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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為刀(重生) 第23節

    不同往日著裙裝,少女換了他送來的衣裳,如今一襲干練錦袍,蹀躞收束纖細的腰肢,腰間別著他送來的短刀,刀柄上的玉扣盈潤而澤。

    她將長發梳成了高馬尾,只一條深色發帶垂墜肩側,迎著昭昭日光,更顯眉眼明凈漂亮。

    洛久瑤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沈林?沈大人?”

    沈林這才回神,下意識勾過晃在眼前的手腕。

    洛久瑤的手腕冷不防被他捉住,輕微一顫,話語也頓住了。

    沈林坦然翻轉過她的腕,看向護腕上略顯潦草的系帶:“殿下的護腕沒有綁好?!?/br>
    洛久瑤眨眨眼:“我沒帶過這個東西,一只手又繞不開兩條帶子……你幫幫我吧?!?/br>
    “是臣疏忽了,送來前該先替殿下打理好的?!?/br>
    沈林生怕碰了她的傷處,托著她的腕仔細整理過抽帶,又小心翼翼束好護腕,在最末打了個漂亮的結扣。

    他垂著頭,神色認真,沒有注意到洛久瑤望來的視線。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些許飄散在庭院中的日光落入她的眼中,轉瞬便墜到足以將人吞沒的依戀中去。

    日光傾灑而落,二人分立在門檻的兩端,唯有手上散亂的繩結將他們的影子短暫相連。

    直到護腕妥帖扣在腕上,洛久瑤收回目光。

    “多謝大人?!?/br>
    她輕輕晃動手腕,毫不猶豫的跨過門檻,與沈林一同走到光里去。

    --

    沈林早已在大理寺打點過,才走上承安街,青袍文官已在等候。

    車上備了冪籬,洛久瑤接來扣上,先一步躍下,學著沈無憂的模樣去扶沈林。

    二人隨青年走入,行至殮房時,沈林下意識側首。

    洛久瑤隔著一層輕紗對上他的目光,點一點頭,示意自己無礙。

    沈林便沒阻攔,與她并行走入。

    兩具尸身放置的時間不算長,為了保持原樣,暫用了最簡單的方法存留。

    燈花臺很高,賀令薇的尸身已慘不忍睹,自高臺墜落后變作模糊的一灘血rou,軀骨也盡數碎開了。

    仵作在旁道:“暫且無法憑借賀小姐的尸身辨別她是否因被推落而墜亡,但她骨隙間的傷口與賀大人身上的傷口相似,皆是輕薄利器所傷,兇手下刀狠而利落,幾乎可以確定出自同一人之手?!?/br>
    洛久瑤垂首,再次看向尸身。

    肝髓流野,流血浮丘,饒是她前世流落時見過許多哀慘景象,如今這樣近距離看著破碎的骨rou也還是有些膽寒。

    她咬咬牙,無端思及賀令薇生前盈盈而動的模樣,胃里有一瞬的痙攣。

    留意到她逐漸灰白的面色,沈林迅速蓋上殮布。

    二人轉去瞧另一具尸身。

    賀尚書的尸身是巡夜的守衛在懷明湖發現的,尸體有明顯屬于落水后的浮腫,皮rou與裸露在外的血骨上亦爬滿了清晰的刀口。

    一十四刀,刀刀不致命。

    懷明湖冰寒的水會延長人掙扎的時間,失血過多,喘息困難,賀尚書是拖著這十四道刀口,在漫長的窒息與疼痛中溺斃而亡的。

    看過尸身,仵作將殮布蓋回。

    洛久瑤眉頭微皺,強壓住攪弄脾胃的痙攣,面色鎮定地走出殮房。

    日光晃眼,她甚至顧不得沈林,直到行至四下無人才拂開輕紗,扶著院墻不住干嘔起來。

    胃里的痙攣消退些,她扶著墻壁,雙腿仍在發軟。

    眼前有驟然發花,洛久瑤踉蹌一步。

    一雙手在身后扶住她。

    “殿……阿瑤,你怎么樣?”

    沈林的手穩穩撐在肩側,于是她放任自己向后倚去。

    掌心覆落了重量,沈林半撐住她的肩,小心翼翼地撫過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撫。

    緩了好一會兒,洛久瑤站定,重新用輕紗掩過面容:“我沒什么大礙,只是一時不適。本同你說我看這些沒什么的,是我太高估了自己?!?/br>
    沈林輕撫她的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br>
    看過尸身,二人打道回府。

    側門外,沈無虞正駕著馬車等候在外。

    洛久瑤與沈林并行,小聲道:“沈林,那兩具尸體上的刀口十分眼熟……”

    卻未等她說完話,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沈大人。”

    未見其人聲先至,洛久瑤不再言語,與沈林一齊頓了腳步,回身。

    勾著金繡邊的錦靴幾步行至眼前,透過冪籬輕紗,洛久瑤看清楚那人玄色的衣袍。

    天氣暖些,少年換了身輕薄的斗篷,步履生風,衣袍獵獵。

    沈林道:“秦世子?!?/br>
    “好巧啊沈大人?!?/br>
    秦征面色倨傲,“聽聞賀尚書一案大人已洗清嫌疑,如今來大理寺是?”

    沈林坦然道:“來問一問這樁冤枉了臣的案子而已,秦世子與此案無關,因何前來?”

    秦征言簡意賅:“我來找人。”

    話音落下,洛久瑤只覺一道目光直直刺來,好似要刺穿她掩在面前的紗。

    沈林側身擋過那道銳利的視線,轉而言道:“世子與賀小姐曾有過婚約,如今人已故去無處可尋,還請世子莫要太過傷懷,以免傷了身子。”

    秦征收回目光,直視沈林:“我并非來找什么賀小姐,而是來找我們那位有殺人之嫌的……九殿下。”

    洛久瑤愣了一瞬,沒有發出聲音。

    沈林面色平靜:“看來秦世子不知大理寺的規矩,如此重案的疑犯,怎能是世子說見就見的?”

    秦征上前一步:“是啊,如此重案的疑犯,哪里是我說要見就一定能見到的?”

    “世子果然最是明事理的。”

    沈林毫不退讓,彎了彎唇角,“臣一言相勸,這大理寺于世子而言算不得什么好地方,常來常往,說不準何時便會在此落了腳?!?/br>
    “沈大人的勸告我收下了,我也有一言想勸告大人。”

    秦征不屑輕笑,目光似有似無的瞥向被他掩在身后的那縷輕紗,“我與九殿下自八年前相識……交情不淺,我自然也更了解她些?!?/br>
    “我們這位殿下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手段頗多善于心計,她既能用與你的交情賣東宮的人情,日后未必不能連你的性命也一塊兒賣了去——沈大人可要小心,別引火燒身了才好?!?/br>
    第20章

    他一言道過,洛久瑤的動作微微發僵,下意識看向沈林。

    沈林抬眼,嗓音發冷:“是嗎?秦世子口中說著與殿下交情不淺,卻在臣面前盡言的是詆毀之語,如此便與人論交情深淺,未免太大言不慚了些?!?/br>
    秦征面色一暗。

    “沈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膽大包天私換重案疑犯,這可是不小的罪。”

    他不再裝樣子,揚著下巴指了指他身后,“年關在即大軍將要回京,這個節骨眼兒上我若將此事宣揚出去,也不知圣上是會看在沈停云的面子上保你,還是借機責難沈家,以過抵功?”

    他壓低些聲音,話語剛剛好響在三人之間,洛久瑤將他的威迫聽得清楚,伸手輕輕扯了扯沈林的衣袖。

    沈林依舊擋在她身前,沒有動,也沒有回頭。

    于是洛久瑤前行一步,與他并肩。

    “世子原是來找九殿下的,剛巧殿下前些日子提及在長景殿拾到的長釘,猶自感嘆,世子的鉤月刀之利不僅能削落長釘,怕是連殺人都不會見血的。”

    她意味深長道,“秦世子,朝臣的死只能為圣上帶來一時困擾,威脅圣命卻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既說九殿下背倚東宮,也不知太子殿下若花心思查下去,圣上是會先處理眼下這樁案子,降罪于妄圖茍且偷生的九殿下,還是會借此東風來料理秦王,分一寸崇昌的地界?”

    “那枚長釘果然……”

    秦征眉目一凜,頗有幾分不可置信,“所以你如今是在要挾我?”

    洛久瑤不慌不忙:“世子做什么是世子的自由,我們本就井水不犯河水,談何要挾?”

    一語道過,洛久瑤徑直牽過沈林的衣袖:“大人風寒未愈,天涼風冷,請上車罷?!?/br>
    馬車悠悠穿過兩條街巷,洛久瑤始終未摘下冪籬。

    馬車平穩,車內安靜,她的心卻始終難以安定下來。

    沈林坐在對面,她抬起手就能觸碰到的距離,可他們就這樣相對坐著,久久無言。

    良久,有風順著未關合的車窗吹入,冪籬的紗輕輕蕩了蕩。

    洛久瑤低聲開口:“沈林,方才秦征所言……”

    話才說了一半,她卻說不下去了。

    秦征所言并不都是假話。

    手段頗多善于心計,用與沈林的交情賣東宮的人情。

    她的確是這樣的人,也的確這樣做了,包括慣來不愿在沈林面前露出的銳利模樣,今日也一并給他瞧了去。

    車輪轆轆,馬車轉過一條長街,途徑街角的冷風一瞬灌進來,洛久瑤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沈林關合車窗,嘈雜聲便也都被掩在窗外,再聽不見了。

    “殿下,臣只信自己親眼看見的?!?/br>
    亮起的天光自窗紙映進來,沉沉浮浮錯落在冪籬的輕紗上,流淌進洛久瑤的掌心里。

    洛久瑤蜷起指尖,卻握不住那道憑空而落的光。

    沈林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