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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依舊俊美的動人心魄,帶著剛剛醒來的慵懶之姿。 名貴的襯衫帶著些許褶皺,領(lǐng)口有兩顆解開的扣子敞著,眼角噙著對她來說并不陌生的溫脈的笑。 連一副懶洋洋的姿態(tài)都這樣蠱惑人! “在想我昨晚是怎么回來的。” 不知道是想的太入神,還是被眼前的人蠱惑了,白言希就這樣把自己腦海里想的說出來了。 “呵,想知道嗎?求我,我告訴你啊!” 白言希覺得,男人在說「求我」的時候,語氣好像有些刻意的曖昧。 刷的一下,白言希的小臉通紅了起來。 一把推開了唐易山,從男人的懷中離開,下床洗漱去了。 洗漱好的白言希走下樓,豆豆已經(jīng)早早的坐在餐桌邊,一小口一小口,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看見自己媽咪走下來,豆豆下意識的想要揚起自己的笑臉相迎。 但是一想到自己做完,她和那個男人偷偷離開,拋下自己的事情,就偏過頭,不去看她了。 白言希走上前,覺得豆豆鼓著小臉的模樣可愛極了,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怎么了,寶貝?” “媽咪太過分了,昨晚偷偷跟那個男人跑了,留下我一個人。可憐的豆豆沒人要了。” 白言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是多讓人頭疼的存在,只覺得自己的兒子懂事的很。 一想起昨晚,白言希心里有著對豆豆的愧疚,接踵而來的。還有莫名其妙的羞赧感。 在安撫好自己兒子之后,白言希剛剛站起身來。 楊嫂有些著急地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大少奶奶,能不能幫我把這碗醒酒湯給大少爺送上去,我廚房里熬的醬湯離不開人。” 白言希連忙接過托盤。 “好的,我來吧。” 楊嫂感激地點點頭,急匆匆地又轉(zhuǎn)回了廚房。 白言希敲響唐易山房間的門,得到一聲低沉的應(yīng)允之后,她才打開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jìn)去。 唐易山正站在衣柜前打理領(lǐng)帶,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之后便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我來替楊嫂給你送醒酒湯的……” 說到這,白言希將托盤放下。 唐易山收回視線,將打到一半的領(lǐng)帶又扯了下來。 “領(lǐng)帶打不好。” 白言希暗暗抿了抿唇,卻還是乖乖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guī)湍悖俊?/br>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把放在領(lǐng)帶上的手垂了下來。 無聲的回答。 白言希輕輕吸了一口氣,抬手拾起了他胸前深藍(lán)色的條紋領(lǐng)帶。 唐易山低頭細(xì)細(xì)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皮膚白皙紅潤,挺翹的鼻尖上點著一抹光亮,長長的睫毛低斂著,點絳唇,淡清妝,此刻恬靜漂亮的很。 她身上散發(fā)著的香氣太清太淡,他不由自主地又貼近她幾分。 察覺到什么的白言希手中的動作一僵,腳下朝后退了兩步。 唐易山眉梢微微挑了挑,一雙黝黑的眸子盯視著她,又朝著她緩緩逼近。 白言希連連后退,結(jié)果后背抵在了身后的衣柜上,再無退路。 華麗尊貴的男人帶著極具侵略性的氣息籠著著她,這讓白言希心中又是一顫。 “昨晚的事,想起來了嗎?” 低醇的聲音在頭頂落下來,像是一聲低鼓聲,震在她的心中央,激起一陣陣漣漪。 “沒有,可能……不大容易記起來……” 唐易山的手忽然搭在她的腰上,一點點收緊。 白言希渾身一顫,雙手下意識地抵在他的肩膀上,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聽到裴安之又用那口暗啞又性感到恨不得溺死人的聲音道: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白言希此時此刻,實在是不敢直視唐易山。 面前這個男人,存在感實在太過于強(qiáng)烈,他也根本不知道,他的每一次靠近,對她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放在他胸膛的手微微用了點力氣,她企圖腿推開他,而男人卻像是一座巋然不動的山一般,紋絲不動。 白言希有些氣餒。 “那就先謝謝你了。” 距離近了,女人身上的清香越發(fā)的清晰,握在她腰間的手也不可察覺地緊了緊。 “抬起頭來,看著我。” 白言希覺得自己快瘋了,男人暗啞低沉的聲音幾乎讓她從頭到尾感到一陣酥麻。 但她還是抬起了頭,額頭蹭到了他的下頜。 男人的身子又朝著她彎了幾度。 溫?zé)岬暮粑鐢?shù)噴灑在她的臉上,隨著她的呼吸,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 “你說就是,別離這么近……” “不靠近,說不清楚。” 唐易山微微勾了勾唇,手緩緩滑到她的腰后,用力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 “我還是覺得,這件事,需要用行動來提醒。” 白言希的心一跳,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唐易山微微一個低頭,準(zhǔn)確無誤地含住了她的唇。 “唔” 她伸手想要去推開他,結(jié)果放在他胸膛的手卻被男人握在了掌心,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良久之后,唐易山才不舍地放開她。 他抵著她的額頭,兩個人凌亂灼熱的呼吸聲糾纏,相融,然后隨著呼吸深入彼此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