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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為刀(重生) 第83節

    洛久瑤雖未處理過邊地事務,但前世不得已接觸過政務的緣故,學起來倒十分快,不過半月,無論是周遭城鎮上交的卷宗存案,亦或是連州城中瑣碎,都能處理得有條不紊。

    后院的老槐生出新芽時,穆城終于有了消息。

    正是傍晚,沈府的書房中如常安靜,偌大書房中,只有翻閱紙張的聲音沙沙作響。

    案上燃了兩盞燈,兩道對坐的影投在窗紙上,偶有抬首停駐,沒一會兒又垂首繼續埋于書卷中。

    燈燭飄忽,房門叩響,沈無憂走進來。

    “公子,姑娘。”

    少年的神色有些凝重,步子格外快些,不出幾步走到案前。

    “公子,大公子傳信說,此次適逢北契軍在邊界多行擾亂,兩軍雖未正式交戰,但來往間頗有些膠著,連州城近日的事務還要有勞公子和姑娘多多費心。”

    沈林點頭應了,又見他自懷中拿出兩封未拆的信件。

    他將兩封信件交給二人,道:“是自穆城和燕京來的信。”

    沈林拆開信件,幾眼掃過,微皺眉頭。

    洛久瑤瞧見他神色,自他手中接過信件。

    前些時日他們也曾聽聞些傳言,說是臨近春日,景央園開園的日子定了下來,開園時會有來自西境的,可供人觀賞的兇獸,更有自南而來的舞姬與百戲人。

    消息并非私下謠傳,一陣風似在北地的各城中刮了個遍,洛久瑤問過才知,景央園多年來都是如此運作,每逢開園時日,以各地來往融匯為噱頭,引人前去揮金擲玉。

    自穆城來的信件中,說的是園子里的另一樁事。

    景央園地處穆城最北,背后不遠是一座矮山,景央閣高三層,占地更比尋常的園子要大出一倍有余,前閣多為觀賞新奇百獸與歌舞雜戲所用,后園通常被人們認為是園中人休憩的地方。

    但信中所言,后園在外所觀看似破敗,內里卻大有乾坤。

    與前閣只以金銀墊門檻不同,后園的關系用錢難以打通,入后園人需得是身份貴重,亦或由人引薦入內。

    更為重要的是,來往后園的人中不僅有自北契與西境前來,落腳在穆城的經商者,更有他們追查了多時的,失蹤的流民。

    書信所言簡略,草草幾句寫過園中情狀,洛久瑤看過后,眉頭亦微皺。

    她再去看另一封信件。

    是從燕京來的。

    信紙上的字跡十分眼熟,交待了燕京的近況。

    燕京城中一切如舊,知寒園中也無異樣,洛久琮的勢頭收斂幾分,不若往日那般張揚。

    只有一件不同,是關于西境的消息——老秦王舊疾難醫,書信上奏,望秦征回崇昌侍疾。

    洛久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瞧著那信,目光流連,心思卻全然不在信中文字上。

    眼下此等情狀,放秦征回西境,無異于放虎歸山。

    秦征來燕京為質時結交的勢力不在少數,加之北地與西境暗中連結一事還并未有確鑿證據說明是他所為,若此番得燕京的支持,秦征回到西境,十有八九會在老秦王離世后繼秦王位。

    屆時西境的權利盡在他一人手下,憑秦征的野心,若與北契暗中連結,他們所面對的只會比現在更為棘手。

    許久,洛久瑤抬眼,正對上沈林未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沈林。”

    她反手將信紙壓在手下,輕輕按一按肩側早已愈合作疤痕的傷口。

    “去年此時在靜法寺留下的那只斷箭還在,幫我將它……寄回燕京吧。”

    第74章

    一月的光景, 北地的草木發了新芽,星星點點的生機綻開,灑遍了連州城的每一個角落。

    比連州城更早迎接春天的是穆城, 前往景央園的一路上皆有翠色草木,園子的正堂更是擺滿了盛放的花草。

    花草蔥蘢茂盛,乍一走入,竟令人以為到了南國的春日。

    前閣中有不少身在北地的富商貴戚, 入內沒有阻礙,只需銀錢打通關系。

    發上的墜飾輕聲碰撞,洛久瑤隨引路的侍從走進去,瞧著一路上閣中擺滿的花草,又瞧見其中赫然綻著屬于西境的那朵虞山紅,不禁皺了皺眉頭。

    她今日著了輕裝便衣,袖口收緊腰束玉帶,卻一眼可瞧其衣料是華貴錦緞所制,她的身側跟著扮作侍女的崔筠,身后跟隨的沈林與沈溯皆著黑衣, 儼然是隨行侍衛的模樣。

    穿過花團錦簇的前閣,后園荒涼而肅靜, 院墻遮掩下的回廊盡頭是一間低矮小樓。

    幾人才繞過回廊, 有守衛上前攔下。

    侯在小樓門前的小廝匆匆而來,打量幾人一番, 最終將目光定格在著裝格外金貴的洛久瑤身上。

    他彎身朝洛久瑤行了個禮:“姑娘可有拜帖?”

    洛久瑤沒有多言,將刻有通關符紋的銅令遞去。

    小廝瞧一眼符紋, 卻不避讓, 又道:“這銅令是……只是幾位著實眼生,小的從前未曾見過, 還需先行請示我們東家。”

    洛久瑤點一點頭。

    小廝正要前去,旁側匆匆走來一人,低聲同他道:“東家發了話,好生招待這位姑娘。”

    小廝忙點點頭,打開門,恭恭敬敬將人引進去。

    小樓初入內的布局與外閣有幾分相似,穿過一道長長的廊道,內里卻儼然是另一座不同的樓閣。

    幾人順著木階朝上,直到登上三層,繞入廂房中的長屏,洛久瑤才得見下面的景象。

    滿堂未燃的燈燭,周遭是繁花相簇,可一片盎然景致的最中央,卻儼然是一方刻了花紋石臺。

    心間寒意沒由來地上涌,洛久瑤側首,才想看一眼身側的沈林,便又有小廝端著一只瑩白的瓷托盤走入。

    白磁盤上放著一支支疊作花狀的簽紙,像極了孩童玩耍時的抓鬮游戲。

    只是那紙張用的是頂好的羊腦箋,百金一張,放在宮中也只有少數能用以抄經供奉。

    “姑娘請。”

    洛久瑤看了瓷盤一眼,沒有猶豫,伸手抓來一支。

    才要打開簽紙,被那小廝攔了一攔。

    “姑娘是頭一次來,景央園的規矩,頭一次來此的人可得多一次的機會。姑娘可留下手中這支,也可再花少許銀錢重抓一次,不過無論如何,拆后都是買定離手,再不能反悔了。”

    洛久瑤沒有猶豫,徑直拆開簽紙。

    上面赫然是一串陌生的文字。

    “二十一。”

    是北契的文字。

    崔筠在后小聲念給她聽,卻不等話音落下,被那小廝截了去。

    “呀,姑娘抓了個好彩頭。”

    展開的紙張恰被小廝瞧了去,他興沖沖地感慨,“姑娘可真是燕京來的貴人,頭一次抓鬮,就抓到了我們這兒近幾日最好的彩頭。”

    洛久瑤瞥他一眼,抬手,朝瓷盤上扔了枚金錠子。

    小廝頓時眉開眼笑,明了她的意思。

    “姑娘今日才來,不知前幾日的盛況,小人卻是全程瞧著的。這第二十一人是眾多人中最厲害的一個,曾徒手殺死一匹餓了三日的狼不說,更是一連四日都在斗戲中活了下來。”

    他細細解釋道,“有不少貴人想擲下千金買他回去,可我們東家愣是沒舍得,這不,今日是第五日,若是他還能活著,身價又要翻一番了。”

    洛久瑤的背后驟然發冷。

    她捏了捏簽紙,面色看不出有波動,狀若無意地笑道:“有些意思,幫我去問問你們東家,若我也對這個二十一感興趣,他如何肯割愛?”

    “對二十一感興趣的太多,我們東家若是一一應對,怕是沒個十日半月見不完人的。”

    小廝眉眼帶笑,為洛久瑤奉了盞茶,“不過……若姑娘手中有他感興趣的籌碼,他自然會先來與姑娘談這筆生意。”

    廂房安靜下來,洛久瑤回首。

    抬手遞去簽紙時,沈林彎身扶住她的手,這才發現她抓過簽紙的手已沁了冷汗,一片冰涼。

    “阿瑤。”

    沈林。

    洛久瑤開口,只做了口型應他,而后輕聲道:“這間園子里不知還藏了些什么,恐怕這斗戲場……都只能算是明面上的賭場。”

    她的聲音并不似方才那般平靜,輕得幾乎令人難以聽見,沈林半俯在她身側,捏了捏她的指尖。

    他想說些什么,自忽而外傳入一道聲音。

    “聽聞今日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是自燕京城來的貴客,本王可要好好見一見。”

    高聲喧嚷的話語先于衣上墜飾碰撞的聲音傳入耳中,男子攜兩名身形高壯的侍從走來。

    他拂了衣擺,毫不客氣地落座在洛久瑤對面。

    “燕京來的貴客,原是位這樣年輕的小娘子。”

    男子一身北契人的衣袍,抬手之間墜飾相撞,帶出一片叮咚的脆響。

    他翻了案上茶盞,又自壺中倒了盞茶飲下,儼然將洛久瑤的廂房當做自己的棲息處。

    飲過一盞熱茶,他靠在椅背,嗓音十足的懶散:“小娘子,你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只帶著幾個仆從便敢前來?”

    洛久瑤思量一瞬,道:“王爺覺得我為什么前來?”

    聽她乖覺地帶了句稱呼,儼然已猜到自己的來頭,男子笑了:“小娘子既來了,是看中了什么,想從這兒賭走些什么?”

    洛久瑤同他打啞謎:“王爺耳聰目□□眼如炬,不如猜猜我想賭些什么?”

    雖沒得到應答,男子卻對這一句奉承十分受用,掀著眼皮仔仔細細將對面人打量了一遍。

    他的目光在洛久瑤的眉眼間轉來轉去,許久,哼笑一聲:“本王平生最喜歡你們熙國女人的樣貌——如今宜王府中雖有妾室,卻始終缺一個正妃,不知這樁籌碼,小娘子可有興趣?”

    說著,他正了正身形,抬指朝洛久瑤推去一只茶盞。

    “小娘子既敢來這種地方,身份定也不俗,只是縱然身份高貴,你們那個燕京……你回到燕京也還是要嫁人生子,在宅院中了此一生。如此,不如直接來北契,做本王身邊的女人,本王自可保你后半生的地位與榮華。”

    洛久瑤輕笑道:“原是北契的宜王,王爺怕是誤會了,我來此作賭是想贏些什么回燕京,可不是來拿金子打水漂的,應了王爺的籌碼,我無論進退……可都是輸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