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跟男主的死對頭私奔了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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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果然吸引了蔣墨成的注意,他懶懶地抬頭。 林飛說:“暫時還沒打聽到,沈晉到現(xiàn)在還沒去公司,他手下那幾個人倒是去他家里,要不是等下你們要碰面,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斷了胳膊斷了腿。” “不過也說不好。”林飛話鋒一轉(zhuǎn),“他出去一趟這么久,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小別勝新婚,搞不好跟他女人還在膩歪,工作都得排后頭。” 蔣墨成顯然不想討論這種無聊的話題,翻了一頁文件,頭都沒抬,“實(shí)在閑,可以去樓下看大門。” … 五點(diǎn)五十。 蔣墨成下車,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餐廳里走。約的是六點(diǎn),為了表達(dá)他的誠意,他當(dāng)然會提前幾分鐘到。 “晚飯吃了沒?”他按了電梯,等在一邊,問電話那頭的人,“吃的什么?” 柏盈跟廖俊宏約的半個月期限也快到了。 她正在翻看律師給她初步擬定的合同,敷衍著回他:“雞湯飯。” “怎么都吃不膩?” “我這個人就是很專一啊。” 電梯門開了。 趙明海從里走出來,正好跟蔣墨成碰上,本來還想喊一聲,見蔣墨成在打電話,只能笑著點(diǎn)頭算是打了招呼。 蔣墨成頷首,擦肩而過時,趙明海聽到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忙完了就回來,你呢,想吃什么,我給你帶?” 趙明海沒能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向臉上都沒什么表情的蔣墨成破天荒地居然帶著笑意。 不知道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他分明聽到了蔣墨成笑著說了一聲“乖,等我”。 趙明海一臉驚愕:“……” 他在短暫的震驚過后回過神來,松了口氣,看蔣三這蕩漾的模樣,今天的談話應(yīng)該不至于劍拔弩張到要動手吧?——蔣三說不定還等著見女朋友,哪能帶著傷。 放心了。 蔣墨成很快地到了包廂門口,敲門進(jìn)來,沒想到沈晉已經(jīng)到了。 這還是他們私底下頭一回約著見面吃飯。沈晉自知理虧,蔣墨成也確實(shí)是要跟他商談,氣氛竟然意外平和,省去了不必要的寒暄過后,沈晉主動開口提起:“蔣總,我的人興風(fēng)作浪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這事跟我脫不開關(guān)系。”沈晉沉聲,“給你帶來的損失跟麻煩我會賠償。” 蔣墨成沒想到他會提及這件事。 聽沈晉話里的意思,似乎那破事不是他安排的。 不過,已經(jīng)無所謂了。一碼事歸一碼事,蔣墨成不愿意將這件事跟柏盈的事混為一談,更不會以此作為條件,公是公,私是私,今天他跟沈晉談妥了,也不代表走出這包間后他們能握手言和。 以前怎么樣,今后依然怎么樣。 “我會把做這件事的人調(diào)離錦城。” 蔣墨成神色寡淡地回:“不必了。” 沈晉想了想,將準(zhǔn)備好的支票本推到了他手邊,“蔣總,不妨開個價。” 蔣墨成看都沒看一眼,倒是被沈晉這舉動給逗笑了,“沈總覺得我缺你這點(diǎn)錢?” “只是一點(diǎn)微不足道的賠禮。” 沈晉見蔣墨成神色淡淡,便面帶微笑從西裝內(nèi)側(cè)拿出鋼筆,“或者我來幫蔣總估個價?” “沈總你——” 蔣墨成漫不經(jīng)心解開袖扣,抬眸,視線觸及那只鋼筆,立即收了聲,記起在哪瞧見過,一時之間他目光如利刃般銳利地掃射過來。 第30章 030 沈晉似是渾然未覺蔣墨成凜冽的視線。 他慢條斯理擰開筆帽, 在支票上填寫數(shù)字,事實(shí)上,如果是平日里的沈晉, 他絕不會用如此潦草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對待蔣墨成這種并不缺錢的人,用支票來應(yīng)對,顯然是下下策。 然而沈晉現(xiàn)在的耐心所剩無幾,還沒回國時就收到了管家打來的電話,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難以入眠,心情糟糕到體內(nèi)暴戾因子都在不停地流竄,無法保持以往的理智與鎮(zhèn)定。 他原本以為這只是她開的一個玩笑。 或許是她的抗議跟試探。 或許她只是去朋友家住幾天。 他以為,她會很快回來,接著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可當(dāng)他看到那封信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離譜。 蔣墨成瞇了瞇眼。 他的目光就沒從沈晉手上那只鋼筆上挪開過半分,就連呼吸都變得緩慢,他一寸一寸地打量著這只鋼筆,腦子里鉆進(jìn)某個可笑的猜測,他都覺得荒謬至極。 只是垂在身側(cè)的手, 逐漸地在收緊,青筋凸起。 就連看向沈晉的眼神都變得如碰到了試圖入侵領(lǐng)地的雄性一般危險。 在這一觸即發(fā)時, 沈晉填好支票, 將鋼筆蓋好,收起放進(jìn)西裝內(nèi)側(cè), 摁住支票,往蔣墨成那邊一推, “不知道這個數(shù)能不能令蔣總滿意。” 這句話令蔣墨成回過神來。 如果說之前他臉上的神情還能算得上平和, 那么此刻,則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漠然。 他看都沒看那支票, 伸手漫不經(jīng)心地拂開,像是沾上了什么垃圾一般,他拿起手邊的熱毛巾擦拭,“不必。” 沈晉平淡地掃了他一眼:“蔣總這是什么意思?” “看來沈總也不是吝嗇的人。”蔣墨成說,“這筆錢你還是分一分,給你手底下那些人,他們應(yīng)該很缺錢。” 這是在譏諷沈晉對下面的人太吝嗇,否則別人也不會為了蠅頭小利連臉面都不要。 蔣墨成態(tài)度急速轉(zhuǎn)變,很不尋常,沈晉也懶得去猜測其中的原因。 兩人幾乎連表面的和平都維持不了。那只鋼筆就像是一粒火種鉆入了蔣墨成的心里,成為熊熊烈火,燒得他五臟六腑都不好過,而與此同時沈晉的理智這幾天也在被她離開這件事反復(fù)傾軋,他十指交扣,似是平靜地看向蔣墨成,連臉上那習(xí)慣性帶上的笑意也淡了不少,“小事而已,蔣總一定要鬧得這么難看?” 商場爾虞我詐,鐘文輝也是有學(xué)有樣。 這件事鬧出去誰的面子都不好看,最好的方式當(dāng)然是私了。 蔣墨成如果有心想聲張,早在一個多月前就鬧開了,又何必等到今天。沈晉以為他能主動邀約,必然是想找個雙方都滿意的方式來解決。 小事。 巧了,蔣墨成也覺得今天跟沈晉碰面要談的事是小事,如果沒有意外的發(fā)現(xiàn)的話。他冷冷地跟沈晉對視,在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時,他不想再跟沈晉有過多的交談,干脆起身,居高臨下地瞥了沈晉一眼,“沈總,今天不是好時機(jī),就到此為止。” “我們不久以后還會再見一面。” 蔣墨成嗤笑:“到那個時候,再算這筆賬也不遲。” 說完后,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 沈晉抬起頭來,看著蔣墨成離開的背影,他怎么覺得蔣墨成話里有話? 從碰面到結(jié)束,這場約談都沒有超過十分鐘,趙明海在樓下大廳等著,才打了個盹,一睜眼,看到蔣墨成從電梯出來,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再定睛一瞧,這人仿佛身上都帶著冰碴子,冷得嚇人。 趙明海心里直打鼓,本來都準(zhǔn)備上前跟蔣墨成打個招呼,硬生生地逼停自己。 他嘴上總是蔣三蔣三的喊著,但見到了,還真有點(diǎn)發(fā)憷。就連沈晉都稱之為對手的人,坊間也有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暎虼怂才宸娢妮x的膽量,怎么就膽大包天到去算計(jì)這人? 目送著蔣墨成走后,他快步來了電梯廳,著急忙慌地按電梯,一路疾走來到包間,見沈晉懶散地站在窗邊,手指間還夾著一根煙,不由得心有余悸地走上前來,關(guān)心問道:“沈哥,沒事吧?” “沒事。” 趙明海環(huán)顧了下包間,沒有動過手的痕跡,更是好奇了:“跟蔣總沒談妥?他開了什么條件?” 沈晉點(diǎn)了點(diǎn)煙灰,一臉若有所思:“他找我不是為了文輝的事。” “啊?”趙明海納悶,“那還能是什么事?” - 蔣墨成沉默地坐在后座,司機(jī)噤若寒蟬。 寧市的雨也飄到了錦城,雨點(diǎn)急促地拍打著窗戶,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人的思緒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恢復(fù)清明。過去那些聽過就忘的事情,齊頭并進(jìn),一樁一件闖入到了他的腦海中—— “聽說沈晉交了個很年輕的女朋友,好像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 “誰家的千金?不是不是,沈晉瞞得緊,聽說姓柏,就是個普通女學(xué)生,他家老太太喜歡得不行。” “老太太喪禮都是她主持cao辦的,跟沈晉一塊兒。” 事到如今,蔣墨成再遲鈍也不可能把那兩只鋼筆當(dāng)成是偶然,是巧合。 沈晉絕不可能跟女朋友的助手用刻有一樣的貓爪印的鋼筆。 他跟沈晉競爭幾年,對這人的脾性也算了解,這樣一只文具店隨處可見的鋼筆能被他隨身攜帶,必定意義非凡。 那么她為什么會有那樣一只鋼筆? 林飛接到蔣墨成電話時正在吃飯,一看來電,立刻來了精神,正想知道他跟沈晉談得怎么樣,飛快地接聽電話,“怎么這么快?沒談妥?” 誰知道電話那頭的蔣墨成卻沉聲交待了一件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事。 “報紙,什么報紙?”林飛驚訝,“你要找沈晉半年前收回的報紙做什么?” 誰都知道,半年前有記者拍到沈晉跟女友約會時的照片,雖然只有模糊的側(cè)臉照,但沈晉還是大手筆地收回所有的報紙,這報社之后也沒敢繼續(xù)刊登。 彼時他們只當(dāng)是一樁笑談,私底下沒少震驚像沈晉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干出這種事來。 但更令人震驚的事發(fā)生了,沈晉女朋友的事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找那份報紙?有什么意義? 蔣墨成冷聲打斷了林飛的追問,一字一頓道:“別再廢話,去辦,盡快。” 隔著電話,林飛都能察覺到蔣墨成似乎已經(jīng)處于情緒失控的邊緣。他頓了頓,不再追問,按捺下滿腹疑問,謹(jǐn)慎地提醒道:“快的話,這事肯定會驚動沈晉。” “他算個什么東西。” 蔣墨成語調(diào)冷若寒霜,“查,以最快的速度。” 林飛猶猶豫豫地,有心想提醒蔣墨成,這事看似簡單,實(shí)則后患無窮,誰不知道沈晉對他女人的在意,如果被沈晉知道他們私底下要找那報紙,沈晉能不多想? 不知怎的,林飛突然想起蔣墨成說找沈晉談的是私事,電光石火間,隨著掛斷電話,他好像猜到了是什么私事,難以置信地聽著手機(jī)里嘟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