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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唐易山出事的消息傳出去,已經(jīng)過了將近一個半月,可讓唐德平奇怪的是,他們居然一個個都不動聲色,該干活的干活,該逍遙的還是逍遙,好像唐易山飛機(jī)出事的這個消息根本沒有傳進(jìn)他們耳朵里似的,一個一個的悠哉得不行。 唐德平因?yàn)椴皇嵌拢鴧⑴c這次會議的人不多,所以唐德平暫時還不知道,白言希低調(diào)了舉行了一個董事會。 唐德平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等了幾天,居然沒有等到任何消息,甚至他預(yù)料中會來找自己的董事們,卻都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見唐德平臉色不爽,身邊的心腹,也忍不住發(fā)言了。 “二爺,您說董事會的那些老頭子,到底在想什么?唐易山已經(jīng)死了,論能力,論身份,您才是最名正言順,眾望所歸的總裁人選啊! 現(xiàn)如今被一個只會拿手術(shù)刀的無知婦孺當(dāng)了這個總裁,他們卻沒有半點(diǎn)動作!這無疑是不將您放在眼里啊!” 而坐在辦公椅上的唐德平原本保持著面色不改,不露喜惡的。 可卻在聽了自己心腹說的話之后,隱藏在眼鏡后的眼睛,閃過一抹陰鷙。 但是很快的,這抹陰鷙又再次消失,就像是從沒出現(xiàn)過一樣。 最后,唐德平他抿著唇從椅子上站起身。 “跟在我身邊這么久,你還是這么忍不住氣?”他的聲音帶著一抹不悅。 唐德平的心腹被猛的呵斥嚇得愣了一下,縮著脖子,斷斷續(xù)續(xù)的道。 “我,我只是氣不過,都過去這么多天了,那些平時跟在你身后流著哈喇子的董事們,現(xiàn)在居然沒有一個上門來找咱們,主持局面的。”男人的語氣,帶上了些許的憤憤不平。 “二爺,您也是唐家的兒子,憑什么他唐易山可以在中國一手遮天,而他老子卻緊緊的把握住美國那邊的命脈。 而您卻一無所有?二爺,我是真的替你不值啊,就因?yàn)槟遣恢螘r早就被社會廢棄掉的嫡長子繼承制嗎?” 突然,唐德平一道凌厲的目光猛的掃過來,男人在感受到危險(xiǎn)的第一時間,遍把即將說的話及時收住。 這是他第一次,從唐德平身上看到可怕又陰沉的氣息,完全跟平時他那副溫文儒雅的樣子不符合。 自己只是出生的晚了些,因?yàn)樵谧约撼錾埃呀?jīng)有了有唐德凡,所以他就失去了繼承唐氏的家產(chǎn)的資格嗎?這對自己來說,本來就是一種不公。 或許,老爺子喜歡的,不是長子,而是唐德凡一家人…… 就連把自己調(diào)過來中國,其中有多少是抱著為了自己好的成分在,其中又有多少想要利用自己來刺激唐易山的意圖,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至于唐易山,他只能表示可惜了。 兩人生來就是敵人,自己想取而代之,唐易山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在商場上,進(jìn)行著沒有硝煙的爭奪; 兩人的戰(zhàn)爭幾乎從來沒有停止過…… 男人見唐德平這般冷靜,也沒有再說什么。 但是唐德平的耐心,卻也是維持不了多久。 就在當(dāng)晚,唐德平便聯(lián)系起了鄭東龍。而此時的他,仍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中。 “喂。” 身姿妖嬈的女人,接過了電話,看了眼床側(cè)氣喘吁吁的男人一眼。 “我找鄭東龍。” 唐德平不想去理會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私生活,所以對于電話另一頭那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女聲,選擇性的忽視掉了。 “吶,找你的。”說完,女人曖昧的看了鄭東龍一眼,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 夜晚,面對著桌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白言希毫無頭緒的離開了辦公桌。 白言希自己也知道,自己當(dāng)初在開會的時候,說下的那番豪言壯志,是在給自己挖一個坑,但是她更清楚,如果她不這么做,自己永遠(yuǎn)沒有辦法收攏董事會。 看著在A市難得那么明亮的夜幕,明明滅滅的星光就好像兩年前的生活一樣。 突然,白言希福至心靈,想起了一個或許可以讓自己解決這個燃眉之急的途徑,抑或說是人。 馬上拿起手機(jī),編輯了一條信息。 “如果有空的話,這周末,見個面吧!” 沒過多久,白言希便接到了對方答應(yīng)見面的信息。 捋清楚自己腦海中的計(jì)劃的可行性之后,白言希便將自己的思路告訴給了俞松,咨詢他的意見。 在經(jīng)過將近一兩個小時的討論后,最終才把細(xì)節(jié)敲定下來。 隨后,白言希抽出了桌子上的一本冊子,用紅筆在冊子上,再重重的添上了一筆。 又挨過了一天沒有他的日子,再習(xí)慣習(xí)慣就沒那么難受了吧! 許是這段時間太過于勞累,所以等到白言希找到一個突破口的時候,白言希才感覺到自己頭昏腦脹的。 又再處理了一會工作之后,白言希才渾渾噩噩的回到了房間休息。 周末的到來,要比白言希想象中的來得更緩慢些。 提前一天約定好見面的地方的白言希,提前了半個小時便到了。 但是一入門,卻馬上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你,來的好早。”白言希的語氣,有些許奇怪,但是對方卻沒有聽出來。 “小狐貍,難得有一次你和我「約會」不踩點(diǎn)啊!其實(shí)我也是剛到了,剛坐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