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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諾走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男人沒有跟上來,帶著些許不解和不耐的詢問著。 “沒事。” 和他離開別墅后,秦子諾見他繞開了車輛,朝著別墅的后山走去,眼神中有過一絲異樣,卻又很快釋然,而賀煬卻完美的錯過了這一切。 “子諾,你會不會怪我?” 賀煬看著哪怕是走出別墅,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秦子諾,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怪你什么?”秦子諾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發(fā)絲被風(fēng)帶動起來,在賀煬面前飄揚(yáng)。 怪我當(dāng)初傷害了你,怪我把你逼得太緊,怪我一時鬼迷心竅,只想把你奪回來,才讓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你被我接過來,就沒有一絲怨言嗎?是我從郝連崎的手中,將你奪回來的。” “是嗎?在郝連崎那,和在你這里,對我來說都一樣吧!男人,總喜歡滿足著自己的占有欲,海義正言辭的說著是在保護(hù)對方,不是嗎?你不提,我可能都快習(xí)慣了。” 毫不留情的言語,成功的讓賀煬的臉色驟變。 賀煬不受控的握著秦子諾的手,一時激動,手腕的力道有點(diǎn)大。 秦子諾秀眉輕鎖,被他握住的手腕處正在隱隱在發(fā)疼。 可他沒有放手,只是用力握著她,用力盯著她。 因?yàn)樗男模人郏?/br> 這個女人,是真的忘了自己,有自己的過去,對她來說就真的這么沉重嗎? 很想質(zhì)問出聲,但是賀煬知道,無論是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的秦子諾,都一樣逼不得。 想明白了的賀才松開了秦子諾的手,看著白皙的手腕上,帶著新鮮的紅痕,賀煬心里頓時一抽,卻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你在怪我,剝奪了你的自由嗎?” 秦子諾無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只是輕笑了一聲,但是其中的意味,卻不言而喻。 “你想去哪?我都可以帶你去。” “如果,我想回中國,我想回A市呢?” “子諾,你是不是恢復(fù)記憶了?” “我恢復(fù)記憶了沒,對你來說重要嗎?我現(xiàn)在只想回去,那里,可能有我應(yīng)該回去的理由吧!” 不然自己為什么一清醒過來時候,就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去呢? “你會放我走嗎?賀煬。” 二十多年來,賀煬無數(shù)個日夜想聽她輕念一句自己的名字,卻換來重重的遺憾和落莫。 “這件事,下次再說吧!我重新找個一批人,你去挑一挑合眼緣的,留下來吧!” 可能對不意外會得到這個回答,秦子諾嘲諷的咧了咧嘴角,便走在了賀煬的身前。 唐易山穿著安保的衣服,低著頭,像是貨物一般,在客廳等待著被人挑選。 突然在眼角處,唐易山看見了緩緩走來的那對男女。 隨著他們一步一步的逼近,唐易山不由的也有些緊張起來。 賀煬知道自己的樣貌,但是能讓秦子諾心甘情愿的跟著走的,也只有自己,所以,他必須冒這個險。 眼看著賀煬和秦子諾越來越近,唐易山的手心隱隱冒汗,下意識的,頭也變得更低了。 秦子諾進(jìn)門后,突然賀煬的手機(jī)響起。 在看了眼來電顯示之后,賀煬驀的蹙起了眉頭。 “喂!”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但是男人的臉色,卻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極速的變化著。 隨后,賀煬一臉陰翳的看著因?yàn)樽约旱碾娫挾O履_步看著自己的秦子諾。 “我暫時有些事,你自己挑吧,挑上的,就讓蘇管家留下來。我還有事,陪不了你了。” “嗯。” 秦子諾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舊沒有表情的轉(zhuǎn)身離開。 而賀煬見到秦子諾的這般灑脫,也只能扯開嘴冷笑一聲。 唐易山目睹著賀煬的離開,心里的那一絲忌憚才緩緩的放下。 其實(shí),唐易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讓俞松給自己調(diào)整了一下面容,并且也在臉上加上了一道疤痕,所以現(xiàn)在的唐易山雖然僅僅只是看起來不好惹一些,但是和之前的模樣,確實(shí)是大相庭徑的。 只是唐易山深知賀煬的多疑,還是不得不提防一下,好在賀煬臨時被叫走了。 那么接下來的,如果秦子諾是真的記不住自己,那么自己就只需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唐易山站在秦子諾的門口,細(xì)細(xì)的想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認(rèn)真的搜索了好久的唐易山,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不對勁。 突然,秦子諾的房門從里面被打開。 “怎么,千里迢迢混進(jìn)來,只是為了來給我當(dāng)個看門的嗎?” 秦子諾有點(diǎn)好笑的看著唐易山帶著戒備卻又不解的眼神站在門口。 而既然秦子諾這么說了,唐易山索性便也走了進(jìn)去。 “說吧!” 秦子諾拿著一個抱枕,蜷縮在沙發(fā)上的模樣,像極了白言希這個女人。不,應(yīng)該說是白言希像她吧!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雖然我看得出你是在懷念別人。” 秦子諾聽不出情緒的語氣,帶著微不可察的警告。 “抱歉,你的記憶?” “怎么,我記憶恢沒恢復(fù)?重要嗎?你潛進(jìn)來,就是為了確認(rèn)我是不是真的沒了記憶嗎?”秦子諾懶洋洋的看著一眼唐易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