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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諾微微一愣神,之后嘴角微揚,將自己的情緒悉數(shù)藏在自己的笑意之下。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靈敏很多!他并不需要知道這件事情。”秦子諾的嘴角揚著一抹譏諷的冷笑。 秦子諾一直都知道,唐易山很聰明,也很英勇果決。但是,確實有這種性子的人,卻是很難擁有靈敏的觸覺,對事情感知的觸覺。 而唐易山恰好是兩者都并存的那種人,光憑這一點,他就比那個人好上太多了。 唐易山看著秦子諾的模樣,卻是對她的做法非常的不認同,無論他們發(fā)生說什么事情,那個人有權利知道他的親生骨rou的存在,而言希,也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既然,你對這件事,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那么我想,你在病房門口躊躇不絕,那一定是有別的事情吧!” “我想知道,你心里,有沒有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言希的打算?” “沒有!她只需要快快樂樂的活著,便夠了。” 聽著秦子諾的話,唐易山皺起了眉頭。 “你真的覺得,這樣瞞著她就是對她好嗎?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一天她知道了這件事情,對她的沖擊有多大?” 秦子諾可不認為,唐易山會特意過來跟自己說自己瞞著自己女兒有多過分,秦子諾瞇了瞇自己和白言希如出一轍的眼眸。 “言希現(xiàn)在在哪里?” 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的秦子諾突然臉色一變,抬頭瞪著唐易山,開口質問道。 “她就在這間醫(yī)院里,承受者她本不應該面對的痛苦。” “她……”唐易山搶斷了秦子諾接下來的話。 “不過你放心,她目前,并不知道,這個痛苦是由她的母親的一時自私而帶來的。” 秦子諾面色一白,厲聲道,“唐易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唐易山目光落在秦子諾的臉上。 “媽,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么,我只是怕你忘了,忘了你曾經(jīng)對言希做過的事情。” 在唐易山看不見的被子里,秦子諾雙手緊握成拳頭放在自己的膝頭,冷著臉道。 “你干嘛要提起這些?這件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不是嗎?而這件事,也可以就這樣,隨著歲月,連同它的痕跡一起被掩蓋掉,不是嗎?” 意識到自己和秦子諾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不是很愉快起來,唐易山看著秦子諾的臉,漸漸的,表情突然變得柔和起來。 “沒有,我從來沒想過其他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是不希望言希因為你們無妄的過往,遭受到任何的傷害。因為,我對言希的愛,完全不亞于你。” 秦子諾心里一愣,絲毫沒有想到唐易山會這么說,但是和心里想法不同的卻是,秦子諾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有些生硬。 “你這是在怪罪我嗎?怪罪我這個母親因為自己的自私,不惜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嗎?” “言希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了,知道白叔叔,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了。而且,她因為生我的氣,所以不小心撞到了鞋柜,差點流產(chǎn)。” 這也是為什么唐易山會突然跑過來和秦子諾攤牌,態(tài)度還那么沖的原因。 對面的秦子諾頓時陷入了沉默,唐易山的異常,她心里也大致有數(shù)了。良久之后,她才發(fā)出一聲嘆息。 “哎,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找個時間跟她說的。” 見秦子諾松了口,唐易山點點頭。 “這件事,她是不是以為,是你在里面從中做梗?所以……”所以你才這個樣子。 秦子諾見唐易山?jīng)]有說話,眼中帶著些許的愧疚和傷感,見他起身要離開,這才開口道。 “感情這東西,在這里面留下來的傷害,都是你情我愿的。但是,誰愛的深,就注定他所要承受的傷痛,要比另一個要深切。” 唐易山高大的背影在病房里顯得格外挺拔,他沒有回頭,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聲道。 “我不怕傷痛,如果可以,我甚至都愿意將她這輩子會受到的傷害,全部都擔在自己身上,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陪在她的身邊,我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唐易山推開門出去,卻并沒有直接回去白言希的房間里,而是走到樓下的庭院里,點燃了一支煙。 空曠的草地里,只有明明滅滅幾盞燈,堪堪照亮地面而飲,昏黃的燈光打在頭頂,指尖夾著煙卷,明明暗暗的火光將男人的臉龐映出來有些不真切。 四方會別墅,男人站在一旁,等了很久,醫(yī)生才把賀煬身體里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這一次若不是四方會的人及時趕到,那么他們的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地面上,直接散在光著上半身的男人身上,那被歲月淺淺的劃下痕跡的五官依舊輪廓深刻,薄唇輕輕抿成一條線,顯得冷厲十足。 睜開眼,銳利的眸光暗藏殺意,眼眸陰冷,整個人透著一股森森之氣,特別是胸口觸目驚心的血跡,以及他渾身一股上位者的威懾,更是讓人心口膽寒。 “查的結果如何?” “先生,果然如您猜想一般,是郝連崎動的手。這只不過是第一次,估計還有下一次。”男人直接把查到的答案告訴郝連崎。 賀煬冷笑,第一次?怕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吧!但是,那一次,他的目標,很可能不是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