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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自己和他攤好牌,還沒等白言希從唐易山暈倒的沖擊中走出來,她出現了…… 就在今天,她甚至都以為……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她可以依偎著的人了。 卻沒有想到,在今天,她居然失而復得了,還是兩個自己至親至愛的人。 白言希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今天晚上,這個地方匯聚著太多太多前所未有的酸澀,委屈,忐忑,震驚,還有喜悅了,但是卻美好的讓白言希很害怕,害怕它是假的, 秦子諾也很想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兒,但是她并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什么離開這間屋子的。 伸出手,將手中的塑料袋,遞給了白言希。 “去吧!他一直堅持著要見到你才同意處理傷口。” 白言希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母親的手上,一直拿著一些消炎殺菌的藥物還有綁帶。 作為醫生的本能,沒有給白言希過多的傷春悲秋的時間,白言希接過袋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回到了唐易山在的房間里。 “奶奶,我們去沙發那邊坐吧!媽咪很厲害的。” 在即將踏進房門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豆豆稚氣的聲音。 聽到這,白言希只感覺自己的心房像是被溫暖和淚水如數包圍,在這一刻,眼神,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 秦子諾慈愛的拍了拍豆豆的頭,隨后又仰起頭,一貫倔強而又強勢的女人如今也紅著眼眶,幾近貪婪地打量著自己視野里的背影,那個在自己不在的時光里,長落得亭亭玉立,漂亮優秀的女兒。 她緩緩伸出微顫的手,抓住虛空。 “女兒,對不起……” 距離白言希進去之后沒多久,唐易山肩膀上的子彈,就成功取出來,但是因為拖延時間太久,導致了傷口嚴重感染了。 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門想要去聯系人的白言希,便看見了俞松此時鞠著躬,正合自己母親說這話,期間還不斷的點著頭。 見到白言希出來,二人皆是一愣,匆匆結束了對話。 而白言希保持著一副自己什么都沒見到的姿態,走上前去。 “俞松,你也受傷了?” “小傷,不礙事。”俞面對著白言希的關系,俞松心甚感動,但是手卻下意識的搖擺著。 俞松的傷口,看起來雖然比唐易山嚴重,但是僅僅只是子彈的擦傷罷了,而且現在也包扎好了,所以情況相比唐易山而言,要好上不要太多了。 “那就好,他傷口感染了,我雖然已經把子彈取出來了,但是情況還是不容樂觀,我建議你將他送到醫院去。” 原本覺得有到道理的俞松轉念一想,現在暫且不說唐易山死而復生,到底會給現在的局勢造成多大的沖擊。 而且,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利用苦rou計,讓夫人消氣。 “可是……” “送過去,馬上!” 俞松也沒想到,白言希的態度會強硬到不容置喙的這個地步,也是她的態度,讓俞松也變得嚴陣以待了起來。 是不是,老板的傷,很嚴重啊?但是,老板不是只傷到了肩膀嗎? 難不成是抱著夫人的母親的時候,撕扯到了,又或者說,老板身上,還有其他自己沒注意到的傷口? 想到這,俞松的臉色也變得愈發的凝重了起來。 “是。” 看著床上毫無知覺的男人,俞松的心里一抽,自己那意氣風發的老板,何曾有過這個樣子,俞松半點都沒耽誤,快速的聯系了一間私人醫院,將唐易山送了過去。 …… 醫院里,唐易山的眼皮剛剛動了動,就聽到旁邊一聲聽起來異常的迫切的的聲音響起。 “老板,老板,你醒啦。”睜開眼睛的唐易山蹙了蹙眉。 老子就算不醒,也得被你給吵醒了! 緩緩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看著俞松和好幾個醫生護士都圍著他的病床,一個個連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看,他臉色頓時一黑。 “滾!” 稍微有些激動的一聲低吼,正好牽扯到了傷口,緊接著傳來的,就是唐易山的一聲悶哼聲。 “老板,你先別激動,注意身體。你覺得身體還好嗎?應該不燒了吧?” 唐易山被俞松糾纏的頭疼,直到他說自己燒…… 一雙黑眸在病房周圍看了又看,除了他和醫護人員,便沒有其他人了。 “她,不在嗎?昨晚照顧我的人……”唐易山的語氣,突轉急下,變得有些難測了起來。 下一秒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老板誰的人是誰的俞松,心情復雜的嘆息。 “夫人不在。呃,昨晚一直照顧您的人只有我,因為您沒說,所以我也不敢把你的情況告訴唐家的人,所以……” 聽到這,唐易山本就微蹙的眉心再次狠狠皺了起來。隨后,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套著的白藍相間的寬松病服,臉色不由的沉了沉。 不過不消片刻,唐易山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也釋然了。既然當初選擇了隱瞞她,就不該有期待她會不生氣。 此時初醒的唐易山臉色有些蒼白,卻仍舊看不出一點點的狼狽,整個人鎮定的仿若中彈的人從來都不是他一樣。 唐易山從床上坐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上有傷,但是卻沒人說出阻攔他的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