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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切都是受了我的母親囑托的。那個時候,白家引來了一個仇敵,白家不愿牽連到別人,也不愿受賊人的威脅,所以為了保護我,她才謀劃了這一切……” 白言希將自己所知道事情,都緩緩道來,但是卻隱瞞了自己的母親是秦家人的消息。 不是想要隱瞞老爺子,而是她自己打從心里,并不覺得自己是秦家人,在聽了唐易山說秦肆銘對自己母親的感情和秦夫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使得自己對秦家的最后一絲向往也蕩然無存了。 “所以,爺爺,唐易山做了這一切,都是受了我母親的囑托,卻硬生生的背負(fù)了所有不仁不義等種種罵名。 我并不是因為對他的情感,才選擇原諒他的,而是唐易山本來就沒有做錯任何事。所以爺爺,你也不要再怪他了。” 白言希握住老爺子皮膚松弛的手背,輕輕的拍打著。 “這混小子,從小就這樣一副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說的樣子,就這幅討人嫌的模樣,讓你和他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 “爺爺……” 白言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老爺子,唐易山應(yīng)該不是親生的孫子吧,不然怎么做什么事都這么招老爺子的嫌棄呢! 大西洋上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島嶼上。 “夫人,風(fēng)有點大了,我們回去吧!”醫(yī)護人員看了一下時間。 距離夫人走出房間,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了,時間太長,怕是先生會訓(xùn)斥自己的。 秦子諾仿佛沒有聽見身邊的人的催促和著急一樣,依舊堅定的望著遠(yuǎn)方。 那一片片遼闊的海域上,有對自己很重要的人。所以,她不能再呆在這了。 “他呢?我想見他。”醫(yī)護人員一臉詫異,隨后又異常欣喜的對著秦子諾說。 “夫人您想見先生是嗎?我馬上去聯(lián)系先生。” 自從先生帶神智不清的夫人回來后,夫人對先生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愛搭不理的,但是先生還是不厭其煩的遷就著夫人的一切。 看著他們這些下人,心里也不由的著急了起來。 雖然先生陰晴不定,但是他對夫人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沒讓秦子諾等很久,醫(yī)護人員口中說的先生,就快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子諾,聽說,你找我?”男人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 自從自己在海面上救起她,自己便已經(jīng)把這次的重逢當(dāng)成是命運的注定了。命里注定,秦子諾這個才情艷艷的女人,是屬于自己的。 而當(dāng)自己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終于讓昏迷了半年的秦子諾清醒過來了。 她眼神里的永遠(yuǎn)不會驅(qū)散的睿智精明和臨危不亂的淡定,卻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了。唯有對陌生環(huán)境的迷茫,對自己的迷茫。 這也讓自己堅信,這是上天給自己的一個機會,一個重新捉住秦子諾的心的機會。 男人的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就算是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秦子諾此時都能想像得到他此刻的表情。 “郝連,你來了!”在聽見男人的聲音的時候,秦子諾開口回應(yīng)。 隨后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從容的看著面前為了趕過來,還帶著些喘息的男人。 郝連崎的長相自然是俊美非凡的,鼻挺唇薄,修眉長眸,歲月也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子諾你……” 要是說男人在聽見秦子諾的聲音有些不確定的話,那么當(dāng)他看見她眼神中的迷茫徹底被驅(qū)散后,他便知道,秦子諾,那個真正的秦子諾回來了。 “你什么都想起來了?”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驚訝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如果你是說想起你我的身份,想起我的過去的話,那我應(yīng)該是想起來了。但是郝連,你在失落,為什么?” 果然,不愧是秦子諾,眼神還是一樣的毒辣。 “我在失落,你什么都想起來的話,是不是就要離開了。”郝連崎知道,在這個女人面前撒謊或者是隱瞞什么,沒有任何意義。 “你這金絲籠,打造的很不錯,我很喜歡,但是始終不是我的家。郝連,我想起了一切,卻唯獨記不起一個人,記不起我拼死想要保護的那個人,是誰。所以,我必須離開,我要去找她。”秦子諾難得的,面露難色。 “為什么,記憶會缺失了一塊,讓醫(yī)生重新幫你檢查一遍吧!”郝連崎心急的上前一步,輕輕的抓住了秦子諾的手。 下一秒,在觸及秦子諾不由分說蹙起的眉頭的時候,郝連崎飛快的縮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 “沒事,檢查這件事就不用了,我有感覺,不需要很久,我就能想起來了。” 秦子諾無意將氣氛弄的這般尷尬的,只是她沒有辦法接受一個人突如其來的親昵和觸碰,哪怕是和自己的丈夫,也是如此,但是這些事情,沒有必要讓郝連崎知道。 “所以,你真的決定要走了是嗎?”郝連崎注視著秦子諾。 雖然心里早就有數(shù),從她嘴里出來的答案會是什么,但是郝連崎還是些許的不甘心。 “嗯,我要走了,有個人一定在日日期盼著我的出現(xiàn)。我讓她等了太久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心里的話,郝連崎沒敢直言說出口,因為他了解這個女人,說了,只會讓她把自己推的更遠(yuǎ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