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實，你的身體一直都記得，你的心，也記得。

    后來，他和姜彌結婚，林依白雖然震驚，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應該埋葬的。

    可是，有些事情，越是控制，越是壓抑，生長的越是瘋狂。

    姜彌走后，她和林樹凱之間的紛爭，也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她原本沒有勝算的。

    但是，他卻站了出來。

    在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的時候，他站在了她的這邊，幫她搭橋牽線，拉著她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她問過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他什么也沒有回答，但是那個時候，林依白隱隱的，可以知道問題的答案。

    因為姜彌。

    雖然顧繹樓從來不說，甚至在姜彌離開的時候，林依白還一度覺得，就是因為他的冷酷無情，所以才讓姜彌就這樣走了。

    但是也是在那個時候，林依白才明白了一件事情。

    顧繹樓深愛著姜彌。

    而她，不過是他們感情的一個旁觀者，而已。

    林依白以為，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作為姜彌的好友，作為一個……旁觀者。

    關系亂了的，是那個晚上。

    她終于憑借自己，拿下了一個大項目。

    所以，她在酒吧里面開了一個慶功宴，也邀請了他。

    他來的時候，林依白已經喝了很多了，但是，她還是清醒的。

    所以后來發生的時候，她其實是清醒的。

    盡管后來林依白回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很想要抽自己兩個耳光，但是在那其中，她不得不承認，她也得到了滿足。

    就好像，給自己的感情終于，畫上了一個句號一樣。

    她甚至妄想過，或許，也不是句號。

    但是，那一次之后，他對她的態度，還是如此。

    如同朋友一樣，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因為后來她懷孕了的話，林依白甚至會覺得，那可能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而已。

    一個荒唐的，夢。

    ……

    林依白到的時候，顧繹樓已經在咖啡廳里面。

    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衣，外面是黑色的風衣，額前的劉海有些長了，蓋住了他的眉毛。

    “顧先生。”她低聲說道。

    聽見聲音，原本低頭看著筆記本的男人慢慢抬起頭來。

    林依白在他的對面坐下，“你怎么……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

    那一天晚上之后，他對她的態度依舊那樣，林依白在經過短暫的試探之后才發現，他完全不記得當天晚上的事情。

    所以他也完全不會想到，其實她打掉的，就是他的孩子。

    所以在林樹凱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只覺得林樹凱是在胡說八道。

    林依白不怪他，一點……也不怪。

    而現在，看著他的樣子，林依白知道，他終于……想起來了。

    聽見林依白的話，顧繹樓只說道，“那個視頻，你見過嗎？”

    冷淡平靜的話，和平時的他，并沒有什么異樣。

    林依白的手驟然握緊了！

    在過一會兒后，她才說道，“沒有。”

    “既然沒有，你為什么那樣肯定那個視頻是存在的。”顧繹樓的眉頭皺了起來，“還有，我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讓你將他處理掉，你是不忍心，還是沒能力？”

    他的話，讓林依白不由咬緊了嘴唇！

    之前的時候，他不記得不知道，她還可以這樣的安慰自己，但是現在，他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了這件事情，卻還是這樣的語氣！

    林依白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在過一會兒后，她才說道，“我說過，讓他出國，但是，他不同意。”

    “他不同意你就打算就這樣不管是嗎？”

    顧繹樓的眼睛沉下，“我是信任你，所以將這件事情交給你，這就是你給我的處理結果？”

    林依白緩緩看向他，“怎么說，他也是我的哥哥。還有，我不是你的手下，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處理的讓你滿意，再者……”

    林依白的話說著，眼睛已經紅了起來，“我也是受害者。”

    顧繹樓的眉頭皺起。

    林依白甚至都不敢去看他。

    但是那個時候，她心里面，是無盡的委屈。

    就算，就算那個時候，她不應該……但是，這是她一個人的錯嗎？

    那個時候，明明是他先帶著自己去酒店的，明明是他……

    “那個時候，你是清醒的，對嗎？”

    顧繹樓的聲音突然傳來。

    他的話，讓林依白的臉色不由變了變。

    她看向面前的人，有些沒反應過來。

    顧繹樓繼續說道，“那個時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的，也知道和你一起的人，是誰，對嗎？”

    他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審訊自己一樣。

    林依白突然笑了出來。

    她看著他，“對，我知道。”

    顧繹樓的臉色很難看。

    他的眼睛里面的情緒，她看不懂。

    但是那個時候，林依白似乎可以感覺到他傳遞過來的信息。

    他覺得……惡心。

    “我原本以為，你和姜彌是很好的朋友。”他說道。

    林依白突然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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