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頁
“你們這些保安,都是死的嗎?” 唐易山揚起的聲線,卻好像是帶著無盡的寒冰一樣,凍入肺腑。 那些保安才反應(yīng)過來,將記者們一個一個的撥開,給唐易山和白言希制造出一個保護(hù)圈。 唐易山全程都將白言希緊緊摟在懷里,看都沒有看那些記者們一眼,便攬著白言希在保安們的護(hù)衛(wèi)下離開了唐氏大門。 等到唐易山和白言希上了車內(nèi)之后,唐易山拿起手機(jī),聯(lián)系起了俞松。 “明天,我不希望中國再有這樓下的這幾家媒體的存在。還有,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把唐氏所有的保安都換了。” 沒法在第一時間「護(hù)主」的人,要來干什么? “是,老板。” 從監(jiān)控那里看見自己老板和夫人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時候,俞松就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這些記者,難不成都是新來的嗎? 在這個A市,還不知道那些人好惹,哪些人不好惹嗎?這次,他們算是摸到了老虎的屁股了,哎…… 尚且還留在會議室里面的人還不知道在唐氏的樓下,發(fā)生了這件事。 唐德平見唐易山和白言希對自己置之不理,瀟灑的離去時,忍不住把眼光放在了還留在會議室里的老爺子身上。 “爸!” 老爺子注意到,唐德平稱呼自己的身份,以及他這聲稱呼里面夾雜的情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從唐德平猩紅的眼中,可以看出唐德平此時的情緒,得壓抑成什么程度,才能冷靜的把話說出口。 “當(dāng)初,你讓我回來中國,呆在唐氏,你的目的是什么?” 老爺子沒吱聲,但是他嚴(yán)肅的表情和望想自己時帶著的一絲愧疚,變成了燃燒唐德平心中抑郁的一簇火苗。 “當(dāng)初,你讓我回來,其實不是向他們說的一樣,想讓我在中國這邊發(fā)展,而是把我調(diào)離總部,好讓我大哥能夠更好的掌權(quán),是嗎?”唐德平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還是說,因為唐易山這邊,你覺得需要有一個人來刺激他,所以你選擇了我。還是說,這兩者,都有,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個可以拿來利用的棋子?” 會議室里一片安靜,唐德平的臉色此刻已經(jīng)到了一種無法用任何一個詞匯可以形容的地步。 唐德平的每一個字,都想是錘子一樣,重重的砸落在自己的心間。他說的是真的,卻又不全是真的,但是,他能怎么說? 從小,唐德平這個孩子好勝心就強(qiáng),所有的東西都要搶。但是,他卻只享受爭奪的時候所產(chǎn)生的快感,所以也就是他這一本性,讓老爺子決定把唐氏,托付給唐家老大這一家子。 雖然他們性格缺失,但是他們的三觀卻是整個唐家,包括自己在其中,最正的一家子了。 這并不是老爺子單純的說偏心還是怎么樣,而是唐德平他,真的不是一個好的管理者。 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老爺子選擇掩飾這件事情,就是他對唐德平所能做到的,最好的維護(hù)了。 “哈哈哈……好,好得很,爸!你偏心的原則,可真的是貫徹到底啊!” 在座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那一聲「爸」里面包含著太多,太復(fù)雜的情緒了。 唐德平此時,也才不再維持自己臉上一和善貫的偽裝,一個個的掃過了在場的人,嘴角含笑,然后喝唐易山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 “德平啊,總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老爺子的最后一句話,卻依舊沒能讓唐德平回頭,大概是因為,心已死吧! 董事會怎么結(jié)束的,他們不知道。 一場董事會沒有改變?nèi)魏谓Y(jié)果,事情到了這一步,老爺子可以說是贏了這次戰(zhàn)役,卻也算是輸了這場游戲,他想,他大概是要失去一個兒子了吧! 如今會議室里,零零星星只剩下幾個人,老爺子臉色難看地坐在主位上,緊抿著唇不發(fā)一語,讓人看不出深淺…… 另一邊,低著頭的男人幫賀煬準(zhǔn)備好了飛機(jī),也將一切的事宜都安排妥當(dāng)了。 于是,因著前段時間的動亂,所以有著一大波人,就浩浩蕩蕩的護(hù)送著賀煬的離開。 其實賀煬早就想去找秦子諾的了,但是無奈四方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他最大的「拖油瓶」,讓他很想馬上把它甩掉,但是卻苦于時機(jī)未到。 “先生!” 在副駕駛的男人,一聲低呼,引起了賀煬的注意,從前方望去,并排著的人,緊緊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黑壓壓的武器,也徑直的對著賀煬這一輛車。 不想要有不必要的人員傷亡的賀煬,不顧男人的反對,下了車。 和他一起走出人群的,是對面的郝連崎。 一時間,雙方的武器一致對外,若是雙方交火了,被射成馬蜂窩的人,一定就會是雙方的老大,所以這些人,也不敢隨意妄動。 “怎么,這陣仗,來給我行的話,也太小了一點吧!” 見慣了腥風(fēng)血雨的場面,郝連崎帶來的人,屬實不夠震懾住賀煬。 “少廢話,把人給我交出來!” 聽著郝連崎的話,賀煬勾了勾嘴角,但是這抹笑意,看起來卻不是那么友好,而是帶著一種不屑。 “郝連崎,我真的是高看你了,這么遲鈍,竟然還陰差陽錯的,破壞了我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