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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山不自覺的在想,此時,那個女人是睡覺,還是在聽音樂,又或者是在發呆呢? “被人冤枉,確實會很不是滋味。所以,最直接的做法,是連同證據一起甩到當事人的臉上,讓他無話可說! 既然這樣的話,就需要二叔你在稍微耐心的等一等了,有個人,需要你見一見!” 唐德平:“……” 此時的唐德平,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直覺在叫囂著讓他馬上離開。 但是,這里,除了唐易山身前的窗口,就沒有別的出口了,可是這里是四樓啊! “二叔,其實,從小,我一直覺得,你和我是同一種人,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我這才認識到,原來二叔,比我想象中的,要愚蠢的多!” 說到這,唐易山頓了頓,沒有理會被自己氣的冒煙的唐德平,視線轉移到醫院樓下的公園里,有一個年輕男人在扶著一個女人,一個懷孕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陪著她散步。 只見女人的手搭在高自己非常高聳起的肚子上,輕柔的撫摸著,臉上的表情,總給人一種幸福恬靜的感覺。 這種幸福,似乎帶著一種能感染人的魔力。唐易山扯了扯唇,視線再次落在那對小夫妻身上,但是這次,唐易山看的,是孕婦身旁那個神情誠惶誠恐,又洋溢著幸福的男人身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唐易山勾了勾嘴角,他現在一點都不羨慕他。 因為他有一個比他的漂亮千萬倍的妻子,而且她肚子里也有一個寶寶。除此之外,自己也在五年前有了一個兒子了。 算起來,他擁有兩個小磨人精呢,數量和質量上,都是自己贏! 但是很可惜,唐德平無幸見到唐易山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見識不了那極其罕見的表情。 “一開始,你真想要唐氏,如果早一點說的話,我也許真的會把我在這邊打下的唐氏毫不猶豫的給你,但是現在嘛! 二叔,你越想要得到的,我就越要和你爭到底,讓你見識一下,求之不得,又無能為力的感受,到底會不會讓你痛不欲生!” 唐易山話音剛落,便見唐德平那張慣性掛著無害笑容的臉,如今陰冷的讓人覺得可怕。 “你這是跟我明擺著跟我撕破臉了么,唐易山!” 其實,唐易山三番五次跟自己提起這個,唐德平也知道,他的話做不得假,心里說沒有后悔那是假的。但是落棋無悔子了不是嗎? 視線從樓下的兩個人身上移開,唐易山轉身,朝著唐德平勾起一抹冷到冰點的笑。 “二叔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可曾把我,把我父親,甚至于老爺子的臉面擺在眼里了?” 唐德平臉上染上了明顯的怒氣,像是徹底舍棄了自己的平日了「和善」的偽裝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見唐德平還是一幅死不承認的樣子,唐易山再次勾唇。 “不知道?既然二叔非要怎么軟硬不吃了,而我們有已經撕破了臉皮,我們就不妨順便來個儀式好了。我倒是想見見,二叔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模樣,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唐易山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唐德平略帶驚喜的轉頭看去,卻在見到來人后,臉色猛然變了一下。 俞松步伐沉穩的走了進來,身旁兩個人一左一右扣著一個人,更準確的是拖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唐先生!” 原本氣息奄奄的那人看見了唐德平后,朝著他害怕的喊了一聲,神色亦是充滿了惶恐。 盡管那張臉在這段時間的摧殘折磨下,五官的界限已經變得模棱兩可了,但是唐德平還是認出了他。 趙岳云,董事會里面,算是說得上話的一號人物,但是他還有一層身份,他是自己的人。 但是,這件事,明明沒有人知道的,這一切,應該都是巧合。 唐德平的心里,還殘余著一絲的僥幸。 “景川,唐家的人,從小就是被嚇大的,況且就靠著這點程度的折磨,就想我屈服,對我而言未眠也太小兒科了吧……” “嘭” 唐德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巨響嚇得聲音戛然而止,眸子也不禁狠狠地顫了顫。 他頓了一下,猛然轉頭看過去。卻看見了一幕讓他再次震驚的畫面! 他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被兩個人禁錮著的趙岳云的腦袋,鮮血像一朵極其絢爛的花朵一樣,綻放開來! 花瓣般鮮紅的汁液濺在了旁邊兩個人的臉上,將他們的視線,在瞬間模糊掉。 唐德平眼睜睜的看著趙岳云到死都睜的大大的眼睛,眼神里竟然是解脫的神色。 見到這一幕的唐德平,忽然覺得全身上下都在泛冷,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 他以為,唐易山只是拿著來嚇唬自己而已,卻沒想到,他真的在他的面前殺人…… 如果說剛才的唐德平在和唐易山的對話中,只是從言語上了解唐易山的陰狠。 那么現在,他真真切切地從他的言行舉止中,見識了他鮮少外露的狠戾和殘忍。 這個時候的唐德平才想起來,外界形容唐易山的狠,原來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 “撕破臉的儀式。” 唐易山突然開口,視線緩緩放到了唐德平的臉上,卻好像是很滿意他臉上的表情,嘴角銜笑,但是他的目光卻充斥著,像是在下一秒,想要將唐德平這只獵物狠狠的撕碎的暴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