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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諾深深的看了他幾眼,突然「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筆記本,從沙發上起身。 “郝連崎,今天的話,我只說一次,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你也不要忘了你答應我什么,如果你想反悔,我秦子諾也不是會死乞白賴著要你幫忙的人,直說便是。如果你真的有心幫我,就不要背著我搞什么小動作。” 說完,秦子諾便越過他的身子,赤腳離開了。 郝連崎的嘴角,露出苦笑,秦子諾,一直都是無法被人束縛住的存在,這件事,自己一開始就知道的,卻還不甘心的想要把她綁在身邊,可笑。 睡了一路的白言希并沒有像唐易山想象中,睡的那么沉,那么安穩。 白言希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哪里,空曠無人煙的殿堂中,只有肆虐的風在叫囂著,明明無人,卻讓白言希打從心里的對這個地方感到發寒。 順著虐疾的風的走向,是一座高臺,明知前方充斥著詭異的氣息,給人一種危險感,但是白言希卻鬼使神差,身體不受控的朝著高臺走去。 將她的頭發徹底打亂的風,卻無法吹動那輕飄薄長的垂幔,每走一步,自己的心跳便跟著重重的的附和著,形成一種和諧的節奏。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用了多久才稍稍靠近那個高臺。 在紅艷似血的垂幔后,是一具曼妙的女性軀體。 想被催眠了一樣,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細長白皙的手腕在紅艷的垂幔下,顯得極其的妖艷。 潔白細膩的腳,和垂幔如出一轍的鮮紅的長裙,再及上,是平躺在石床上的女人的腰肢以及她垂在腰間的如瀑布的長發。 明明看似輕盈的紗幔,但是白言希卻覺得它仿佛有千斤重,每掀開更多,白言希的手,甚至于身體的抖動幅度便更大。 和她一模一樣的頎長的秀頸,再往上一點,再掀開一點…… “言希,言希!快點醒過來!!” 不知何處響起的聲音,讓白言希停頓住了動作。隨后所有的場景就像是倒退一樣,白言希只能置身事外的看著那片高臺,那個女人離自己越來越遠。 “呼” 白言希驀地睜開了雙眼,因為緊張而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造成的缺氧,讓她此時的腦子里唯有眩暈的惡心感。 “言希,還好嗎?” 唐易山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便將其撈起,緊緊的抱入自己的懷里。 剛才女人在睡夢中,突然身體小幅度的發抖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要失去她了一樣。 懷里溫熱,生動的觸感,讓唐易山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失而復得的錯覺。 “我,我怎么了!” 此時才感受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透,燥熱之后,一股入骨的涼意朝著自己緩緩襲來。 “你夢魘了。”唐易山一下接著一下的撫著白言希冰冷的臉頰。 “你夢見什么了?” 唐易山很想知道,是什么讓白言希害怕的顫抖了起來。 “我夢見紅色的紗幔,還有……還有,還有什么呢?我忘記了。” 明明上一秒還清晰的記住那個夢,當唐易山問起后,想表述出來時,卻忘卻了自己夢里面的一切,唯有那鮮紅似血的紗幔長長的垂落著,到底,還有什么呢…… “沒事,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見白言希很努力的想要回憶起剛才的夢,唐易山有些心疼的阻止了她。 “你身上濕了,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唐易山將白言希的不安全感,全部歸結為在孕期間,自己沒能給她足夠的陪伴,足夠的安全感,所以心里滿是愧疚。 再等一下,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那個人給自己捅破的天,留下的爛攤子給收拾好…… 在半個多月前,唐易山發現了有一股不知出處的勢力,一直在針對唐家的勢力。其中,唐家在中國的產業便首當其沖受到了波及。 而這僅僅只是外憂,在唐氏里面,還有唐德平的虎視眈眈,從中阻撓。 現在的唐易山正面臨著外憂內患的局面,但是他的首要考慮,還是要給自己愛的人,整頓出一處安穩之地。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唐易山并不需要在陪自己愛人孩子的時候,還頻頻失神。 由原先針對唐家產業的那股勢力,唐易山本以為是商界里的惡性競爭,但是直到自己私人的營地,私人的產業也受到不大不小的波及之后。 唐易山意識到,這股勢力,這個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在俞松日以繼夜的跟蹤監視下,唐易山終于得知,這股讓他頭疼的勢力,竟然來自于四方會。 再聯系起上一次,白言希被綁架的事件,霍錚說那些人都是四方會的小啰嘍。唐易山才確認,四方會終于想要對白言希下手了。 因為唐家和自己對白言希的庇護,引來了四方會的注意,所以先是唐家,后是自己的勢力,迎來了他們的無差別攻擊…… 這一次,唐易山出差不為其他,出差只是一個用來蒙騙唐德平的一個幌子。 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目的便是,他收到了霍錚的信息,要求他來這里找他。 因為霍錚和白言希的關系,所以在四方會和白言希之間,霍錚早早就已經站好了角度了。 所以唐易山在關于白言希安全的問題上,對霍錚還是有一定的信任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