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一卦,認罪又伏法[香江九零]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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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白色車牌gg8088的豐田卡羅拉停下,聲響引起廟街不少游客視線。 男子躺在擔架上,雙腿打著石膏被人從車上抬到糖水攤前。 鐘國明在醫院從昏迷中醒來,第一時間,他就回憶起楚月檸曾經告誡過的話。醫生告訴他,他很可能會面臨截肢的風險,他完全沒有理會,喊了人開車馬上來廟街找大師。 開玩笑。 工地的事越來越怪。 命都快玩完,要腿做咩? “大師,求求你救救命啊。” 楚月檸把最后一份糖水打包給客人,側眸從玻璃柜外看過去,就發現躺在擔架上慘兮兮的鐘國明,彌漫的黑氣已經裹住了他的雙腿并逐漸往上頭顱的方向爬去。 她心底了然。 “你們工地現在一共死了多少人?” 鐘國明惶恐的心漸漸安定。 都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他還什么都沒有說,楚大師就知道工地上的事,想起當初自己還愚蠢的不相信玄學,現在回想起來,鐘國明就想扇自己一下。 如果當初就聽楚大師的話,是否腿就不會出事。 “已經死了十三個工友。” 鐘國明從擔架上坐直身子,理了理思緒,才緩緩將最近發生的事道出。 “一切都要從剛開工說起,挖地基的時候土全部都像摻了鮮血。第二日挖機師傅就暴斃在機上。緊跟著,水泥機里又攪死一個,粉身碎骨……” 楚月檸問了一下:“土為什么認為是摻了鮮血?” “腥。”鐘國明回憶那股味道,難受地忍住想嘔吐的感覺,“那些土就像放滿了死人才腌制出來的鮮血腥味。” “哦,原來是這樣。”楚月檸雙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 有血腥味的泥土啊…… 好像埋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 半山區位于太平山頂與中環之間。 李慧雯跟著杜妙來到別墅區,拿著相機,邊往山上走邊拍下沿途的風景,別墅非常大,鑲著金邊的紅地毯就鋪滿地上。 兩人剛進門。 杜妙將包遞給傭人,并囑咐:“秋姐,麻煩泡杯咖啡過來招呼客人。” 李慧雯看到墻上掛著杜紹仁的照片時,驚訝:“你養父是杜紹仁?” “是,爹地是不是很出名?”杜妙微一笑,“從小,我就有很多同學認識他。” 秋姐端了咖啡過來,李慧雯接過道了一聲謝,目光還是看著墻上,“杜紹仁早年做水貨起家的嘛,聽與他做過生意的人說,為人善良大方,還時不時接濟窮人。” “我做記者的,自然香江很多有名氣的人士都有過耳聞。” 如果不是她見證過楚大師的算無遺策。 面對這樣一個口碑成功的好好人士,她也不會相信杜紹仁會做出壞事。 這時。 秋姐在旁打斷了一下:“妙妙小姐,就快五點,老爺昨天就吩咐過我們,今天要早點下班,飯菜已經煮好熱在廚房,這樣我就先下班了。” 杜妙奇怪:“今日工人全部都要下早班嘛?” “是。”秋姐雙手交握,臉上笑瞇瞇,“老爺最疼你,今日是你成年日,老爺肯定給你準備了很大一個驚喜,我們不方便留下嘛。” 杜妙不明白為什么成年日連傭人都不能夠留下。 但聽完秋姐的話,杜妙又將奇怪的感覺壓下。 她還是不太相信算的命,畢竟,養父真的當她是親生女兒般疼愛。回來的路上,她一路回憶想找出養父奇怪的地方,卻都沒找出來。 傭人全部下了班。 杜妙打開客廳的酒柜廚,看著漆黑狹小的空間,她深感抱歉:“可能要委屈你在這里待上半夜。” “沒事,我們做狗仔的,更惡劣的環境都待過。” 李慧雯完全不介意,她掏出call機調成靜音又放回牛仔服口袋,舉著相機彎著腰鉆入半人高紅酒柜。 杜妙回了房間梳妝打扮。化完妝,她從衣柜里拿出杜紹仁特意定制的粉黑色鍛面禮服,又從化妝臺抽屜里拿出半手臂長的黑色緞面手套,將齊肩的秀發全部盤至發頂,戴上上次生日杜紹仁送的珍珠耳環。 越打扮,杜妙心底就越不安。 她將口紅管擰上,轉過身從床墊上換下的衣服口袋里找出黃色的護身符,緊緊捏著,想了想,她把符紙藏進手套里。 做完一切。 杜妙擰起的秀眉才漸漸松開,戴著緞面的手套拍了拍鎖骨,自我安慰:“放心,一定會沒事的。” 也就是這時。 別墅外響起一道車喇叭聲,緊接著是杜紹仁進了客廳的笑聲。 “妙妙,十八歲生日了,快下樓讓爹地好好看看。” 杜紹仁將老謀深算的笑容壓下,坐在真皮沙發上,旁邊放置著幾層高的蛋糕,桌面上也擺著幾個大禮物盒。 直到,他看到曼妙的少女從樓上下來,纖細的脖頸,高挑纖細的個子,緞面手套撫摸著旋轉扶梯。 杜紹仁將癡迷的目光壓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往日里的慈父形象信手捏來,“過來坐下。” 沒人注意到,距離沙發不遠的廚房里,紅酒柜緩緩打開。 一個漆黑的鏡頭探了出來。 “爹地。”杜妙喊了一聲,白皙的臉上看著他旁邊的位置,遲疑了一下并沒選擇坐下,反而坐在了杜紹仁的對面。 杜紹仁見人沒坐過來,滿是溝壑的臉露出不滿,語氣強硬:“成年日都還沒過,就生出翅膀忤逆爹地?” “我大過女了嘛。哪有長大的女兒還要挨著父親那么近的道理?”杜妙找理由掩飾,“說出去同學都會笑我。” 杜紹仁心情才好了點,還是招手讓杜妙過去,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差點以為你要叛逆。坐過來,看看爹地從法國托朋友帶回來的生日禮物。” 杜妙從小到大都不敢忤逆養父,只能依舊順著他來,坐了過去。剛坐下,杜紹仁就摟住杜妙的肩膀。 杜妙下意識看了一眼,忍下不適。 勸說自己是因為算命的事情,才會對這個舉動感到不舒服,努力將視線放到禮物上,微笑:“多謝爹地。” 一共八件禮物盒。 杜紹仁逐步拆了七個,七件都是大牌,有香奈兒的衣服、還有珍珠項鏈,還有香水…… 全部都是價值不菲。 杜妙松了口氣,別擔心,養父是真心對她好的。 剩下最后一個禮物盒時,杜紹仁卻停下了動作,先是起身將蛋糕推車推到杜妙面前,點上蠟燭還唱完了生日歌,最后切下一塊蛋糕遞了過去。 “爹地的乖乖女,快吃蛋糕。” 杜妙對上笑瞇瞇老jian巨猾的杜紹仁,寒意逐漸從后背爬起,她下意識推開蛋糕,強顏歡笑:“爹地,今天可不可以不吃蛋糕?胃不舒服。” “當然不行。”杜紹仁重新把蛋糕遞過去,甚至拿起叉子插了一小塊蛋糕遞到杜妙嘴邊,“你看誰生日不吃生日蛋糕?蛋糕是用心定制的嘛,你不吃,傳出去豈不是讓那些老友來笑爹地?” 杜妙不知道怎么,她看到蛋糕胃部就不斷涌起惡心,緊貼著手臂的黃符也漸漸發熱,眼神急切的搜尋,看到桌上還有一件禮物沒拆開時,急忙說:“我想看看那件禮物是什么。” 杜紹仁眼神跟著看了過去,“不急,那件禮物等你吃完蛋糕再拆也不遲。” “不行,我想現在就看。”杜妙趕緊起身,抱起茶幾上的禮物盒然后揭開蓋子,下一瞬,她面色頓時變得慘白。 因為。 盒子里躺著的是一套酒紅色的情趣內衣。 杜妙嚇得把情趣內衣扔在地上,瑟瑟發抖。 杜紹仁沒想事情這么快敗露,他把蛋糕扔在桌上,想著別墅已經沒其他人,他將西裝外套脫下扔在沙發上,獰笑。 “妙妙,你應該選擇吃蛋糕,里面放了哥羅芳,你吃了以后完全沒道德層面的痛苦。第二日起床,你就是爹地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的女人,你不鐘意這樣?” 哥羅芳,麻醉藥。 大師算的沒錯,蛋糕里真的有東西。 杜妙嚇得渾身發抖,完全沒想到從小信任的養父竟然真的是禽獸,非常痛苦,“為什么?” “真是傻,怎么問這種傻話。當然是爹地喜歡你咯。”杜紹仁逐漸向杜妙走近。 杜妙快步跑向門口,結果發現大門已經被鎖,她拍著大門見杜紹仁已經靠近,焦急地往廚房方向跑,邊跑邊喊救命。 “沒用的。今天沒有人可以放過你,我養了你十八年,已經到了你報答的時候了。”杜紹仁獰笑著跟在后邊。 紅酒柜被推開。 李慧雯鉆出來將杜妙拉到保護在身后,怒罵:“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簡直就是豬狗都不如!” “不然?我養她十八年總要收番回報。” 杜紹仁冷笑,他沒想到還有外人在現場,為了保證事情不泄露出去,抬手就拿了桌上的刀。 步步逼近兩人。 “可惜,你們永遠沒機會見到明日的陽光。” 李慧雯將相機交給杜妙,交代她,“我拖住他,你去二樓把房間門鎖好找座機報警。” 不忘叮囑。 “記住,相機比我命重要,我死了沒關系,相機一定要保護好。” 相機里有杜紹仁想要實施犯罪的證據。 就算死,也要靠這些照片將人繩之以法。 杜妙臉色蒼白發抖著把相機摟進懷里,慌忙點頭,她很想喊李慧雯別死,但是恐懼已經讓她說不了話。 面對持刀越逼越近的杜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