意,您二老是不是不同意要棒打鴛鴦?” 這話可是問倒他們了。蔣母面露猶豫,飛快地看了眼丈夫,“他的事,什么時候問過我們的意見?” 汪雅明見公公也不說話,心里就有譜了。她跟丈夫青梅竹馬,對這一家子人是再了解不過,嘴上罵得再狠,心里還是盼著兒子好。 “墨成,跟爸媽道個歉認個錯。”蔣鴻成見場面總算有恢復(fù)平和的跡象,趕忙催促。 蔣墨成面色平靜,正在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低頭一看,是林飛的來電,他掃了一眼父母,父母的表情沒剛才那樣難看,他想了想,不愿意在這時候開口認錯、或者保證,干脆借口走出飯廳,蔣父還要罵他,一抬眼,瞥見兒子背上的血,閉了嘴。 “喂。” 接通電話后,那頭傳來林飛著急的聲音:“我剛聽說,沈晉前不久拿了顆裸鉆,托人加急做成戒指,看樣子是要求婚,你趕緊做好準備!” 蔣墨成蹙眉,掛了電話后又問了他的保鏢沈晉的近況。 現(xiàn)在兩方蟄伏,對彼此的動態(tài)都再清楚不過。很快他的人給了回復(fù),沈晉帶著柏盈回了他過去的老房子。 蔣墨成眼皮一跳,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想起某種可能,他面色驟變,顧不上吃飯,更顧不上跟家里人交待,拿起被小孩扔在一邊的西裝就往外走,管家急了,連忙去飯廳,悄聲提醒大少。 蔣墨成邊往停車方向走,邊撥打柏盈的號碼。 她卻不接,一通不接,第二通還是不接,他極力忍耐著,身上的痛,心里的急,交織在一起,他難受得幾乎痙攣。蔣鴻成追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趕忙過去要扶他。 “司機在哪!” 蔣墨成閉了閉眼,狼狽地扶著車門,“我現(xiàn)在要走。” “怎么了?”蔣鴻成追問。 “沒事。” “這叫沒事,你胡鬧什么?”蔣鴻成呵斥他,“我已經(jīng)給醫(yī)生打了電話,馬上就會過來,你這背得趕緊上藥,現(xiàn)在天氣炎熱,要是發(fā)炎了有你受的!” 正在這時,蔣墨成的手機振動一下,他仿佛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的人求得一滴甘霖,摁開一看,是柏盈發(fā)來的短信:「我有事。」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這三個字,喉間幾乎要溢出血腥味。 他就要不顧一切過去阻止,拂開大哥的手臂,忍著疼痛拉開車門上去,他緊繃著下頜,臉色沉得嚇人,像是醞釀著一場暴風(fēng)雨。站在車旁的蔣鴻成頓住,不用問都知道是跟誰有關(guān),工作上的事不會讓弟弟這樣失態(tài)。 攔也攔不住,的確,誰也攔不住。 他往后退一步,還是不放心地叮囑:“記得上藥,不是開玩笑的。” “嗯。” … 柏盈收起手機,一般來說她是不會拒接電話的,但今天情況實在太過特殊。雖然她知道沈晉是情緒很平靜的那種人,但他求婚被拒……她還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接蔣墨成的電話,這難道不是刺激他?她不愿意他想太多,她拒絕他跟別人沒有關(guān)系——男人發(fā)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沈晉給她煮了一碗面條,“食材有限,我很久沒下廚過了,試試看,如果很難吃的話也不要勉強。” 柏盈揚唇一笑,“謙虛了。” 這一碗面條上還臥著煎得很漂亮的雞蛋。她想,沈晉的求婚看似隨意,但也是他難得的真情流露,在他唯一認定的家里,還提前準備了食材,恐怕如果求婚成功的話,他們也會在這里吃一頓他親手做的晚餐。 兩人都很沉默,這段簡短的對話結(jié)束以后,她跟他都沒有再說話。 只是在最后離開這個老房子、走在昏暗的窄巷時,沈晉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他壓抑了許久,“是什么時候?” 柏盈愣了一下,“什么?” “是什么時候不想跟我再在一起。”沈晉更想問的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再愛他。 這個問題…… 柏盈繼續(xù)往前走,只是步伐慢了許多,她好似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直到遠遠地看到不遠處的燈光,她才輕聲道:“你出國前的那個晚上。” 沈晉神情沉悶,苦笑,“原來是這樣。” “我等了你很久……”柏盈依然能記起那個晚上的細節(jié),“如果連眼淚都換不回你的回應(yīng),應(yīng)該……”她垂下頭,“應(yīng)該是真的沒可能吧。” 她是什么時候?qū)ι驎x死心的呢?就是那個晚上。 心死的時候,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以為那是再平常不過的感受。還是遇到蔣墨成之后她才后知后覺,沈晉并不心疼她,或者沒那么心疼她,真正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她掉一滴眼淚都會著急得不行。 眼淚很珍貴,珍貴到如果哭泣都沒有回應(yīng),那就該到此為止了。 沈晉想要解釋,卻只能啞口無言。 他沒辦法告訴她他很心疼她,回了房間后一整個晚上都沒睡。 走到路口,柏盈沒讓沈晉送,而是自己攔了輛計程車回酒店,關(guān)上車門的那一刻,她的目光穿過車窗看向他,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見,她才收回視線。 沈晉在載著她的出租車拐彎不見后,常年溫和妥帖的神情冷肅。 他的口袋里還放著那個戒指盒,拿出來,平靜地看著,攥得很緊。 … 柏盈在酒店門口下了車,這個點辦理入住的客人也不算少,這是錦城最大的酒店,她跟著幾個人進了電梯廳,下意識地揉了揉胃部,今天吃得不算少。還真是如過山車般的一天。 從電梯出來,她往房間走去,突然停下腳步,疑惑而納悶地看著站在她門口的男人。 他今天是給她打了兩通電話,但如果她沒記錯,她應(yīng)該有回復(fù)短信,難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還沒走到他面前,他已經(jīng)大步而來,可能心情不太好,他皺著眉心,似乎是在忍耐著什么。 “你——” 蔣墨成的雙手握著她的肩膀,視線下移,看了眼她白皙修長的手,只見手指上沒有佩戴任何戒指,他如劫后重生般松了口氣,“他求婚了?” 柏盈驚愕地看向他,正想問他怎么知道,轉(zhuǎn)念一想,他知道好像也不奇怪,“放開,疼。” 蔣墨成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她臉上巡視,一顆心總算穩(wěn)穩(wěn)落地。 求了,但她肯定沒答應(yīng)。 在開車前往沈晉的老房子路上,他改了主意,只是驟然間察覺到了一個事實——勝負與否,不在他或者沈晉,在她手上。 于是,他讓司機掉頭,送他回了酒店,他在這里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這是他這一生過得最為漫長的一個小時,但他等到了她。 他難以抑制內(nèi)心的恐慌與驚喜,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沖動地將她擁入懷中。 柏盈的鼻間滿是他的氣息,只呆了幾秒就要掙扎,他不肯放,她的手從他寬闊的肩膀垂至他的背,指腹濡濕,她以為是他的汗正要大聲罵他——膽大包天一身的臭汗也敢抱她! 抬起手一瞧,只見指腹上沾的是一點點血漬。 她急聲道:“啊,你背上怎么會有血?!” 蔣墨成松開了她,懶洋洋地笑道:“一點血也值得你嚇成這樣?膽小鬼。” 第75章 075 柏盈過去在沈晉身邊時也聽到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沈晉并非是太過膽小, 而是真正涉及到巨大利益的世界里,本就不太平。她以往看報紙新聞時,上面報到港城哪個富商的孩子遭人綁架甚至撕票, 她覺得不可思議,沈晉只是掃一眼,平靜地收回視線,仿佛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人站得越高, 自然也會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因此蔣墨成身上帶了血,柏盈的確被嚇到了,或許是擔(dān)心,或許是好奇,她不由分說繞到他身后,這一瞥,她整個人都怔住了。 白襯衫上有幾道血痕,破了一道口子,隱約還能看到傷口。 蔣墨成也怕真的嚇著了她,轉(zhuǎn)過身來, “沒多大事。” 不等她追問,也是為了安她的心, 他主動解釋:“我爸下手也知道輕重的, 看著嚇人,上點藥過兩天就沒事了。” 他小時候也沒少挨揍, 性子比牛還犟,父母也試圖跟他講過道理, 可他認定的事從不輕易改變, 誰來說都沒用,怎么也不肯認錯, 強勢的父親哪里忍得了,即便是習(xí)慣唱紅臉的母親氣極了都會狠狠擰他的胳膊。 他覺得侄子侄女太調(diào)皮搗蛋,家中長輩都會搖頭,這倆孩子加起來都比不上他兒時的一半。 柏盈眨了眨眼,難以置信:“你爸打的??” 所以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治得了他的人? 蔣墨成無奈點頭:“當(dāng)?shù)囊騼鹤樱瑑鹤釉趺炊悖俊?/br> “不對。”柏盈搖了搖頭,“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惹到他們了。” 蔣墨成倒是把他撇得一干二凈,但她又不傻,哪個當(dāng)爸爸的會無緣無故打自己二十多歲的兒子?如果蔣父真的既不講道理又暴力,像蔣墨成這么個人,面對這樣的爸爸,他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他哪是什么逆來順受的好人。 “……”蔣墨成沉默地看著她。 柏盈只覺得他這個眼神莫名其妙,腦內(nèi)靈光一閃,“難道跟我有關(guān)?” 蔣墨成不點頭,也不搖頭,“給我上藥,好不好?傷在背上,我夠不著。” 柏盈一臉一言難盡,她雖然不是學(xué)醫(yī)的,卻也知道天氣又熱,他這傷如果不盡快處理好,只怕會發(fā)炎。他嘴上說沒事,可都已經(jīng)流了血,怎么可能真的沒事。 “好吧。” 這是分別以后,她第一次進他的房間,跟她的套房格局面積一樣,“沒藥吧?要不給前臺打個電話讓他們送?” 蔣墨成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看電視柜,“有藥,在那兒。” 柏盈狐疑上前,紙袋子里裝著幾支藥膏,甚至還貼心地準備了口服消炎藥,紙條上的字力透紙背,全都是關(guān)心的叮囑,她傻眼了,“誰送來的?你大哥嗎?” “他讓他秘書給我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