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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希貼住車身,晃了晃不太清楚的腦袋,她想讓自己清醒,但是她的大腦還是暈暈乎乎的告訴她,唐易山笑起來好帥啊!任何理智都無法抵抗,男色誘人呀! 唐易山上前幾步,驀地抓住女人盈柔的手腕,看了她一眼。 “你真是個傻女人。” 不是曾經(jīng)冷漠鄙夷的模樣,也不是那種篆刻在自己深處的不厭其煩,而像是認(rèn)真的,用著寵溺的語氣說著貶低自己的話。 讓人不自覺的生不起氣來。 不想和白言希扯下去的唐易山,看見了女人臉上掩飾不住的疲倦,心疼的嘆了口氣。 唐易山順勢牽過白言希的手,直接把她塞進(jìn)了他的車?yán)铩?/br> 白言希想了想,自己確實是累了,自己和唐易山之間也沒有什么好矯情的,便乖巧的挪上車。 她真的太累了,毫不夸張的說,如果不是硬撐著,她都可以直接在醫(yī)院的走廊上,倒頭就睡了。 再說,自己和唐易山就住在一起,就當(dāng)搭順風(fēng)車了。 白言希說的這些話,是因為事實確實如此,還是只是在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吧! 和白言希的生活如入佳境不同的是,這個城市的另一邊里的唐易承。 因為發(fā)現(xiàn)唐易山的「所作所為」的唐易承,在日漸借酒麻醉自己之下,就染上了酗酒的惡習(xí)。 每日醉生夢死,偶爾難得的清醒,又在自我排斥愧疚,以及對唐易山的怨恨的情緒中度過。 但是自從因為醉酒,酒后和宋亭亭發(fā)生關(guān)系后,唐易承心里,便多了一個存在。 他的心里,多了一份對宋亭亭的愧疚,但是更多的情緒,卻是來自于自己背著白言希,和她的朋友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件事。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又或者是走了多遠(yuǎn),只是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越來越,懷念。 唔,他還記得這片草地,呵呵,當(dāng)初就是在不遠(yuǎn)處的那棵樹下,見到的白言希。 當(dāng)時她抱著那個像是貓一樣的小東西,在大雨傾盆中,和自己撞了個滿懷…… 她看上去那么弱,仿佛大雨都能把她沖走,可是她又那么堅強(qiáng),寧愿自己全身濕透,也要護(hù)著自己懷中的那個小生命。 他當(dāng)時就覺得,這個女人好特別,就算看在眼中的,是大雨傾盆的狼狽,但是她身上卻有這些都沒有辦法阻擋的特別。 可是明明自己和她,有著這么特別的開頭,為什么偏偏是唐易山呢? 明明是自己先遇見的她,明明他就可以給她最好的一切,將她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呵護(hù),讓她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而唐易山,只會傷害她,只會讓她哭。 唐易山不知道,他擁有著對自己來說彌足珍貴的她,卻從來都不珍惜,還棄之敝履。 可是,白言希,為什么唐易山都那樣對你,你的眼里還是只能容下他一個人。 復(fù)雜的念頭在腦海中翻飛,抬起頭看看熟悉的,近在咫尺的恢宏建筑,唐易承低笑了一聲。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走到了原地呀!言希,你還記得我們是在這第一次相遇的嗎?” 唐易承永遠(yuǎn)無法忘記,那天的大雨傾盆,永遠(yuǎn)無法忘記他生命中最美的這一天…… 白言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從上了唐易山的車后,自己的記憶就斷片了。 醒過來的時候,她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走到門口,一抬手,這筆直的是什么? 筆直挺拔,在手肘的部位附近,竟然連一絲皺褶都沒有,像是某個強(qiáng)迫癥才有的衣服。 白言希揉了揉眼睛,職業(yè)干練,而有顯得十分禁欲的風(fēng)格,這,這是唐易山的衣服? 白言希后退一步,下一秒猛然清醒過來! 往周圍一看,空闊的房間,除了簡潔大氣的衣柜,只有一張大床,整個空間簡潔的有些空蕩的,但是屬于某個男人的氣息,卻無孔不入朝自己襲來。 下意識想要離開的白言希,直接拉開門。 “啊!” 剛開門,一道小小的身影就朝著白言希「噴射」而來。 “媽咪小懶豬,你要錯過晚餐時間了。” 白言希將緊緊抱住自己大腿的小身板抱起來。 “媽咪餓嗎?媽咪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不要工作了好不好,豆豆能養(yǎng)媽咪的。” 頓了頓,豆豆再次開口補(bǔ)充道,“靠自己的那種。” 白言希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受自己的影響,從小就養(yǎng)成斂財。 不,節(jié)約的好習(xí)慣,所以他在賬戶里面,也算是有幾個數(shù)目不菲的小金庫的,養(yǎng)活她根本就在戳戳有余的事情。 所以,白言希也只當(dāng)是童言無忌了,但是兒子的心意,卻幾極大的滿足了這位母親。 “媽咪不累也不餓,媽咪最好有豆豆,隨時都是電力十足的哦。” 聽完,豆豆小臉一紅,下意識的把頭埋在了白言希的脖頸處,蹭了蹭。 “媽咪好香好軟哦!”豆豆甕聲甕氣的說道。 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自己母親的懷抱,就被另一股力量拎了起來。 “啊,你謀殺呀!” 回頭,豆豆的眼神對上男人極度陰翳,帶著殺氣的視線。 豆豆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默默的把心里一閃而過的罵人的話藏起來。 --