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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一卦,認罪又伏法[香江九零] 第74節(jié)

    這句承諾的份量遠遠高過幾十萬。

    “哦。”楚月檸倒是沒太放心上。

    畢竟嘛……當然還是真金白銀更重要呀。

    唉,家中還有個meimei等著養(yǎng)呢。

    頭禿,苦惱。

    邱豪見楚月檸要離開,連忙又問:“對了,楚大師,我想問一下,我和從玲的姻緣……”

    楚月檸卻說:“你已經(jīng)避開劫難,最近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能再算命。如果想算,不如讓從玲過來,我算她的姻緣也可以。”

    讓從玲過來算姻緣。

    被刀貫穿眉峰的古惑仔難得紅了臉。

    他……還沒告白啊。

    楚月檸推著車離開,邱豪回過神,連聲呵斥。

    “看不到啊?還不送楚大師回家?”

    小弟們?nèi)鐗舫跣眩娂娙兔ν茢傑嚒?/br>
    楚月檸哭笑不得,一輛小小的攤車竟然多了二十幾個人推,她路過飛魚時,飛魚將砍柴刀放下抵著水泥地,彎腰鞠躬。

    如今,他在十四幫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這份禮遇,他應(yīng)該給大師。

    ——

    攤車還沒推出多遠。

    半空忽然傳來驚恐的聲音。

    有人喊:“山貓剛剛出了廟街就被貨車撞死了!”

    “慘哦,腦漿濺的到處都是。”

    邱豪將雪茄掐滅,刀疤下的眼睛看著前方。

    十幾個古惑仔推著攤車,女孩就走在中間,背影挺立氣場與天地渾然一起,帶著與生俱來的氣度。

    她沒有回頭。

    仿佛一點也不意外這個消息。

    邱豪釋然笑了。

    無比慶幸做出了要與她交好的決定。

    不然。

    山貓的下場可就擺在眼前。

    曾芳心也得知了山貓慘死的消息,她緊緊握著相機,想起剛剛楚月檸曾說的話,渾身發(fā)冷,不停搖頭。

    “沒可能……”

    “沒可能這么準。”

    第49章

    九龍警署門口, 不少軍裝警往外走,又有便衣往里面走,兩撥人流匯聚后又錯開。

    下班高峰期。

    施博仁提著外賣袋, 穿過人流,咬著面包進了d組辦公室。

    剛開門,就一陣灰塵撲面而來。

    施博仁揚手揮了揮, 去看辦公室,發(fā)現(xiàn)辦公室的所有抽屜都被翻了出來。

    “哇, 點啊?d組進了賊子被人爆了保險柜啊?團團亂。”

    d組人在忙著翻箱倒柜,甘一祖接過忠叔遞過來的檔案,用抹布擦干凈牛皮袋上的灰塵, 再和其他整理好的檔案疊在一起, 口中還振振有詞。

    “這份檔案是1978,這份是1986年……”

    甘一祖念叨完又抽空回了句:“上頭發(fā)命令,舊案重新進入偵辦流程。”

    “哦, 原來是這樣。”

    施博仁剛買東西回來,就不忘八卦:“聽講沒啊, 廟街發(fā)生了很勁的事。”

    講完,施博仁抬頭去望大辦公桌。

    周風(fēng)旭叼著煙,白襯衫全挽在手臂中間, 三七分的偏分因為煩惱抓著發(fā)絲都凌亂的往前刺著,腰一彎撈起地上的檔案。

    施博仁默聲吐槽:“這幅樣剃過光頭都有型啦, 還留頭發(fā)做咩啊。”

    他學(xué)著伸手抓了抓頭上的發(fā)型,意圖抓出同款造型,努力半天, 覺得沒希望才徹底放棄。

    “旭哥,之前你不是讓我找人盯著楚記糖水攤?”

    周風(fēng)旭咬著煙頓足, 煙霧彌漫間抬了抬下巴,“有情況?”

    “有啊有啊。”施博仁異常八卦,拿著個面包就側(cè)坐在臺上,“廟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真是講出來都沒人信。”

    施博仁故意調(diào)胃口,慢悠悠半天沒講下句。

    倒是甘一祖表現(xiàn)的興奮,“仁哥快講,究竟什么事?”

    “不就是十四幫咯。”

    十四幫一詞講出來。

    “十四幫去找誰麻煩?”甘一祖好奇。

    施博仁偷偷看周風(fēng)旭,發(fā)現(xiàn)自家大佬不耐地已經(jīng)挑眉,就差開口。

    施博仁趕緊一屁股溜下來,“別看啊,檸檸沒事。不止沒事,今天還很威風(fēng)添!”

    “點解啊仁哥?”甘一祖神情單純。

    “十四幫的二當家都要喊人大師啊,還親自派人送她回家,聽講還為她罩起整條廟街!以后都沒人可以在廟街找茬。”

    甘一祖倒抽涼氣:“十四幫二當家竟然如此敬重檸檸?”

    “是啊。不知多厲害。”施博仁悄悄去看自家大佬,意有所指。

    “旭哥,你說十四幫的二當家這么殷勤,會不會是對檸檸有意思啊?”

    周風(fēng)旭將檔案放到辦公桌上,點點斑駁的光透過百葉窗打在辦公臺。

    光影交錯間,他將煙蒂伸進煙灰缸熄滅,又將檔案一份份攤開。

    “一家有女百家求,這種情況好正常。”

    “這么說也是,檸檸生的又靚,算命又勒(厲害),至少都要百多家男子多求求啦。”施博仁暗示不成,只能接話。

    直至一沓案件全數(shù)擺完。

    周風(fēng)旭敲響臺面:“大家先停止整理,過來挑個案件。”

    施博仁雙手抱胸走過去,隨意掃了掃,當看見檔案袋上的時間時,咂舌:“都是幾十年前的案件,年齡會否大了點?”

    “沒法嘛,總警司想升職咯,不就喊下頭的人努力破舊案咯。”忠叔嘆氣表示無奈。

    甘一祖伸手將剩下的檔案攏起,鎖進保險柜里,然后去拉忠叔起身。

    “舊案之所以成為舊案,都是因為當年沒足夠的線索破獲。”忠叔起身,錘了錘腰骨,“再加上擺了這么多年,破案希望就更加渺茫。”

    舊案要重新偵辦。

    難度真的不是一點大。

    甘一祖驚訝:“照這樣講,破舊案不就成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話是這樣講。”忠叔搭著甘一祖的肩膀,眼神看向站在百葉窗旁的男人,“但d組有秘密武器嘛!”

    “人皮案如此難破的案,d組都在旭哥的帶領(lǐng)下啃了下來。知不知旭哥現(xiàn)在有個什么稱呼?”

    “咩啊?”甘一祖非常好奇,他平日只喜歡待在辦公室,很少出去和其他組的同事聊天,所以消息來源很窄。

    “警界之星咯。”施博仁咬下面包賤笑,“人人都稱旭哥是警界之星,d組就是警界之隊。傳聞,不論多難破的案件到了周沙展手中,都會迎難而破。”

    周風(fēng)旭翻開陳舊的牛皮檔案,長眸掀起,“少打彩虹屁,來不來挑案件啊?”

    “挑挑挑。”施博仁嬉皮笑臉,面包也不吃了,反手豎著放入牛仔后褲袋。

    幾人聚在一起,討論起案件。

    “不行,這件什么線索都沒有,沒頭沒尾。”

    “這件也不行啊,物證都已經(jīng)損壞,信息破壞怎么查?”

    一連被否決了好幾宗舊案。

    甘一祖站旁邊,弱弱發(fā)表:“如果都看線索的多少破案,那舊案是否會一直是舊案?”

    “反正本來就是舊案,上頭不急。萬事開頭難,我們只不過是先找個容易破案的討個好彩頭嘛。”施博仁笑的風(fēng)生水起,還沒來得及翻開新案件,就被周風(fēng)旭拍開手。

    “再挑下去,明日太陽都已經(jīng)出山,就這單。”

    周風(fēng)旭拿起本塵封的牛皮紙,平空揮了下,伸手彈了彈上面的灰塵,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才解開紐扣上的麻繩子。

    施博仁湊前看,“1976年,8月?”

    他越看眼睛睜的越大,越看越憤怒:“八歲女童離奇死亡案?”

    “我真是fuck mother。案件性質(zhì)如此惡劣,竟然沒有找到兇手?以前的前輩都是吃屎的咩?”

    周風(fēng)旭看到案件時,表情也不是很好,將其他檔案鎖進抽屜,然后將女童案件的資料擺出看忠叔。

    “忠叔,這宗案件有沒印象?”

    忠叔仔細看了一遍,沉著臉回憶,“十八年前的事,那時候我還在沙田警署,但這宗案件性質(zhì)惡劣,我也有過耳聞。”

    “當時負責案件的伙計順藤摸瓜找到一個疑犯。不過最后洗清嫌疑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